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陛下依照她的教导修行,照他目前这个御女的频率和她现今的状态,倒是可以大成。只是他不循修行的方法,又着实令人气恼。素女勾住他的脖颈,半是劝谏半是哀求地说道:“陛下,这一会儿你可要记得上次妾与你说的。”
李霁听了这话,“嗯”了一声,面色流露出不耐烦,将她拦腰抱起,放在神龛之上。
那神龛空间狭小,他索性将案上的花供果供香供一并儿扫落地上。
这些道教里不容侵犯的圣物,在一个正值青年的男人有力的臂膀下,轻易地跌落地上。
碧蕊黄金,阆苑青琼,琼林流光,俱化作零落的满地花瓣。一只香瓜碎裂成两半,迸溅出充盈粘腻的汁液,流淌得满地都是。
皇帝将她靠在太上老君的脚边,起初还循着修行方法,随着情欲催动起来,愈发受不住了,每一抽都用力地送进她牝户间,那酥麻的感觉一浪接着一浪地袭击素女的神识,所谓欲死欲仙,她周身不住地颤栗起来,玉户里喷溅出晶莹的玉液,落到老君的袍袖上、拂尘上、地下的供奉中,淋湿了大半桌席布。
”陛下啊请你按照妾的法子啊九浅一深”素女的娇唇被皇帝噙住,唇齿间的流芳滑嫩粘稠,舌心相触的一刹,与他们身子底下嵌合的肉器,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上下齐攻的刺激叫她一时间无暇它顾,下意识地回应皇帝汹涌的雨露。
她身靠的道像撑不住二人激烈的动作,渐渐挪移。
李霁忽然生出一个极促狭的想法,他举起素女的两条腿,玄青的道袍下,两道雪白如玉的修长,如牛乳一般流淌而出,正中便是他们阴阳交合的狼藉之处。他摆弄着她的身体,用力快速地撞入她的花心淋漓之处,又行了百馀抽。
那神像一寸寸地滑向神龛边缘,拖曳出一声声哀鸣。到情浓之处,皇帝那麈柄早已涨得紫红,青筋狰狞,终于支持不住,在素女的牝户里一跳,将那元阳尽数泄进素女的腔户里。
素女“啊”的呻吟了一声,身子一扭,那神像终于承受不住,翻倒下来,在地上滚动碎裂,哐啷声响彻殿宇。
外头李霁的贴身黄门惊呼:陛下!
“出去。”李霁泻了火,一双眼眸变得逐渐清明起来。他脱了身上阔袖的团龙外衫,包住素女袒露在外的大片肌肤。
素女早浑身酥软得昏晕过去,一双杏眼微微眯着,媚眼如丝的模样,端不似头回见那副女道学模样。看得李霁哭笑不得。
这少女也是初尝云雨滋味,不晓得个中利害,铁了心要做个炉鼎。
她哪里晓得男子情动,精元催东难以抑制,若强行叫他忍住,哪里还有鱼水交欢的乐趣呢。
况且,他有那么多要冲她发泄。上朝的时候太后屡屡更改他的诏令,已令他颇不自在,又想到素女向他求避子汤,李霁捏住素女下巴,忿忿道:
“怀朕的孩子,就这么委屈你吗?”
第0008章 尘念
素女被折腾这一遭后,疲惫得前所未有,半昏半醒地被李霁抱进房里,沉沉睡了。
李霁换了衣裳,吩咐人照顾得当。到道观门口,候着的一帮侍卫,都听见里头神像哐啷碎裂的声音。李霁在里头唤人另外拿了套常服,自己原先的团龙袍,却裹在了衣衫凌乱的素女身上。
这情景,宫人们自然心领神会。
近侍见皇帝出现,凑上来问道:“今日之事,太后迟早知道。陛下可要去锦章殿见太后?”
李霁方才在道观里放纵了一番,此时换上新衣,面色却冷冷的,淡然道:“不必了,过午还要去请安。”
近侍听了,有些担忧地问:“方才陛下在殿内,提及皇嗣之事,恐怕太后知道,会以为陛下不满……”
李霁忽然生气了:“常和,连你也要偷听朕的房中事!”
近侍常和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跪下:“臣、臣不敢!”他仰起头,近乎哀求道,“可是陛下,有些事倘若陛下不解释,为小人离间,则清者难以自清。臣不愿看到陛下与太后生出嫌隙。况且,赵、王两位大人还在狱中……”
李霁原本胸中意气涌动,听了这话,怒气乍然收住,咬牙道:“你是忠义之士,起来吧。”
太后在锦章殿中闭眼小憩,一身绣金线的松鹤长裙映得整个宫室熠熠生光。当年她以朴素称道后宫,如今大权在握,倒不再有简朴气象,尽情发扬起母仪天下的风范。她周围环绕一众侍女,打扇的、剥莲子的、捶背的、揉脚的,将她如同西王母般簇拥起来。
来人隔着帘子,见了太后此情此景,不禁生畏,近旁得脸的宫女走上前去,听宫人汇报皇帝今日异常的举动,也不禁吓了一跳:“陛下当真进了澄道观?”
太后隔了帘子,垂着眼眸,听得却仔细,有些轻蔑地笑道:“男人急色,看来那女冠他很受用。提什么儒术、改革,到头来沉迷一个女人,到底年轻。”
来人连忙附和:“是,陛下还需要太后娘娘多多弼辅,切不可为人利用了。”
太后叩着她丹蔻染红的指尖,她处理朝政多年,眉皱得多了,眉心竟有一道川字纹,保养做弄得再好,权力的一笔落下,终究留了痕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嘴角还是含笑的,语气不怒自威。
来人道:“陛下最后问那女冠,是不是不乐意为他诞育皇嗣,那女冠兴许累了,奴未曾听见她答复。”
太后面色稍滞,想一想,这有什么要紧呢?叫得力的宫女到跟前来,附耳道:
“你照旧把汤药送去,那道姑倘若生了别的心思,便将她赶出宫,给”她顿一顿,“给悼太子看陵去!”
一个小黄门佝偻着腰躲进队伍里,常和一连串巴掌扇了过去:“又偷懒,仔细我把你这惫懒皮剥了!”
“别打他了。”李霁道。
李霁到了锦章宫前,顿住脚步,脸色由阴转晴,竟然从嘴角勉强地挤出一缕笑意。
不知什么时候起,常和觉得陛下冷脸时的样子,开始变得与太后很像,杀人不见血。
皇帝生得很不错,平常待人也和气。常和希望主子多笑。
待素女醒转过来时,看见一列宫人候在她榻前,吓了一跳。
她在宫中不曾有侍女。
为首的宫装女子,样貌清秀,见她醒了,跪到她跟前,端起一碗乌沉沉的汤水到她嘴边来。
素女闻到味道,腔子里一颗心安定下来。又有些啼笑皆非。
亏皇帝能想得出来,再临幸她一次,都不用她张口,就自然能讨到避子汤……
简直是把修行之事当做儿戏。素女垂眸掩住心头的不满,饮尽一碗汤药。
为首宫女见她毫不犹豫地喝下,放下心来,素女缓缓道:“请姑姑向太后交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