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气得直跺脚,指着凌恒鼻子道:“无官无职,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有彦青!端午那日若没侍郎府的名头镇着,袁家早把你们生吞活剥!若是哪天我不在了……”

陶彦青急忙拉住凌远,扶他到一旁坐下,道:“爹,你别动气,我同他说。”

陶彦青拉着凌恒赶紧出了正厅,来到庭院里,寻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下。

凌恒还是气呼呼的不说话,大抵是刚才凌远说的最后一句他确实无法反驳,又咽不下这口气。

陶彦青拉着凌恒的手道:“怎么吵起来了?不是说好了,有话好好说吗?”

“那是和你,”凌恒望向陶彦青,脸上的冷淡也消去不少,“跟老头说不了一点好话。”

“那你能跟我说说吗?”

凌恒叹口气,眉目间有些纠结,犹豫片刻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也知道,我这人自由惯了,看不惯官场里那些规矩……罢了,既然是你想知道,我就从头说给你听,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讨厌读书,讨厌当官。”

“你还不知道吧,我爹年轻的时候中过探花,”凌恒顿了顿,果然望见陶彦青目光中闪着惊讶,“但是因为没有家世背景,又没有交结权贵,我小时候家里一直过得很艰难。”

陶彦青确实没想到,凌远从未说起过这些,想来鲤鱼跃龙门时也该是意气风发的吧,可是现在凌远身上却看不出一点当年的志气,他如今就是个普通的官吏,兢兢业业,从未说起过往事。

凌恒继续道:“我还记得我五岁那年,我爹还是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院里出了事,明明和我爹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却把我爹推出去代人受过,就因为本该受罚的是皇亲国戚,而我爹只是个父母双亡的穷书生……我爹当时都进了天牢,要不是那时刚好遇上一个监察御史揪着不放,我爹差点就没了。”

即使过去多年,现在说起这些,凌恒还是既愤慨又惆怅。

陶彦青也有些感伤,他问:“所以你后来就对朝廷失望?进而发展到完全不想读书?”

“呃,那倒也不全是,我确实不喜欢也不擅长读书……我爹那么厉害,一点也没传给我,”凌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头望向陶彦青,“你想我入仕?”

陶彦青动作一顿,这个问题不好答,却听凌恒又笑着说:“我看你倒是很想当官,那你说我听听!”

陶彦青思忖好一会,才说:“你说的这些,我也并非不清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等都因为官场太险恶而选择避让的话,最终留下的都是些不管百姓死活的小人,又有谁去为百姓做事呢?况且这官场也并非全是污糟,亦有如你爹、我爹,还有那位监察御史那般的清正之人。”

陶彦青道:“我想做官,只是为这人间烟火尽绵薄之力……若我是主事者,至少百姓的难处不必都等上三年五载才有个结果。”

凌恒怔然,扭头道:“我没你那么高尚。”

陶彦青自是看出凌恒已有些动摇,笑道:“我知你看不惯这些,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何去改变?”

“武举不是投名状,是给你一柄能噼开污糟的刀。”

凌恒沉默半晌,忽然笑出声,转头对上陶彦青视线,他的眼中重新有了神采。

凌恒倾身,飞快地亲了亲陶彦青,道:“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蛊了,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有点道理还是亲嘴亲少了。”

“什么歪理!是亲多了才对吧!”陶彦青被亲懵了,反应过来又担心被下人看见,连忙推开,凌恒不肯依,又哄着陶彦青亲亲抱抱好一会。

陶彦青费了好大劲,终于从凌恒怀里挣脱出来,他起身抹了抹被亲得泛红的唇,气鼓鼓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去考乡试?”

凌恒使坏惯了,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熟练地敲竹杠:“若我去考了,你拿什么奖励我?”

“你还要不要脸啦!”成亲至今,陶彦青仍会为凌恒的得寸进尺感到目瞪口呆,思及之前给过凌恒的奖励,他面上红了红,又道,“考不考得过还不一定呢,你当武举乡试是随便考考吗?除了骑射、刀剑,还要考策论!”

“好了好了知道了~”凌恒搂着陶彦青撒娇,“反正有你给我补习,那策论还愁不过?至于骑射刀剑,都是你相公强项!”

陶彦青说他自以为是,凌恒全不当回事,他道:“若是我考过了,你得把‘那件事’讲给我听!”

陶彦青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一时脸上似红似白,犹豫道:“那是……”

凌恒所说的那件事,就是前日里陶彦青无意中说出,他小时候曾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本来是逗凌恒玩的,没想到他倒是很上心……

陶彦青想着说就说吧,于是点头答应了,凌恒凑过来说光说说怎么够,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说得陶彦青面红耳赤的。

凌恒道:“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陶彦青一溜烟起身,红着脸道:“嗯,但是从现在到十月乡试,都不给你弄了!”

凌恒急得赶忙去追:“哎!你别走啊!再商量商量!青青~”

宝宝们,昨天那章结束,《凌家喜事》的前半部分就结束了,我叨叨几句,大家不看也行的~

接下来故事节奏可能和前半本有点不一样,你将会看到:小凌青青的性福生活(心意相通版),小凌升职记,不太多的朝堂宫廷职场戏份,一些前期重要事件的回收,生子,he。(两个宝宝该有的真的都会有的请宝宝们放心!)

需要提前预警的是故事背景架空,关于官职、科举等(为了剧情需要)均有一定程度的捏造

最后就是今晚还会加一更,内容是小凌青青的性福日常??

口侍

口交

陶彦青不跟凌恒同房,一来为了助凌恒集中精力学习,二来也是他自己有些受不住了。

自他二人心意相通之后,没了阻碍,便夜夜笙歌,大多数时候是用手或嘴帮忙纾解,偶尔用陶彦青后穴,更偶尔的时候也插一插小屄,只是不射进去,如今已经到了一天不做就不适应的程度。

陶彦青近来时而感觉劳累,有时看书也难以集中精力,他想来应当和纵欲过度有关。

而凌恒好像没什么影响,他照样日日去武馆或是学刀法,看不出什么差别,每次做完就睡,早上不用陶彦青叫也自己起床练晨功,辛苦一天回来还能哄着陶彦青上床。

陶彦青问他有没有觉得纵欲后身体不适,他倒说是觉得睡得更好了,练功也更有劲了不过陶彦青才不管他怎么说,他觉得少一刻钟亲热,就多一刻钟学习。

如今已是七月了,刀剑和骑射还好说,那策论不仅凌恒毫无基础,就连陶彦青也不算熟悉,可是他又不放心把这些交给旁人,宁肯自己先把考试内容过一遍,掰碎了嚼烂了再喂给凌恒。

如此便要占据陶彦青更多精力,白天凌恒习武时他温书,下午凌恒回来他就给他讲策论,这样一天下来,陶彦青累得倒头就睡,是没有一丝多余精力与凌恒胡来了。

反观凌恒这边,状况就很有些不同。

他天生精力旺盛,又正是性欲勃发的年纪,如今陡然从日日饕餮盛宴,回归清汤寡水,难免不适应,且心爱之人日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更让他心猿意马,陶彦青讲三十六计,凌恒望他红唇张合,脑子里想的却是十八摸。

如此也不是个办法,终于有天,凌恒对着自己被陶彦青批得一无是处的策论答卷,可怜巴巴道:“陶小夫子,青青大人,你知道我学习没你厉害,是很需要鼓励的,而且我这个人吧有个毛病,如果有别的事情惦记着,就根本学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