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瞥惊扰了空中的飞鸟,它们扑扇着羽毛鸣叫了一声然后栖息在树枝上,等待夜幕的降临。
宋辞的思绪被鸟鸣声打乱,他想到刚刚院长对他说的话,感到自己五脏六腑都在被挤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渴求寻找缓解的空气,但眼前却缺氧似的变得更加迷乱。
他回头望了一眼福利院有些脱锈的暗红色大门,然后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路,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想去找陈尹,想立即看一看他,但又想一个人待着。
眼前是迷雾,但是朦胧的回忆却渐渐清晰起来,比如,陈尹上厕所阿姨总是会陪着;陈尹洗澡总是在最里面的隔间;陈尹身体时常不好,每次体检陈尹总是会被安排单独与医生见面……
我早该想到的,宋辞懊恼地垂下头。
宋辞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想他需要一点时间,一点接受的时间,不是接受陈尹异于常人的身体,而是接受自己对他的感情。
如果他是一个与我一样的男人,我该对他有怎样的感情;如果他是一个双性人,我又该对他有怎样的感情。
宋辞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仿佛静止了,时间也同样静止,但是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渐渐微弱直至消失的天光提醒着一分一秒的流逝。
黑夜扑来,宋辞在黑暗中看不清身边的一切,但是心中的答案却越来越清晰。
之前所作的所有思考与顾虑在得出的答案面前都是徒劳,因为不管沉思千百次他最终都会得出这个回答:
只要他是陈尹,我就爱他。
宋辞曾想循着正常的轨迹前行,像世俗间所有“所谓的正常人”一样,所以他避开自己心中的感情,但却总是有一种的神秘的力量牵引他,让他将手脚试探着伸出去。
现在他想明白了,为何不遵照那股力量的引领呢。
如果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不一样,有那么多不“循规蹈矩”的事物,那么为什么我的感情一定要循规蹈矩。
为什么我的爱要循规蹈矩,要因为世俗的不容而掩藏。
爱,不应该有规则。
只要我知道方向在哪里,我就会向哪里奔去,而你就是我唯一的方向,这与你的身体无关,只与你是你这件事情有关。
宋辞在黑暗中低吟了一声陈尹的名字,带着醉酒般的朦胧臆想,带着交织在黑暗中的月光,带着朝圣者终于走到了殿堂的解脱。
陈尹已经一整天没理陈渊了:说好周末带他回福利院看看的,结果这人又反悔。
陈渊想过来跟他说话,指尖刚触到陈尹的衣服,他就扭身躲开,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小孩儿脾气。陈渊在心里嗤了一句。
等晚上的时候陈尹还是被拽过去了,整个人被拦腰抱起来。
陈尹在陈渊怀里伸展着小胳膊小腿挣扎,陈渊狠狠揉了一把他软软的屁股,佯装生气地说:“你再耍小性子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陈尹听了这话倒是老实了,但是毛茸茸的脑袋低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眼睛里湿湿的,下一秒就滴出水来。
陈渊一见他那样,就软下心来了,连忙抱着他哄:“好了好了,去还不行嘛。”
“真的?”小家伙立刻收起眼泪,抬起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真的,”陈渊拿这小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我得陪你一起去。”
“嗯嗯!”小家伙瞬间被哄好,又高兴起来,像一只摇着小尾巴的奶狗,捧着陈渊的脸亲了一大口,吧唧一声。
陈渊追着他的唇吻过去,轻轻咬他的唇珠,重重地吸吮他的湿滑的小舌。
手指顺着腰间的裤子往下,陈渊摸到了诱人的股缝线条,下身不由得硬起来。
陈渊咽了下口水,把陈尹抱回房间,扔在大床上。
陈尹还沉浸在刚刚的吻里,脑袋晕晕的,眼神迷离地望着陈渊,小嘴微张,陈渊看着他邀请似的唇,又压下身去。
有银丝从两人嘴唇相接的地方溢出,有黏黏的淫液从陈尹下面的小穴里流出,陈尹难耐地用小腿蹭着陈渊。
陈渊分开与他纠缠的嘴唇,用拇指指腹按了一下红肿的嘴唇,直起身把他剥得干净,摸到穴口湿湿的一片,笑了一声:“小骚货,水流得这么多。”
这一笑真是笑到陈尹心里了,小穴又吐出一泡水。
陈渊又烫又硬的肉棒一进去,陈尹就舒服得打了个颤,两腿圈上陈渊的腰肢,跟着他进进出出的节奏晃,整个人从白糯被肏成粉红色,在陈渊身下哭着射了两次才被抱进浴室里清洗干净。
第二天,陈尹一觉醒来都十点了,咋咋呼呼地从床上弹起来,没穿鞋就跑出房间控诉陈渊怎么不早点叫他起床。
陈渊看着眼前只穿了条白色小裤衩插着腰控诉他的的小崽子,想狠狠拍打那被两块白布包裹着的屁股蛋儿。
天地良心,他是叫了他的,但是被这小崽子闭着眼睛直接呼了一巴掌,翻个身继续睡。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你先回房间把衣服穿上,光屁股小孩儿。”
陈渊边往房间里蹿边喊:“我穿了内裤的!”
“你穿个内裤跟没穿有什么两样!”陈渊学他的样子喊回去。
陈尹磨磨蹭蹭的,等收拾完再填饱肚子都下午一点过了,这才揪着陈渊的袖子让他快去开车。
“你都不带点儿什么吗?”陈渊看着陈尹两手空空。
陈尹被他提醒了,一拍脑袋:“对了,你记得带点钱捐给院里。”
陈渊:???
“我是在提醒你带东西,你倒还提醒上我来了。”陈渊被这个反向操作弄得哭笑不得。
“我带什么啊?”陈尹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拍了下脑袋,“对了,是要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