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岚自然是没拒绝,很快就回吻他,翻身将人压在床上。

衣物被剥离,两人肌肤纠缠,密不可分的贴在一块,彼此的状态很轻易地可以感知。

在谢鸢碰上楼明岚那里的时候,楼明岚也碰上了谢鸢,听见彼此在脸侧逐渐深沉的喘息。

谢鸢很快就在楼明岚的手里开始轻轻颤抖,再即将到达的时候,他又微微退开。

“嗯?”楼明岚喉结滚动。

“我拿东西。”谢鸢爬出来,打开床头柜,拿出抽屉里的塑料瓶,丢给楼明岚,随后他靠过来,长腿架在楼明岚的腰上。

“你给我扩。”

楼明岚怔了一瞬,床头柜里有谢鸢准备的这些他是知道的,但是有点意外谢鸢是真的躺平,完全没有一点其他意思。

“你倒是适应良好。”楼明岚轻轻地笑了一声,打开瓶盖,挤到手心,覆在谢鸢的臀上。

异物感让谢鸢有些难受,他凑上去亲楼明岚的嘴巴,手也继续揉捏顶在他肚子上的东西。

“你不喜欢吗?”谢鸢问。

“自然是喜欢的。”楼明岚亲亲他,手指很快找到了地方,听见谢鸢的呼吸骤然就乱了。“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

谢鸢知道他什么意思,一边喘气一边笑,声音变得柔软且甜腻:“因为我发现相较于去想尽一切办法占有你,被你占有会更让我有安全感。”

这不单单是指做暧这件事,只是谢鸢恍然的那一瞬间,发生在楼明岚强势上了他的时候。

当然谢鸢清楚,他那时那般强烈的感受,实际上是来源于,楼明岚在那个时候展露出的担忧和在意。

在意谢鸢爱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那一刻,谢鸢好像在楼明岚身上感到了自己,那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楼明岚原来和我一样,同样深爱着我啊。

谢鸢曾自省发觉自己想要占有楼明岚的欲望永远无法得到满足,这让他变得胆怯,偏执,乃至于疯狂。

在那一刻好像也找到了解决办法,让楼明岚占有他。

既然无法确定楼明岚是不是会永远属于我,那就让我用永远属于他。

楼明岚听见这话确实忽然一怔,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我知道了。”

异物感逐渐变了滋味儿,谢鸢没有问他知道了什么,急切地咬着楼明岚的嘴唇,叫他明岚,喊他进来。

楼明岚的手指不再温柔,又加了一根急切地弄了两下,然后抱着谢鸢的腿,抬高,沉腰压过去。

充实感伴随着一点被撑开的痛感,让谢鸢爽得大喘气,得到满足,又渴望更多的满足。

楼明岚不断前进,给予,谢鸢在缓过那阵劲儿之后,前头很快就出来了。

楼明岚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敏感,但他这样满足,这样沉醉舒爽的表情还是让楼明岚变得难以自持,翻身压着人,开始变得凶猛。

很快谢鸢就又露出沉醉的表情,接受楼明岚的冲幢,占有。

楼明岚近乎着迷地盯着他的脸,在谢鸢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心悸,好像有隐忍而庞大的海啸冲向他,也好像有无声而静谧的安宁笼罩着他。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让楼明岚永远渴望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一生都还不够。

楼明岚低头吻谢鸢的眼睛,咬他的嘴唇,叫他的名字,变得凶猛,让他连话都说不出,眼睛也红了。

楼明岚爱怜地抹去他眼尾的湿润水迹,在他耳边亲身说:“宝贝,我爱你。”

这晚楼明岚把谢鸢折腾得够呛。

谢鸢一直觉得自己体力挺好的,最后还是被弄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只依稀记得楼明岚亲他叫他宝贝,说什么祝他快乐。

谢鸢呜咽着糊弄地说完“嗯,快乐”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掀开酸涩的眼皮,楼明岚已经起床了,卧室大床上只有谢鸢自己一个人,他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睛,拖着同样酸胀的腿坐起身。

虽然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有些酸痛,但好在还不至于一点不能动弹,醒了会儿神,谢鸢起身缓慢地挪腾到卫生间洗漱。

客厅里也没人,谢鸢哑着叫了一声明岚,正好从花园进门的管家看见他,跟他说“少爷在书房”。

谢鸢点点头,转身正要往书房走的时候, 忽然又是一顿,扭头重新看向客厅沙发的方向。

深色的木质茶几上,放着一个深灰色金属柜,像小型的手提箱,金属表面泛着棱锐的光芒,依稀可以看见些许细痕,正是谢鸢被撬走的那个保险柜。

这段时间因为太忙,又想着反正在楼明岚手里不会丢,谢鸢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

这会儿猝不及防瞧见,谢鸢怔了片刻,就走过去。

保险柜换了新的锁,重新变得完整,安全。谢鸢摆弄了一会儿,试了一下自己原本设置的密码,还真就打开了。

里头的东西一样没少,都完好地放在里面,不过谢鸢还是发现,那块腕表不是他自己的那块,他的那块,在他装死尸的那三天里被他扔了一会,表盘侧面有一道很小划痕,这块没有。

谢鸢理所应当地认为,他自己的那块或许是在被偷走的时候摔坏了,楼明岚一直到现在才把他的保险柜拿出来,或许就是因为在给他买新的表,要完完整整,一样不少地还给他。

谢鸢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将腕表放回去,碰到了那张他曾经准备却没能送出去的生日贺卡,想到自己在这张贺卡上上写写画画留下的痕迹,都被楼明岚一一看过,谢鸢不自觉扶额,感到尴尬与羞赧。

然没等他那点情绪过去,就又发现这张贺卡不太对劲,虽然是一样的图案,却要崭新鲜艳许多,甚至连纸张微微打开露出的些许字迹,也和从前那张画了红线的不太一样。

谢鸢缓慢地伸出手,将那张贺卡拿起,打开,看清出其中字迹与内容时,心脏好似骤停一样悬空,泛出一阵阵酸麻,随后很快,在他注意到贺卡下面放这个深红色的手饰盒时,酸麻就又变成了愣怔和悸动。

这大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戒指盒,谢鸢缓慢地伸手将盒子拿出来,很犹豫也很激动地放在手心。

在纠结一番,准备打开的时候,楼明岚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