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皮肉伤罢了,娘不用担心。”凌恒嬉笑着将左臂往身后藏,手腕却被陶彦青轻轻拉住。

陶彦青垂眸道:“凌恒今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娘,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凌恒反手拉住陶彦青的手,捏了捏,“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男妻,我不救你谁救你?”

凌远负手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凌恒臂上包扎的白布,又落到陶彦青凌乱的衣襟处,肃然道:“进屋说话。”

正厅里气氛微沉,陶彦青将白日之事细细道来,说到袁府家丁口出污言之时,凌恒气得咬紧了后槽牙,手中茶杯狠狠砸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③3。〇1㈢949。③蹲;全玟.群

“这帮杂碎!”

凌恒正觉得手有些痛,就见陶彦青不动声色地附上他的手,小声对他说“小心手”。

“袁满金竟猖狂至此!”凌远拍案而起,“明日我便上府衙去告他……”

“不用了,爹。”陶彦青忽然出声,他低垂着头,看上去乖顺又无奈。

凌恒不解,问道:“为什么不告?”

陶彦青看了凌恒一眼,凌恒虽然没完全明白,不过还是顺着陶彦青的的意思,撒娇道:“时候不早了,爹,娘,我和彦青要休息了,明天再说吧。”

东厢房。

陶彦青端着一盘葡萄进来,放在凌恒手边,他说:“娘让人送来的,你尝尝。”

凌恒正歪在软榻上,光明正大地看话本子,眼睛也不转一下,拉长了声音说:“喂我”

“你伤的是右臂,又不是……”陶彦青叹口气,到底是看在今日凌恒舍身相救的份上,坐到凌恒身边,摘下一颗葡萄,贴心地剥皮,递到凌恒嘴边。

凌恒望着陶彦青,喜滋滋地把葡萄全吸溜进去,还顺便亲了一下陶彦青的手指,搞得陶彦青有些生气:“你再这样就不给你剥了。”

“别啊,好彦青,”凌恒腻歪地半靠在陶彦青腰侧,小狗一样用脑袋蹭了蹭,“你剥的葡萄特别甜~”

从陶彦青坐到凌恒身边开始,凌恒就已经没什么心思看书了,目光跟随着陶彦青细白的手腕,看见其上的红痕时又感觉胸中愤懑。

凌恒放下话本,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让爹去衙门告他?”

陶彦青剥葡萄的动作一顿,头低垂着,眼神也染上悲伤,他说:“我听闻顺天府的知府是袁满金的表亲,要不袁满金也不敢在皇城脚下欺男霸女……爹为官清正,还是不要让他因为我惹上麻烦了。”

“可是、可是……”凌恒可是了半天,又说不出来。他想说可是这样就没法帮你报仇了,可是我们总不能让坏人就这样逍遥法外,可是我不想你一直因为被坏人觊觎而感到不安。

那一瞬间凌恒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他很厉害的话,想必也不会有人敢欺负陶彦青了。

这么多“可是”到了嘴边,全化作一声叹息。

“唉……”凌恒恹恹道,“都怪我没用……”

陶彦青望见凌恒眉宇间的气恼,心中微动,轻声道:“你哪里没用?你今日救我,已经很厉害了……”

“陶彦青。”凌恒打断陶彦青的话,陶彦青转头,望见凌恒眼中闪着光,满脸坚定。

“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习武,出人头地。”凌恒顿了顿又道,“以后绝不让人欺负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陶彦青心中一暖,也暗自下定决心要好好帮助凌恒。

又是一颗葡萄喂到凌恒嘴边,可是凌恒沉浸在刚才的怨念中,摆摆手说:“不吃了,我要读书!”

拿起那书一看,却是当下流行的话本,看也没用,扫了一眼便扔到一边。

陶彦青被凌恒逗笑,说着“不急于一时”,帮他把书收好了,又在凌恒身边坐下,假装自言自语道:“某人之前蹭破点皮都要补偿,这次怎么知道自己努力了……”

凌恒猛地扣住陶彦青手腕,将人扯进怀里,又是身子一扑,把人压在榻上。

“谁说不要?”

陶彦青吓了一跳,他虽存心逗弄,也没想到凌恒这么大反应,陶彦青与凌恒近在咫尺面对面,笑着闹了一会,又都莫名安静下来。

空气中弥散着葡萄的清甜气息,烛火摇曳,二人距离极近,连对方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察觉对方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灼伤,陶彦青无措地扭头,轻声说了句“你小心手”。

凌恒伸手碰了一下陶彦青脸颊,触感柔软,他说:“我要奖励,更大的奖励!”

陶彦青面上一红,道:“你的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恒止住,凌恒的手指点在陶彦青唇上,目光灼灼。

陶彦青感觉自己完蛋了,或许那一刻不管凌恒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我想亲你。”

陶彦青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凌恒的唇,凌恒的唇形饱满,大概因为总是带着笑意的缘故,嘴角微微上翘,让他不禁有些着迷。

他忽然想起,他们虽已荒唐过许多次了,却从来没有亲吻过。

准备吃肉了宝宝们o(* ̄▽ ̄*)ブ

唇吻

致死量亲嘴,互撸,掰穴勾引

陶彦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睫毛扑闪着,不敢看凌恒眼睛,嘴巴干涩:“那、那你亲啊……”

未尽的话语被封进灼热的唇齿间。凌恒的捧着陶彦青脸颊,只是单纯的触碰,也让二人面红心跳。

起初只是嘴唇相碰,凌恒的嘴唇原来贴上去,感觉陶彦青的唇干燥温暖,微微发颤,他稍微撤离,又再贴了贴。

屋里安静昏暗,就连呼吸声都放轻,只听得见红烛燃烧时轻微的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