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接连几天的通宵赶进度已经让他眼下微微发青,周迟闭上双眼,脖颈上扬,喉结尖尖的一个凸起,显得脆弱又疲惫。

小臂在椅子靠手处垂下,那只手瘦而修长,在抓紧祁阔的头发时,青筋脉络猛地暴起,极具力量感,因为太舒服了,突出的骨节还在颤抖,性感的要命。

微哑的哼叫声低不可闻,周迟的尾音上挑,是身体愉悦时发出的气声。

年轻有力的大男生,弓起腰时像条喘着粗气的狼狗,总有着使不完的精力,湿漉漉粘腻的水渍声不断响起,周迟的味道很干净青涩,祁阔赤红双眼,眸子暗了又暗,他的舌头有向下游移的意愿,顺着那条沟壑向下滑,悄悄的触上了周迟最不可亵玩之地。

在马上要抵进去时。

周迟眉毛拧起,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假思索的抬起长腿朝祁阔胸膛狠踹了一脚,这一下直接给祁阔踹得后背“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犹如野兽受伤时的呜咽微弱的声音从他喉口响起。

周迟那张优越的脸上冰冷无情,背靠灯光,五官具不真切,他微微扬起下颚,转了转手腕,低声吐出几个字“祁阔...滚过来。”

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能发生这种事情,周迟难以置信的同时,反胃感也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听到这几个字,祁阔才有点神智不清的表情瞬间变得清醒,他最怕周迟冷脸,更怕周迟把他抛弃掉,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周迟跟前,抱着周迟的小腿,声音发颤祈求道:“周迟...我错了。”

我不该...不该什么。祁阔想半天想不出后面的话,这件事再来几十次几百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把舌头探进去,只不过动作会更加迅猛,祁阔甚至有些惋惜,为什么没有再快一点。

他脑袋才扬起来,迎面而来的就是狠厉的一巴掌。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东西吗?”不带起伏的语调,周迟厌恶的看着祁阔身下夸张的凸起,连一层衣服也掩盖不了,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他心里也产生了一种恶意。

“这样都能硬吗,真是..发.情的狗。”

白色帆布鞋踩在了祁阔的两腿之间,毫不留情的碾磨着,周迟整个人却很端正严肃,仿佛做的不是这种过于瑟琴的事,而是身处于什么教学课堂,眉眼一派冷静。

他们都没有发现,身后床帘里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十分骇然,却连呼吸也不敢大声放出,生怕被发现。

段煜提前一天返校,在家里被各种长辈问候了个遍,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上一睡不起,直到听见了怪异的声音,他才慢吞吞掀开了一点床帘,震惊的旁观了全程。

周迟...周迟和祁阔竟然是这种关系,段煜浑身抖得厉害,荒谬的错乱感让他脑子发懵,却也仍然记得不敢动弹一下。

段煜扶着栏杆,维持这个姿势许久,久到那两人都出了门,他才敢呼出一口气,干冷的冬天,竟然燥热的出了一身汗,暖融融的羊毛衫贴在身上,蛰得厉害。

“周迟他竟然肯被这样对待...”段煜轻轻自言自语,“祁阔和他确实关系很好。”

他们只是朋友,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这实在太耸人听闻了,就像周迟和自己是朋友,自己就从来不敢用这种想法亵渎周迟。

真的不敢吗?段煜努力想从脑子里抛出刚刚那一幕,却发现怎么也忘不掉,再回想起来时,跪在周迟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他自己。

段煜满脸通红,那只常年打游戏而特别敏捷的手摸上了自己忽略已久的东西上,不得要领的乱摸一气。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北京CBD区的某栋写字楼下,一位身着职业装的女人面带笑意,右手一扬,拦下了周迟。

周迟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轻轻摇了摇头,他默默退回了大堂门口。因为今天要来蹲点陈嘉行,他刻意穿了一身极朴素的黑色棉袄,手肘处被磨得很薄,恰好今天北京又到达气温新低,他握着项目书的那双手骨节分明,被寒风刮久了,冻得通红。

这确实是周迟有意为之,他知道陈嘉行也是从最低处爬上来的人,在那样老练又精明的男人面前,他绝对不能像对待同届的男生那样高傲。

最好是能让陈嘉行能回想起过去,产生点恻隐之心。

天色渐暗,仍然没能等到陈嘉行,周迟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接近九点了,再不走,地铁也赶不上了,他叹了一口气,想着明天再过来蹲点吧。

不知是老天有眼,看出了周迟内心的迫切,一辆黑色宾利静静的滑到公司门口,车门被司机很恭敬的打开,一条穿着西装裤的长腿迈出,陈嘉行看起来很年轻,游刃有余,眉眼间藏着昭然的野心。

他也注意到了白杨树一般笔挺的周迟,默默的抱着资料驻足在公司门口,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坚定顽强,抱着程门立雪似的决心。陈嘉行眉毛一挑,心里已经清楚了一半。

这种大学生,在北京一抓一大把,个个都身怀梦想前途。

但实际来看,能功成名就的有几个呢,司机为陈嘉行打伞,他目不斜视的路过了周迟,却不知怎么,把那双递着资料的,红通通的手记在脑子里了。

北京的夜景,星星点点的雪花在路灯下乱舞,周迟把资料放回黑色双肩包里,轻轻呼出一口气,在高架桥上俯瞰着这座冷冰冰、却承载了他所有野心的城市。

举目皆是巨大的写字楼,灯火通明,桥下车流如织。

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太单薄,一块身处泥泞的金子,谁会多留意一眼呢,抑或是,满地的金碧辉煌,你又凭什么让人青眼以待。

周迟口袋里手机嗡嗡响了几声。

“周迟,外面雪下大了。”年轻的男声响起,带着哀求:“这回你可不能拒绝我了,让我开车过去接你吧。”

祁阔的车张扬,车牌更张扬,他总算是得到父亲的允许,把车开进学校里了,这就迫不及待的来周迟跟前晃荡了,虽然他也知道周迟多半会不屑一顾,但男生的这种得瑟心态怎么也藏不住。

“嗯,我在国贸这里,你来吧。”

陈嘉行处理完事情,坐进了车里,在司机掉头开往住宅区时,他眼睛尖,敏锐的捕捉到了路旁的人,是今天顽固的站在门口等他的男生,已经披了一身的薄雪,挺拔的身姿却一点也没有颓靡。

要不要顺带一下,下雪天,确实也不好打车。陈嘉行墨色的眼眸静静望着窗外,这个念头才从脑子里产生,就听见一声轰鸣,一辆颜色炸眼的跑车漂移至男生身边。

车里下来了位同样年轻的男生,很亲密的又是为他扫身上的雪,又是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虽然都被冷漠拒绝了。

那张脸有点熟悉,陈嘉行在脑子里思索片刻,很快得出结论,前不久的一场慈善拍晚宴,他见过,似乎是祁家的大公子,只是在晚宴上时,祁公子显得更游刃有余,带着一点浸润其中的,贵公子常有的高高在上的倦怠。

完全不像现在这幅两眼放光,只差把口水流下的讨好感。

真是出乎意料啊,陈嘉行目光幽幽。

作者有话说:

今天手感好 多写了一点嘿嘿。

周迟太主人了..我汪汪汪

34 | 酒吧番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