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1)

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同意和白观岭上床,上床是为了结婚,结婚是为了得到一句爱语。

白观岭唇角上扬:“很快的,大概一个月后。”

即便是普通人结婚也需要很长时间来筹备婚礼,一个月对于一个大家族的婚礼来说的确很快了,甚至有些仓促,因为白观岭也很着急和李知柏结婚。

前有死缠烂打的弟弟,后有阴魂不散的周熏,疑神疑鬼的白观岭甚至担忧李知柏和楚亦初死灰复燃。

婚姻会给带来白观岭安全感,在这个ABO世界里,婚姻对于Alpha们来说更多的是束缚和责任,法律和社会要求他们婚后理应对伴侣忠诚。

就像白观岭的父亲,婚后养情人还有很多私生子已经是众矢之的,破坏他人婚姻抢走朋友妻子更是被上流社会除名,还是白观岭抗住了压力,解决了内忧外患稳住局面。

白观岭觉得李知柏的爱像泡沫,做不到只爱他一人,只选择他一人,这个本来给Omega带来保护的婚姻,给他带来李知柏都不能给他的安全感。

有了婚姻这个防护罩,李知柏无法抛弃他,其他人也无法插足,如果插足,那么他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当防卫。

李知柏不知道白观岭的心思,硬着头皮道:“我想再快点,能不能直接领证?在领证的时候读一下结婚誓词就可以了。”

白观岭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要那么快?一个月已经很快了,我们至少要先订婚,公布婚期,筹备婚礼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们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第六十六章订婚宴

第六十六章

楚亦初坐在雕花椅子上,凝视窗外的花园,乌黑的发丝遮挡半张小巧精致的漂亮脸蛋,身躯如春天的柳枝修长,纱裙像堆晶莹洁白的雪拥着他。

在他身后给他梳头发的楚母随着楚亦初的视线角度看去,看到花园里的喷泉,喷涌水柱的喷泉空中缭绕着水雾,在热烈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七色彩虹。

他嫁到楚家后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都能看见的景色让他觉得乏味,继续用银制的梳子给楚亦初梳头发,边梳边道:“小初想去花园走走吗?”

楚亦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楚母面露忧色,又道:“今天还是吃不下东西吗?医生说你一直输营养液不是办法,身体会垮掉的,你又瘦了……”

说着说着,楚母的眼泪忽然掉下来:“你这样折磨自己,妈妈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啊,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楚母哭得格外动情,几乎痛心疾首道:“妈妈把你嫁到白家也是给你找个好的归宿啊!你为了一个Beta把自己都害成什么样了?!”神情冷漠的楚亦初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他的妈妈在努力救他,用尽浑身解数,用美好的语言,温情的行为,甚至流下动情的眼泪……

楚亦初脸上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厌倦,心想做了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松开掐着自己喉咙的手呢?

他推开妈妈给自己梳头发的手,站起身,一手提起纱裙层层叠叠繁复的裙摆,露出禁锢在自己脚踝上的黑色电子脚镣,另一只手指向窗外花园里盘旋喷泉上方飞舞的白鸟。

脚镣撕开温情面纱,暴露楚亦初这些日子一直被软禁在楚家的处境,楚亦初声音淡淡的:“如果我是那只鸟,有双翅膀,我便离开楚家,这辈子都不回来。”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楚亦初的脸上,楚母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激动又愤怒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你以前那么乖巧!为什么现在不听妈妈的话?!”

“那个Beta不过只有一张好看的脸蛋,没有财富没有地位,身份卑贱,就把你迷得连父母都不要了。一年多前你抛弃了我和你爸爸,现在好不容易白家看中你了,你又寻死觅活!我造了什么孽生下了你!”

楚亦初脸上飞快浮现出红印,他看着激动的楚母,以前他会痛苦,为什么父母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逼自己走一条不愿意走的路。

现在不会了,他已经对父母失去所有期待。

“当年我离开楚家后,你和爸爸也舍弃了我,觉得我丢尽楚家的脸面,公开宣布不认我是楚家的孩子,断绝血缘关系,那为什么现在又不顾我的反对同意我和白家的婚事?”

“白家给楚家多少好处?让你和父亲把我卖出去?”

楚亦初笑了:“比起我,你更爱财富和地位,而且你只爱听话的我,但你还愿意装一下爱我,父亲从来不装。”

他拨弄了一下已经长到肩头的头发:“他不准我剪短头发,说头发留长一点,穿婚纱戴头纱的时候好看。”

“自从我分化成Omega后,他就把我当成一个迟早送到别人家里的礼物。”

楚亦初一用力,几根发丝硬生生扯断,从他纤细的手指中滑落坠下。

“看着吧,如他所愿,我会乖乖嫁到白家。”

然后杀掉那个讨厌的白观岭。

其实他还想和知柏在一起,但知柏说已经不爱他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装饰古典奢华的客厅内。

医生看着眼前的Alpha,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他也依旧穿得一丝不苟,端正周整。

黑色的衬衫贴合高大的躯体线条利落,同色系的马甲紧身,连裤腿的线条都像是刚刚被熨烫出来似的锋利。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面色冷淡。

看起来心情不好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内心八卦的医生和他闲聊起来:“周先生,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好。”

作为周家的家庭医生多年,他已经很习惯和周家人打交道,没有最初被周家人强大的气场压制住的局促不安。

周熏神色冷淡:“医生,我只是最近有些失眠,需要你开些药。”自知柏离开后,他再没睡过一个好觉,周熏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不愿意和医生讲。

此话一出,医生一下子就知道周熏无意与他谈心,大家族多有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闻,他也不敢多好奇,开了些助眠安神的药匆匆离去。

从二楼楼梯下来的周肆坐在周熏对面的沙发,也就是医生刚刚坐的位置。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