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沙九威的胸膛,在穿越到这个位面的第一个冬天,佟以年还算舒服的过去。
就是
天早晨,佟以年见沙九威起床后,便忙跟着坐了起来。
时间很早,太阳也是睡意朦胧,不大精神。
沙九威看了佟以年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在沙九威临出营帐之前,佟以年突然叫住了他:“将军。”
沙九威看向他:“什么事?”
“我、”佟以年壮起胆子,道:“我能不能出去走走,我已经在军营里呆了这么久,实在是太憋得慌。”
佟以年特担心沙九威这时候说什么“你别忘了你自己身份”这样难听的话。
沙九威在佟以年期待的目光下,将门口的两个士兵叫了进来,冷着脸指着佟以年道:“你们看着他,带他到处去转转,记得,不该去的地方,不要让他去,不该让他接触的人不要让他接触,否则一一”
毕竟同床共枕这么久,沙九威现在已经不能像最开始一样对佟以年说出“杀”这个字了,改口道:“将人绑了,按相应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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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这些,沙九威出门了。
佟以年一听,沙九威这是同意了让自己出军营,一时之间实在激动。
走出营帐,还能看见四处未曾消融的积血,估计再过一阵子,这些大地就能发出绿芽来。
佟以年当然不是单纯地想岀来走走,而实在是,到了他和皇帝约定的传消息回去的时间,如果他不传消息回去,皇上就默认为沙九威有叛将倾向,说不定就会找沙九威麻烦。
尽管没有人在他面前多提朝堂,但佟以年能感觉得到整个军营对现在的皇帝都存在很仇视的情绪。
决不能激化两者之间的矛盾。
定要将信息递出去。
只不过,那两个侍卫实在看他看的太紧,让佟以年没有办法放消息出去。
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一个看着他的士兵去打饭,另一个冷着一张脸对他大眼瞪小眼,就在佟以年有点绝望的时候,听那士兵道:“我肚子疼,去趟厕所,不许你胡乱跑,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不在这个位置,我会如实向将军禀告。”
“去吧,我绝对不跑。”
佟以年见那士兵走后,用最快的速度将早就准备好地信塞进了信封里,然后塞进了身边附近的大石头下压着,觉得不放心,又将自己的扳指摘下来,作为信物,塞进了信封里。
做完这些,佟以年的心就狂跳不止。
去厕所那个士兵很快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一脸沉重。
佟以年还没来得及问原因的时候。
就见别的士兵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声音激动:“匈奴将军营包围了,随时做好备战准备,进入备战状态。”
越来越多的士兵全都朝着一个方向跑。
接着佟以年就见沙九威一身黑色护甲,手拿大刀,如同战神,在众将士士兵的众星捧月之中前行。
在经过佟以年身边的时候,沙九威朝着自己看了过来,佟以年愣了愣,刚要开口说话,“将军加油一一”
沙九威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一脸坚毅地朝着士兵们下达命令。
战事来的很急。
匈奴这次是有备而来。
春天的粮草就快不够吃了,如果他们再不南下掳中原地区一把,恐怕要熬不过这个春天,生存之战,不得不说,实在惨烈。
战争一直在延续。
沙九威已经彻底顾不上他,只冷着脸命令,除非营破,否则不允许佟以年再出军营一步。
佟以年虽然没看见,但站在营帐门口,也能听见在这场战争中沙九威如何英勇作战,如何如同将战神一般将匈奴追着屁股打出去挺老远。
在士兵口中,佟以年得知沙九威将匈奴击打的溃不成军。
战争彻底胜利那天,负责看守佟以年那两个士兵也显得无比兴奋,跑到营帐门口,热切地盼着沙九威凯旋归
来。
佟以年也跟着高兴,想要和那两个士兵一样站在门口迎接沙九威,却见突然窜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动作飞快,身手麻利地敲晕了那两个看着他的士兵。
佟以年惊讶,立即往后退了一步,神色防备地看着男人,问:“你什么人?”
“我是皇上派来接你回去的,万岁一直没等到你传回去的消息,很着急,就派了我来打探情况。”
男人又道:“现在请您一定跟我走,回去详尽的和皇上说说北疆这边的情况。”
佟以年自然不想走,可他若一直不回去和皇帝禀告,又怕皇帝疑心病重,这么久一直不回信,说不定多疑的皇帝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和男人回去走一趟。
思索没过多久,佟以年点头,“我跟你走。”不过很快又道,“我得给沙九威留一封信。”
“没时间了。沙九威马上就要到了,他回来,我打不过他,咱俩一个都走不了。趁着现在刚刚战争胜利,军营里兵荒马乱,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现在逃跑更好的机会。”
为了皇帝不一直等不到他挥兵北上,佟以年决定先和男人走了再说,扒了一个昏迷士兵的衣服,登上了男人早就准备好的战马,在洋溢着胜利喜悦的军营里,一骑绝尘,跑了出去。
沙九威得胜归来,到了营帐之处,便见那两个看守佟以年的士兵被打晕了,其中一个还被扒掉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