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太多衣服,永远是黑灰色的棉服,或是一件宽松的外套,冷风中,高挑的少年裹在一件薄薄的衣服里,面色冷白,耳廓冻得发红,看着真疼人。

抬腿上车的那一刹那,周迟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被祁阔按着过分的摩擦两腿之间,动作稍微大些,就有种刺痛感袭来。

仅仅那一瞬的表情变化,就被陈嘉行敏锐捕捉到了,他目光探究,淡淡落在周迟两腿之间,什么也没问。

“不冷吗,怎么不带围巾。”陈嘉行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触手一片冰凉。

周迟黑眸一闪,主动伸手覆在男人手背上,脸庞轻轻蹭了蹭,开口道:“不冷。”

耳朵不是被冻红的,是被祁阔的森森犬牙叼着没完没了磨红的,周迟心里骂了祁阔一句,真是不分时间发情的疯狗。

但愿那个蠢货能真正听懂他的意思,主动把自己的用处摆在他面前,任他去挑选。

自己这种世上难寻的精英人才,扔在群英荟萃的北京城都相当惹眼,肯付出一点感情和身体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一定要效益最大化。

现在这个社会,事事都要争夺着上位,周迟心里冷冷一笑,凭什么这种有权势的富二代能幸免呢?

再多波涛汹涌,周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温顺得像一只小兽,时而看向陈嘉行,那双眼睛里黝黑清澈,衬得那张天生冷感的脸也乖了不少。

周迟的脸颊被风刮得很凉,在男人掌心里轻轻蹭一蹭,一种难以言喻的麻意就从手臂传至大脑。

实在太乖了,陈嘉行暗叹一声。

他的手掌宽厚,炙热,漫不经心的用指腹去暖周迟的耳朵,像是在擦拭什么脏东西一般,摩挲的力道不轻,周迟的耳垂又疼又痒。

片刻后,男人俯下身,轻轻吻在少年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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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身材比例太完美了。”

肩膀被用力捏了捏,手掌顺着臂膀向下,转而腰又被环着比划了一圈,周迟蹙起眉毛,他还是不习惯与人亲密接触。

少年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眉眼淡淡。不经意间掠过甚至有一丝凉薄,而现在眉头微微下压,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陈嘉行伸手隔开,沉声道:“行了。”

一套纯黑西装被送到周迟手里,沉甸甸的,布料质感相当不错,周迟摸了又摸,默默想,平时在网上买衣服回来都要改改穿才能穿得合身,高档货果然不一般。

陈嘉行看着少年仔细打量的目光,出言解释道:“今晚的酒会,临时定制来不及了。”

他揽着周迟的肩膀,顺其自然的一起进入更衣间。

衣料褪下悉悉簌簌的声音响起,周迟慢慢脱衣服,逐渐露出那具青涩有力的身躯,两条腿长又笔直,抬起时腿内侧微微泛红。

仿佛是看见最完美的艺术品染上了瑕疵,陈嘉行静静站在一边,目光沉沉的拂过来,似乎有些不悦。

那视线如实质般有存在感,冰的刺骨,又烫得要命。从周迟乌黑的发丝向下滑,直至两腿之间顿住了,目光灼灼的盯着。

陈嘉行抬脚走过去,手掌轻抚在周迟腿间通红的那一片,滚了滚喉结,开口:“这是怎么弄的?”

这公司总裁怎么像个牛皮糖似的黏上来,周迟意料不到,也有些烦躁,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心后,他声音平缓道:“不小心磕到了。”

陈嘉行笑笑,表情不置可否,那双手却不肯松开,糙热的指腹摩挲着凉滑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的抵在薄软的布料上,顺着沟壑向里揉搓。

他从小帮家里干农活搬东西,又在学校里整日刷试卷,掌心厚厚的一层茧子,摸在周迟的大腿上,犹如砂纸般,刮擦得生疼。

周迟皮肤白,本容易留下印子,被摸得更红了,仿佛要从那薄薄的一层皮肤里透出血一般。

密密麻麻的疼痛中,又生出一丝别样的痒意,周迟半阖双眸,忽略掉腿间的异样感觉,脑子里倒格外冷静,问:“你洗手了吗?”

陈嘉行:“......”

他没回答,面色微沉打开了少年的大腿,没有犹豫就低下了头。

舌头探出时,仿佛还在冒着热气。

高档的西装店里,接待也只接待他们一位顾客。

偌大的更衣室里静的可怕,男人仿佛在惩罚一般,舌头强劲有力,一跳一跳的活跃在周迟的腿间,周迟手掌撑在男人肩膀上,抵也抵不开,倒是让男人的舌头舔得更深了些,唇舌间发出的粘腻声音强制性的灌入耳朵,口吻含糊不清。

“去偷腥了吗?怎么也不收拾干净些。”

周迟按捺住喉口要溢出的喘息,死死抓在自己的旧衣服上,手臂血管猛地暴起,攥得那件几十块包邮的廉价布料皱成了一团。

因为太过愉悦,身体发出细细的颤抖,周迟心里骂道,这老男人也发情了?怎么满脑子都是那档事,真是恶心透了。

那团皱巴巴的衣服里掉出一件黑色布料,被陈嘉行捡走了,慢悠悠展开后,赫然就是那件丁字裤,在更衣室明亮的射灯下,连蕾丝间的孔洞花样都清清楚楚。

周迟额角青筋跳了跳,他倒是没料到祁阔还把这东西塞了进去。

手里拿着那件小裤,陈嘉行表情不见有多冷,颇为漫不经心的蹭了蹭周迟泛红的脸颊,声音微哑:“没收了。”

“今天晚上穿给我看。”

夜色浓郁,华灯初上,北京核心CBD区却像是一匹昂贵的黑天鹅绒,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细钻,耀眼又遥不可及。

陈嘉行看重周迟这个人,更看重他的能力,他有意让周迟在这种重要场合露脸,在其他人心里留个印象。

一辆辆的豪车很安静的驶入国贸大酒店,周迟默默朝窗外看。

不久前,他在陈嘉行公司门口蹲点,途径下雪,他披了一身白霜,在高架桥上俯瞰着最繁华的城市中心,只觉得满目的霓虹灯光刺眼。

手腕被人轻轻拿起。

周迟将视线从窗外收回,那双幽黑的双眸里仿佛还残存着野心的亮光,他看着陈嘉行给他带上了酒宴入场手环。

有点新奇,周迟又抬起手腕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