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眼尾上?翘的漂亮的狐狸眼, 被他眯成一双死鱼眼。他面无表情地从?那里走过来。这种明?显的怒意让谢宸以?为,自己的低喃被听见了,也认为沈砚一点都不喜欢被夸可爱……
不过沈砚走过来,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伸手将原本?挂在门后的狐狸气球摘下来,然?后打开门,好像想?要直接丢在门外。但又思虑到什么,又把门关起来,将这气球带着,塞进了垃圾桶。
最后这一次,是真的走入卧室里不出来了。
整个空间内陷入一片寂静。看见沈砚平安回?来的那一阵放松,完全将谢宸笼罩。他的身躯也柔软下来。
他沉默地走向?那地毯,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躺下,而是靠在沙发边缘,从?灯光下凝望着这一枚发卡。想?到什么,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上?自己的嘴唇。
于是一种迷惘而又轻柔的情绪塞满了这个年轻人的心。因为这个吻,和那一句“我好想?你”,他注定辗转难眠。
不,或许辗转难眠的,不只是谢宸一个人.
相比较这些在胡思乱想?的男人,回?来之后的沈砚又深思熟虑一会?儿,很快就睡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睡得很好,大概是反派值涨得好的原因。
翌日起床他还有些困顿,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面走去。那一截展露出来的,极为平坦、带有很薄的腹肌、美观漂亮?.?的腹部,就被谢宸一览无余了。
他打哈欠很可爱,像猫猫打哈欠一样,张大嘴巴,会?稍微吐出一点舌头,最后巴咂巴咂嘴巴两?下。一抹极为柔软的潮红色洇湿了他的眼尾。
沈砚才睡醒,声?音软绵绵的:“我饿了,有早饭吗?”
“嗯。有。”
“我要吃油条,你买了吗。不准说没有。”他朝餐桌的位置走去。
谢宸站在他背后,唇角弯了一个很浅的弧度。他说:“有。”
两?只手在塑料袋里扒拉了两?下,沈砚将油条拿出来。想?起来什么来,他狠狠咬了一口?油条,然?后跑到窗户面前,将窗帘拉了一点,从?这缝隙当中,观察整个街道和周围。
他一双眼睛显得严肃机灵。看得很认真,又将油条塞进嘴巴里恶狠狠咬了一口?,眼神?也显得凶恶,仿佛外面如果有他讨厌的人,他就会?像是咬着油条似的狠狠地咬对方一口?。
谢宸依旧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安静地坐下,将自己的早餐解决。
“居然?什么都没有……”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看见的沈砚退身回?来。他坐在餐桌前,一边出神?地吃着油条,一边想?那傅靳年到底是怎么能够及时知道他被带进警局里去了,又是怎么准确地知道他对食物的喜好的。
他确认整个屋子里,没有其他多余的监控。那么就只能是在外面?那变态总不能在外面有眼线吧。想?着这个,沈砚又觉得恶寒。
他忽然?有一种,只要自己从?这个屋子里出去,就会?被傅靳年永远视/奸的感觉……
余光看见谢宸要去拿那个蛋,沈砚伸手就迅疾地拍在他的手背上?,他说:“这是我的。”
谢宸说:“我只是帮你看看还烫不烫。”他说着,目光垂落着,眼睫乖顺地耷拉着。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
但沈砚还是觉得:“你就是想偷吃。”伸手就去将那个蛋抓过来。
上?面还有着一些热意,不至于烫手,他就抓着这个蛋又跑到窗帘那里仔细又观察了一遍。直到将自己吃饱,沈砚还是没有看出傅靳年到底是怎么视/奸他的。
不过昨天晚上?他已经想?明?白了,先将反派值给加了再说。其他的无论什么事,都是无关紧要的。所有事情都要向?加反派值服务。
那么接下来这几天,他到谢宸打工的咖啡馆再坐几天,慢慢“恢复”视力再说。
那个杀人狂确实从?那次来见沈砚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从?保释之后,警察也没有再传唤他,看来是真的一点都查不出沈砚和死者的关系,也查不出沈砚有犯罪的确凿证据。
只是傅靳年又来过几次。确实如沈砚所说,谢宸不能保证他时时刻刻都在沈砚身边,于是一旦沈砚独自在家,傅靳年就会?来到这屋子里面,对暂时还没有“恢复”视力的沈砚做亲密的事情。
明?明?傅靳年的任何举动,其实都漏洞百出,沈砚却依旧假装不知道、不清楚,恶趣味地看见傅靳年那种渴望、失神?、迷醉的面色,却又在听见沈砚呼唤谢宸姓名?时,全数化作了失落、阴郁、晦暗。
这样的相处中,沈砚明?确感受到,傅靳年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并不是一种趣味使然?,也不是一种逗宠物一样的接近。而是真切地渴望与他亲昵。
这一次,在阴暗的光线里,他看见半张脸隐匿昏黑的傅靳年脸上?,就是如此的神?色。
沈砚在心里窃笑,却难得地以?一副温柔的姿势,摸索着去抚摸傅靳年的脸。傅靳年甘愿将自己的脸凑近过来,让沈砚抚摸。
他没有去仔细摸索,只是捧着傅靳年的脸,以?一种轻柔的力道靠近他,对他说:“谢宸,我很快就能够恢复视力了。我想?我可以?再一次见到你的脸,我很高兴。”
他对傅靳年,喊着别人的名?字,对他说甜言蜜语。他也想?借此告诉傅靳年,他马上?就可以?“恢复”视力。他也没有机会?,再以?别人的身份亲近沈砚了。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暧昧情缘的告别。
果然?,手掌下的面部肌肉,稍微有一点抽动,仿佛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差点让那种可怕的情绪表露起来。意识到自己的怒意与阴晦,要暴露在自己的面上?,撕破他最完美的假面,他便?努力忍下所有的怒火和忌恨,像之前那样沉默不语。
看见的一切的沈砚真的很想?哈哈大笑。如果傅靳年从?这里离开,他就会?大声?地嘲笑他。
他也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却完全压抑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那么这在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的就是一种轻柔美丽的笑容。
他嫉妒得要疯狂了要疯狂了
他以?一股凶猛的力道,亲吻上?沈砚的嘴唇。
这一场被傅靳年单方面认为的几次幽会?里,其实他们亲吻过很多遍。毕竟能够拥有这样的机会?,将嘴唇印上?这美丽的肉/体,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为渴求的事情。
只是他缺失一个真实的名?分?、身份。他等不到那个时候,只会?抓取任何一个能够亲吻的机会?,让唇瓣描摹他美丽的肌肤、嘴唇、颈项……
这也是他所认为的,最后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肆无忌惮地亲吻他。
对于这个内心充满无数阴翳的男人来说,他确实有其他的选择让沈砚待在自己的身边,也可以?任意给予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分?与身份,而不是冒充别人来做这样的事。
可是一旦想?起这双眼睛里如果充满了浓厚的厌恶,那么这就是让他痛彻心扉的事。
怎么能让这美丽、可爱、明?媚的眼睛,沾染上?那种可怕、晦暗的神?采呢?
所以?这个男人,把这一次的亲吻,真的当作是这段时间里,最后一个亲吻了。加之刚才沈砚的语言刺激,让他近乎要将沈砚吞下去
实际意义上?的吞,要把他吃入肚子里,彻底和自己融合成为一体的吞他先吃着沈砚的舌头,反反复复品尝,大力、渴望地将他的舌头吞入自己的口?腔里。
这个吻太过激烈,让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沈砚,已经完全没有了力道,只能往后靠去。傅靳年就用手扶着他的后颈和脊背,让沈砚顺势躺倒在沙发上?。他自己也倾身而上?。
沈砚剧烈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