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芳笑意盈盈,扭着小翘屁股,道:“我和攸宁修为比较高,这个也只能算作酒,但是这些灵药对你是很有用的。”
阿醉又喝了一口道:“好东西,多喝点。”
三人不禁相视而笑,就在此时,攸宁笑容有些凝滞,道:“你们,觉不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信芳两人对视一眼,茫然的摇摇头道:“少什么?大兄、安歌还有谛听都在客栈,老板和河伯在车里弹琴,还能少什么。”
阿醉将酒递给攸宁道:“快别想了,今晚这么高兴,多喝点!”
“恩。”攸宁接过酒壶,又是喝了一大口。
凡人界,边城。
一只浑身彩羽的极乐鸟被关在精美的笼子里,只见它趴在笼子底上,一双翅膀好像握成拳头一般,悔恨的砸着笼子。
脸上泪涕横流,心里骂着:你说你,一只鸟,上个茅房还用得着躲人吗。陆离!攸宁!信芳!快来救我啊!
笼子外面,县官笑的乐不可支,指着这鸟儿道:“有趣有趣,真是妙趣横生。九令公主若是见到它一定破涕为笑。”
一边的师爷道:“大人为官清廉,即将任满,若是能解了陛下心头忧愁,定能上调。九令公主出嫁蛮夷心中不快,听说已经抑郁成疾。此次陛下为使公主开怀可是费尽心思,但愿这只世间罕有的极乐鸟能给我汉国带来好运,也为大人带来好运。”
县官长出了一口气,重重的点头:“将犹在,何以用女子换取和平!愿,汉国再也不必和亲下一位公主。”
笼中的极乐鸟抹抹脸上的眼泪,摊坐在里面,陆离,攸宁,你们在哪啊!快救救我啊!
蛟龙荷盖车中,阿醉和信芳已经醉倒了。冰夷、陆离和攸宁三人坐着,又烹了一壶茶,说是让攸宁散散酒气。
此刻,她双臂搂着陆离的一条长腿,身子像是没有骨头的八爪鱼似的,舌头打着卷儿,囫囵的喊着:“老板,我想和你一起睡!”
“噗!”冰夷一口茶喷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几乎断气一般的道:“想我冰夷见过的女妖女仙乃至凡女数不胜数,却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他挑着眉,道:“陆离,这姑娘长得好看,又坦诚,最适合你不过了!快,快让她睡你吧!”
“哈哈哈...”淫荡而充满恶意的笑声传遍了车内车外。
陆离耳根微微泛红,侧了侧身子,想要将腿从她怀里抽出来,无奈的却是某个醉女竟然纹丝不动。
冰夷识相的站起身来,手臂轻轻一挥,将龙车隔成两半,外面睡着信芳和阿醉,将里面留给攸宁和陆离。
他轻轻摆摆手,抱起阿醉,温柔的将她放在远离信芳的位置,清清嗓子,对里面喊道:“长夜漫漫,可别徒然浪费了。”随后走出龙车。
阿奉侧目看着他:“你今天很高兴?”
“恩。”
冰夷展目看向远方,唇角含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快点吧,天亮能赶到青海吗?”
“能。”
“他忙得很,我不能给他添太多麻烦,所以得快点。”
阿奉赞同的点头道:“但愿这次能将水患平息。”
“多年顽疾,好不好都是天意。但愿吧。”
攸宁顺着这条修长的腿,攀爬到他身前,仰面躺在他怀里,醉眼朦胧的笑着:“你怎么脸红了?你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会脸红的男人。”
陆离双唇抿成一条线,平和的道:“你醉了,睡吧。”
攸宁略歪歪头,任性的道:“不要。”
陆离缓缓抬起手,轻轻点在她眉心。下一瞬,她身子彻底的瘫软了,委靠在他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儿。
陆离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好像要安抚她一般,微微抬眸,正视着她紧闭的眉眼,缓缓的道:“攸宁,永远也不要醒过来,就这样下去,你说好不好。”
他的目光隐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绪,最后都糅合成了一种...
思念,带着悔恨的思念。
他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眼前,另一只手臂却猛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手掌贴合着她的腰,攸宁身子瘫软,自觉的往后仰着。
他深深的看着她,骨节均匀的手指轻触着她的侧脸。陆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挡在她紧闭的眼前,俯下身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要醒来
思念,带着悔恨的思念。
他轻轻的将手放在她眼前,另一只手臂却猛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身。手掌贴合着她的腰,攸宁身子瘫软,自觉的往后仰着。
他深深的看着她,骨节均匀的手指轻触着她的侧脸。陆离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挡在她紧闭的眼前,俯下身去。
他英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相触,微微顿了一顿。
陆离闭上双眼,吻在她的唇角。
“你想要的,我已经竭尽所能。答应我,不要醒。”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想要的是什么,而听着这语气,竟像是恳求一般。
他将攸宁轻轻的放在睡榻上,似是不舍得,本已经站起身来,竟背对着她站了良久,谁也不知他心中究竟有多少的挣扎。
他身子微微转动,侧目看向榻上的睡颜,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侵袭着,喉咙一阵甜腥,唇齿间涌上一股血腥味。
陆离咬着牙闭上双目,双唇抿的像一条线一般,一转身,悄然而去。
这个酒品差到极限的姑娘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正是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凡间之时。
仙酒就是仙酒,虽然醉的厉害,但却并无宿醉的头痛,反而有些神清气爽。鼻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檀香味儿,她恍然以为自己睡在陆离的房间,而不是一顶龙车里。
揉揉眼睛看向四周,却是空无一人。她念了个清洁咒,换上一身染莲蓝锦裙,外罩着墨蓝色的元纱,手臂上搭着颜色略淡的披帛。头发绑成了素净的螺髻,只斜插着一支素莲簪子,终于利落的出门了。
挑开帘幕看去,信芳和阿醉也才醒过来,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榻几,互相看了一眼,阿醉撇着嘴道:“怎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