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道:“陶彦青,你有什么话就在这说,说完赶紧滚,别打扰老子和朋友快活。”
陶彦青上前一步,坐到凌恒身侧,正对着他,犹豫了一会,才说:“少时不学,老而何求?你是凌家的独子,现在不学,以后怎么办?”
凌恒故意掏了掏耳朵,说:“反正到时候我把你休了,以后怎样与你也不相干。”
“你!”
凌恒转头,却见陶彦青望着他,愤怒里带着一丝哀伤,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陶彦青道:“要不是觉得你好,我才不会管你……”
这话一出来,凌恒又觉得十分无趣。
“罢了罢了,你这些话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了,”凌恒阴阳怪气道,“管我就是关心我,我怎么不知道,原来关心我就是把我喜欢的东西全扔掉,然后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陶彦青语塞,他熟读四书五经,现在对着凌恒这个不学无术的,一时竟无法反驳。
凌恒一点不慌,顾及在场还有其他人,他把陶彦青拉到身前,凑到他耳边道:“我说过,你管我一次,我弄你一次,我说到做到。”
明显感觉陶彦青身体一僵,凌恒退开时特意哈了口气,满意地看到白净的耳朵更红了,他继续道:“你最好是在我生气之前自己走,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还能走得了。”
宋、薛二人看着他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劝也不是。
陶彦青刚才虽有些动摇,现在已重新变得坚定,道:“我不走,我既然答应爹娘要管好你,便不能半途而废。”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凌恒一口饮尽杯中酒,说完他转头望向宋明峰与薛锐,大声说,“咱们有阵子没去过天香楼了,我看天色也差不多了,这会去正好能赶上长袖舞。”
便要拉着二位友人起身,宋明峰看陶彦青脸色不好,帮着打圆场:“这、这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嫂子看着呢……”
薛锐也期期艾艾地说:“呃呃,是不太好,今天我家里好像还有事……”
“别管,”凌恒话是对着那二人说的,眼神盯着陶彦青,后者的脸色愈发气恼,他的心情就越好,“今天都算我账上。”
凌恒抬脚就要走,忽然手腕被拉住,他听见陶彦青说:“你不许去。”
宋、薛二人见势不对,连忙起身先出去了,留下凌恒与陶彦青二人。
“就凭你难道能拦得住我?”
珠帘落下,凌恒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他握住陶彦青的手腕,稍稍用力,便把陶彦青的手拿开,而后甩到一边,嫩藕般白细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陶彦青一点不在意,他又去拉凌恒,这次没拉手腕了,直接挡在凌恒面前,二人靠得很近,凌恒闻到陶彦青身上那种清淡的皂香,让他有些沉迷。
陶彦青好像没办法了,他垂着眸说:“去天香楼丢的是你自己的名声,被爹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那我就非要去,你奈我何?”凌恒笑道,“你还要跟着我去吗?”
“我……”
凌恒觉得好笑,想也想得到陶彦青这个小古板,他说:“怎么样,陶小夫子,天香楼你肯定没去过,但是那是个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吧?”
凌恒忽然迫近,陶彦青被逼得后退,很快便退至墙边,再退无可退,二人间的距离几乎是抬头就会碰到鼻梁。
狭小的空间里,凌恒用指腹拂过陶彦青的脸,很满意地感受到陶彦青的震颤,他压低声音说:“像你这样的皮相,一晚上少说也要二十两银。”
陶彦青躲不开,不堪其扰地闭眼皱眉,声音也颤抖着:“你别说了。”
“哦,差点忘了,你身上可是有一销魂蚀骨的妙处……我看至少能卖到三十两,也不对,他们会多找几个人一起,那估计少说也得五十两?一百两?”
凌恒的手划过陶彦青敏感的腰肢,后者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大腿,在下体贴近前用力地把凌恒推开,骂来骂去却只有那么几句,没一点攻击性。
凌恒浑不在意,看见陶彦青眼中的恐慌,他的目的已达到了。
“有胆子你就跟来,到时候被人当成小倌肏了,你可别怪我。”
继续吵吵小架。。
万一
先替凌恒来个滑跪。。。伪NTR,非自愿
天香楼。
二楼雅间,凌恒和宋明峰薛锐坐一桌,这位置看长袖舞差点,看门口却是绝佳。
凌恒搓手道:“一会他要是敢来,咱们就先……再……这回保准让他长记性,看他还敢不敢管小爷我。”
“这、这不好吧?”薛锐一脸难色,偷偷向宋明峰求助。
“是啊,”宋明峰点头附和,“这天香楼原也不是做那种生意的,你现在这……万一……”扇子敲在手上,他一脸担忧。
凌恒不当回事,继续嗑着瓜子,觉得他们实在是大惊小怪。
“能有什么万一?”来一衣0.37旧6吧尔伊
陶彦青刚走到天香楼门口,便被揽客的伙计盯上了。
伙计笑嘻嘻地就迎上来,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不如小的给你介绍介绍,咱们天香楼啊……”
陶彦青连连摆手,生怕对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他以宽袖半掩面,道:“我是来找人的,你、你先去忙吧。”
刚踏入这楼里,陶彦青便闻到一阵脂粉甜香,想到凌恒经常出入此间,心下便觉有些堵得慌。
现下凌恒也不知去了哪里,陶彦青想着凌恒今日穿了件流黄色的长衫,可穿着类似颜色的男子实在是不少,他一个一个看过去,却没有哪个身姿如凌恒那般挺拔,宽肩窄腰,豹子一样瘦而有力。
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其间有好几个人向陶彦青搭话,有正喝着酒的客人,也有穿着清凉、姿容艳丽的,陶彦青一眼也不敢多看,半掩面匆匆穿过大堂。
正准备上楼,陶彦青迎面撞上一个人,他吓了一跳,连声道歉,抬头才发现是个清秀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