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季家会容忍一个家境普通对你没有助益且让你失去理智的Beta进门。”
“你以为你的母亲疯了,就看不清自己儿子的心思。”
“你在愤怒,可是你的愤怒能改变什么呢?”
“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季家给你的,试问你没有一点筹码,拿什么去抗争?”
晚熟的季观雪中二病犯了,为了喜欢的人他敢和全世界做斗争。
哪怕阻拦他的人是母亲,他也绝不放弃李知柏。
季观雪仿佛受了伤的野兽舔舐伤口,痛苦和压抑笼罩着他:“为什么不可以!!她都这样活了二十年,还不是不知道白瑶之没死!!”
他咄咄逼问:“她自己都能骗自己二十年!为什么我就不能和李知柏在一起?!”
白观岭心一沉,意识到季观雪骨子里还带着点他母亲的疯劲儿。
季观雪俊秀的眉眼染上浓烈的戾气:“把李知柏还给我!你为什么要偷偷带走他?!”
失去理智的季观雪四处攀咬,诘问白观岭:“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这话说出口后,季观雪都觉得心虚,他知道白观岭觉得李知柏声名不堪,怎么会喜欢上李知柏。
但出乎季观雪意料,白观岭没有解释,分明在告诉季观雪他没有猜错。
季观雪瞳孔微微一颤,恍然大悟,眸底盛满愤怒,气得几乎吐血:“你是我哥!我们血脉相连!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人!!”
“呵”
白观岭轻轻笑了一声。
声音甜蜜又温柔:“怎么能说是抢呢?”
“知柏他”
“对我一见钟情呢”
“而我也爱他”
季观雪表情跟见鬼了一样。
白观岭依旧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语气委婉地劝告目瞪口呆的季观雪:“我知道他和你有些过往,但你现在是过去式,他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不该再缠着他了。”
季观雪大怒,立刻破口大骂:“你不要脸!你明知道我喜欢他!我先来的!是我先喜欢他的!”
季观雪呼吸急促,语无伦次:“你!你你!!”
他快要气死了,最致命的背刺不来自外人周熏,而是自己的亲哥哥。
白观岭道:“观雪,你需要冷静!”
季观雪一脚将旁边一把椅子踢翻。
“砰”的一声巨响,椅子狠狠砸在地板上。
伴随着季观雪怒不可遏的咆哮:“你他妈才要冷静!你他妈脑子应该泡水里清醒清醒!!”
“你说你喜欢上谁不好!非看上我的人!!”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要娶李知柏!你抢走的人是我的妻子!!”
“你真不要脸!你和白瑶之有什么区别?!!你二十四岁就能继任家主还不是因为他抢了老朋友的妻子没脸在上流社会混才退位给你!”
白观岭冷声道:“季观雪,注意你的言辞,知柏不是你的妻子,你和他的那段过往不过是一桩交易,知柏并没有在交易里付出感情。”
李知柏没有付出感情
季观雪是知道的,之前他逼自己不去相信这个事实,白观岭主动挑破,他爆发出尖利的笑声:“哈哈哈什么交易?!他试图用美色换资源的交易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不是你鼓动我直接下手的吗?!”
白观岭脸色阴沉:“你不是说他别有用心故意勾引你吗?”
权贵圈里,有的是为钱权出卖身体和尊严的Beta,见怪不怪的白观岭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季观雪的话。
甚至觉得季观雪对一个居心不良的Beta的感情太小心翼翼,所以干脆推了他一把,告诉他李知柏只是一个Beta而已,就算被玩弄也无可厚非。
季观雪露出病态又兴奋的笑意:“是啊,我是觉得他在故意勾引我,你说我和他是一场交易,我把他睡了后给他钱、名表、豪车、房子,甚至名分……可他都不要,你说他有没有勾引过我?”
“是你非要逼我挑明一切的,没错,我对他见色起意,喜欢得不得了,自作多情到以为他也喜欢我,所以我强奸了他,两天易感期他都被我肏烂了……”
刺骨的狂风挤进去白观岭的躯壳里肆虐,绞烂他所有的脏器,疼痛实质化地蔓延,将他一寸一寸碾碎。
绑着石膏的手在剧烈颤抖,季观雪眸色血红,直勾勾盯着白观岭:“哥,如果不是你说的话,我本来可以好好追求他的,更不会这样对待他。”
“他说过觉得我很好,我明明就要成功了,他会喜欢上我的。”
“哥,你是我的帮凶……”
季观雪眼泪大滴大滴地坠落:“哥,我疯了,你把他还给我吧。”
一根无形的绳索忽然套在白观岭的脖颈上,然后死死地往紧一勒
他是绞刑架下的罪人。
曾以傲慢、偏见谋杀过自己爱人的尊严,并鼓动兄弟剥夺他的身体。
那时他全然不知,此刻才全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