“小莺---”

清醒了的玉卿再次变回了面色清冷、身姿如松的俊美男性。

大概是为了证明他已经修补好皮肤，也为了展示乔莺喜欢的性感身材。

玉卿甚至慢慢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露出半个胸膛。

白皙的胸肌上粉嫩，往上是修长优美的脖颈。

被乔莺的目光扫到时，喉结自发地滚动了一圈。

男人大步迈过去，攥住了乔莺的手腕往他怀中带。任凭乔莺哇哇乱叫，身体扭成麻花也不松手。

力度控制在不会弄疼她，但也不绝对让她逃离之间。

乔莺仿佛陷入了黏重冰冷的深海，海水可怖地压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她想朝他发火，想说恶心，还想吐...

刹那间的念头闪过好几个。

可是玉卿冰冷的泪水砸落而下，滴到了乔莺的面颊上。

这泪水不是温热的，而是冰冷地像夏天冰箱里拿出来的冷饮，也像几百米下的深海水。

泪水滑过乔莺的面颊，直到痕迹拖延至下颚。

玉卿恢复到了奔现初次见面的那天：

冷峻的容貌，清冷中带着温柔笑意的表情。

可是他的泪水决堤，和气质组合到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怪异极了。

“对不起”，他开口的声音是沙哑的。

乔莺被正常人形，抱在正常温热的怀抱中，恐惧感顿时消减了很多。

要不然怎么说她的阈值拔高了不少呢？

...还真是个黑色幽默。

乔莺不说话，玉卿更慌了。

“我加固了这具身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皮囊都不会融化了。真的！”

他着急解释，一边掉眼泪一边低头去亲吻乔莺的面庞。

泪水糊了乔莺满脸。

灼热的吻和冰冷的呼吸又显得那么诡异。

他还没冷静下来，所以拟人的状态很差。

“小莺--小莺--别怕，我不会了...不会再吓到你了...我会好好做人的...”

耳边不断响起堪称骚扰的哭音，乔莺绷着脸开始做深呼吸。

她现在只要一闭眼，就忍不住想起比恐怖片还荒诞的血腥场景。

一分钟

五分钟

二十分钟

“你再哭我就要聋了。”，乔莺捂住了男人的嘴。

真是服了。

玉卿终于停止哭泣，神色呆呆地被捂着嘴，然后眨眼看着乔莺。

“唔--老婆--”

对另一半可怜地哭泣，是他从记忆团里提取的一位少女的办法。

只要她一哭，男友就会心疼地抱着她哄。

或者道歉，或者和好...

触手们曾经也教过他这个方法，只是玉卿觉得模拟哭泣有点麻烦。

比起哭，他觉得下跪更方便一点。

可是刚才乔莺推开他跑到这里呕吐，还说他恶心的时候---

玉卿发现自己居然毫无预兆地流下了眼泪。

甚至自己都没意识到，情绪和生理反应就快过他的思考。

异族邪物也会产生“哭”这个生理情绪表达吗？

他会模拟一切，模拟哭自然也会。

无非就是操控液体从眼眶中慢慢滚落。

比起其他表象容易模拟，哭泣显得要严谨一些。

这颗液体不能太大，不然会吓到人类；也不能太小，不然显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