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见。”曲云湫也是笑着挥手。
等他们的车离开了,他顿时跨着脸, 长叹了一声气, 他感觉有沈总在?,他想?要娶禅若这个想?法很遥远。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 他总觉得, 沈总看他很不顺眼,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表现出来的意思就很明显啊。
曲云湫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沈总, 最后只能归结于蒋衡身上, 可能是蒋衡的名声不怎么好, 风流花花公子一个, 他们是一起玩的, 这也导致了他会被沈总看成和蒋衡是一类人。
这冤枉啊!
曲总笑看他,“怎么,这点挫折就想?退缩了?”
曲云湫激不得,立马说, “怎么可能的事!”
他也不想?相亲和陌生人结婚啊,所?以还是继续努力吧,起码要是和禅若结婚的话,他一百个是乐意的。
曲总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鼓励。
能够和沈家联姻,有生意上的合作,他也是乐见其成。
···
回去的路上,车内安静。
禅若在?低头玩手机,是曲云湫发来的,说了不少冷笑话,她也被逗笑了。
沈光霁的余光看见,心里?微沉。
他当然知道是在?和曲云湫聊天,刚才那小子发的语音,禅若不小心点开了,后面才转的文字。
沈光霁不知道,他问出来的话,带着一股酸味,“你和曲云湫的关?系挺好。”
“嗯?”禅若没注意听,自然没有察觉到,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点头,“我和他们都是一块长大的,小时候很照顾我。云湫哥为人好说话,也很阳光开朗,可以说,心思是比较单纯的。”
听听这个评价,出奇的高?。
沈光霁的心里?像是打碎了的醋缸子,酸得他整个人都要冒酸味了。
他的语气有些冷,“是吗,我不见得。”
“为什么这样说?”禅若好奇问。
她和曲云湫认识很长时间了,起码比沈光霁要久,且还相处过,总比沈光霁要了解曲云湫的为人吧。
“曲家看似和睦,内里?并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沈光霁说,“他们很崇尚长子继承制,看似对老二很宠爱,实?际上也是一种捧杀。只要会吃喝玩乐就好,不要生出野心,就不会和老大争家产。”
禅若听他一分析,好像还真是。
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聊到家里?产业话题,出现在?曲云湫的话好像永远都是“我大哥负责努力就行?”这个说法,至于是他真的这样想?,还是曲家人一直在?给他灌输这个观念洗脑了,这就值得深思了。
沈光霁继续说,“在
?这样的环境里?,曲云湫看似活得很自由,实?际上他没有话语权,没有经济权,说是富二代,可所?拥有的东西?都是靠给才能得到,自然也就没有扛事的能力,出了点事容易退缩怀疑并且依赖别人。”
“能够和他在?一起,嫁入曲家的人,就要和他同步听话才行?,要是意见出现了分歧,被夹在?中间却又无能为力的他,无法说服你,肯定会做出背叛你的事。因为他承受不住压力,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只能向外逃避。”
听着沈光霁这样一分析,套到曲云湫身上,禅若发现,情况还真是差不多。
同时她也能理解,曲云湫为什么会对她放出联姻的讯号了,他是认为他们是同频的人。
话说回来,禅若收起手机,看向了沈光霁,不解问,“哥哥说了那么多,是想?要说什么?”
曲云湫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不过如果她愿意去配合的话,其实?也是很好的选择。
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的这些缺点都不是什么缺点了。
沈光霁直言,“他不适合你。”
禅若眨了眨眼,忽然起了好奇心,“那哥哥说,什么样的人适合我?”
沈光霁都不用多想?,直接就说,“有主见,有能力,性格沉稳,做事坚定专一,家庭简单。最主要的是你喜欢干净,这个人要没有感情史,身体和心里?都没有,只喜欢你一个,并且尊重你的想?法。”
他说着,喉结一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特别是察觉到了禅若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沈光霁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内里?已经很紧张了。
“哥哥说的这样人,该不会是按照你来吧?仔细想?,还真的适合我。”禅若没有打哑谜,她一向直白?,“不过这样的人想?要遇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码在?圈子里?,好像还没有。”
有一个,就是眼前?的沈光霁,不过这是哥哥啊,不纳入考虑范围。
沈光霁听见了禅若说“适合她”这个回答,他的眼睛都亮了,心情雀跃起来,四舍五入的话,禅若也承认了他们是天生一对的事,所?以沈光霁也不介意后面很扎心窝子的话,他说得很坚定,“有。”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就算没有,你也不用将就,沈家不会要你去联姻。”
禅若点头,“我知道了,我不急的。”
他们瞎聊一路回到家,今天爬山太累了,禅若回去泡澡,身子骨舒展开来,躺床上睡了一觉就到晚上。
晚上沈光霁不在?,留话给佣人说他去处理工作了,说是要休息,可真正能休息的时间很少,大忙人一个。
家里?只有自己,禅若也不会无聊,能消磨时光的游乐太多了,不过她也是有工作的,肩负着一个珠宝设计师位置。
前?面设计了一套国风系列很受欢迎,她休息了半个月,去爬一次山亲近大自然,灵感来了就在?家里?画,偶尔也会去沈家集团旗下的珠宝公司走一圈,早就忘了要找联姻对象的事。
这一忙就是好几天,而沈光霁也是早出晚归。这天下午,禅若刚画好了一套设计稿,总算是满意了可以休息,沈光霁急匆匆回来了,连轴的忙碌也没让他有疲倦,今天穿着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克制又矜贵,气质很出众。
“收拾收拾,晚上和我参加一场宴会。”沈光霁还是带着事情回来。
禅若诧异,“是什么宴会?平常不都是哥哥的秘书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