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如山洪倾泻般的疯狂缠绵索取,将后面的叫骂吞下腹中。
攸宁羞愧的闭上双眼,身上如同被千百根软毛扫过一般酥麻,暗自叫道,这家伙学的太快,性子太野,若再这般下去,她便被毒死了。
远方山脉连绵起伏,江水浩浩荡荡一望无际,正东方毓秀钟灵的神山上,悬崖峭壁直立如削,两侧林间树影婆娑,猿啼乌吼为这云上之山平添生动。
白泽仙宫雄伟的耸立着,门庭两侧蹲着两头噬犼恶兽守门,高楼檐下悬挂着一排古朴的长棱红灯笼。
鸢霞元君身披霞彩光芒缥缈而至,轻叩巍峨的宫门,不多时,宫门打开。
仙童恭顺含笑:“三姑奶奶来了,大爷都等急了。”
鸢霞元君微微颔首,抬起皓腕,身后伺候的仙娥上前将礼交给仙童。
仙童颔首接过,鸢霞元君微挑秀眉问道:“今年,二爷可来过了?”
仙童摇头道:“只仟间大爷送了礼来,二爷却没露面。三姑奶奶不常来,大爷和主母都念着您呢,这回可要多留些日子。”
鸢霞略有些失望,又问道:“行了,灵均可在?”
仙童摇头道:“少主人有事,去寻人开解了。”
这时,里面走出两个男子,前头的一身舒华玉色宽袖长袍,眉眼间尽是温和,正是鸢霞元君结拜大兄白泽族,七绝。另一个,一身玄兰锦裳衣身玄绣桂花点缀,长身玉立,容止清雅一表人才,却是她不认得的。
鸢霞笑着上前,微微颔首道:“大兄,还好吗?大嫂生辰我没能及时赶回来,这便备了厚礼给你们请罪呢。”
白七绝笑道:“你大嫂才念你,你这便来了。”他微微顿了顿,转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族弟白流染,还未婚配。”
还未婚配,四个字咬的极重。
鸢霞心里不由得打怵,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疏淡的颔首点头,对白七绝道:“鸢霞去给大嫂赔罪,昏食再来与大兄说话。”
“呃。”白七绝点点头。
鸢霞逃也似的几乎是跑进前厅去,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这脾气好的大兄竟然热衷于给她介绍男仙起来,真是怕了他。
鸢霞走远,白七绝转眸看向流染,问道:“我这三妹容貌艳丽四射,脾气耿直,若你们能结成良缘,那真是亲上加亲。”
流染颔首而笑,回道:“往年我自在惯了,如今倒也想寻一善解人意之女结伴而行,但听闻鸢霞元君与妖族之王...流染还是也不好夺人所爱。”
白七绝自来语速就慢,此时更是慢到了一个制高点,缓之又缓的道:“鸢霞年少之时的确心慕二弟,也为他育有一子一女。今时不同往日,她也该走出梦境了。”微微顿了顿,探寻的问道:“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第四百二十三章 醉芳大战
“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白流染展唇笑道:“我没出力却得了两个孩儿,这是占便宜,怎么会介意呢。”他转眸看向前厅中正与七绝之妻谈笑风生的鸢霞,面色微微泛红道:“只怕元君不喜流染。”
“我果然没看错你。”白七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鸢霞是人族修仙,心中多少存了些凡人的执念,我来为你说合。”
白流染拱手道谢:“那便多谢族兄了。”
蜉蝣客栈庭院莲花盛放,柳条依依,阳光正艳。
门廊处,安歌斜坐在那儿一手握着些石子,另一只手拿起石子轻轻抛于水面,石子在水面上连蹦了三下沉入水底。河面上泛着点点涟漪,一只青蛙偶然路过,低声鸣叫着蹦到了另一片荷叶上。
阿醉端着一壶酒漫不经心的走过他身边,将酒随手放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安歌左眼微眯叫住了她:“将我醉倒,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醉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转眸看向他,微微颔首道:“方才攸宁要的酒,我本想给她送去,可房门紧闭,里面...有些怪,大概是不方便进去。见安歌妖君在此便随手送给您喝,您若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
安歌面色略微沉了沉,斜睨向那酒壶,咬着牙抬眸看向她,他顺手一扯,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醉微微挣扎了一瞬,安歌垂眸打量着她,低笑着将唇凑到了她鬓发之间轻轻的嗅了嗅,许是因为满意,他微笑着问道:“听说,你还未开情窦。如此妙的身子,倒是可惜了。”
阿醉蹙眉挣了挣:“妖君,请自重!”
“自重?将这些话传给我,你居心何在?难道不是想趁机投怀送抱?”
阿醉微微蹙眉,面颊泛红,回道:“妖君想多了,阿醉一介器魂,怎敢高攀?”
“阿醉!”
不远处,信芳站在门前喊了一声,阿醉接机站起身来。
信芳面色微沉道:“客人点的菜呢!”
阿醉斜眸看了看安歌,面容薄有怒气,回道:“来了!”她快步走回前厅门前。
信芳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醉眉心一蹙反手要挣脱,信芳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的紧抓着她的手腕,沉声道:“还记得美莎么?还有那鸢霞元君。你是个姑娘,做事要考虑周全。虽然客栈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但也还不需要有人出来卖色相招揽生意!”
阿醉抬眸看向他,目光凶恶,一把挣脱的他手,右手握拳直朝着信芳脸上打去。信芳旋身抬臂一挡,嗤笑道:“怎么?被戳中要害,无地自容了?”
阿醉利落的收回手臂,狠瞪了他一眼道:“劳资天生地养,轮不到你来教训!跑你的堂,少招我!”
她冷哼一声,转头进了前厅,肩膀狠狠的撞上信芳的肩膀。
信芳咬着牙转眸看向她,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子一软便顺势倒在了地上,拉长了音的喊道:“哎哟!好痛啊!杀人啦!”
客人纷纷起身看向他,他双腿交叉着,一手撑着地,一手抹在眼前,眉梢一挑,小细腰一扭,蛇信子在半空荡了荡,哀哀切切的喊道:“穿红衣的小姑娘!你你你,撞伤了人就想跑么?”
阿醉身形一滞,她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之人。
她转眸看向他,缓缓的将双手叉在腰上,晃晃悠悠的走到信芳面前,冷笑了两声,双手交替着松了松腕上的束带:“反正也冤枉了,倒不如直接弄死你来的划算,若是将你烹了也能为客栈省下一笔丧葬费,虽然骚了点,多放些葱姜大抵能盖得住。”
她阴恻恻的笑着,蹲下身子,食指挑着他的下巴,微微挑起双眉问道:“炒爆溜炸烹煎焖,你喜欢哪种?段丝丁块片条泥,你钟爱哪般?”她歪歪头,轻哼了一声,痞气的将手指滑到了他肩头,轻轻掸了掸他肩上的柳絮:“对了,你的原形很大吧?我们换着来,劳资保证,让你挨个的享受遍。”
信芳微微一怔,蛇信子就那么耷拉在唇角,面色青了又白,这赶上十八般武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