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毕,他的手往下卡着连莘的脖子,冷冷告诉他答案,“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和其他男人鬼混。”
就当他疯了。
感情如香烟,一种戒不掉的毒,自以为可控,原来都是自欺欺人。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独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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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首都毫无征兆落下开冬第一场雪。
比之从前,今年的初雪落得早,与之相反的是,首相任命文件拖延许久,终于在今日送进了尚未递交正式辞呈的前首相府中。
自确定保守党党魁后,首相时维荣可能连任的消息便传遍全网引发轩然大波,经过数日的大动荡,女王宣布了正式任命的诏令,同天下午,首相时维荣在首相官邸前发表就职演讲,并公布新内阁成员,新政府的组建代表这场历经数月的大选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首相独子时慎序降职调任,从参谋长到政务官,从手握实权到架空虚职,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首相大人安抚在野党的手段。
不同于时慎序的清闲,为了交接工作和新政府的事情,穆潮钰忙得脚不沾地,常常熬夜做完上一项工作,腾出大段时间想去见连莘,又马上被各种琐碎政务绊住脚。
有时穆潮钰想得紧,索性想放连莘出来,可是转念一想,时机还不够好,到底按捺住躁郁念头,老实收心,专心致志起来。
陆思源也不轻松。
陆家惯以医药做交易涉政,周旋在各大家族,他原本掩人耳目在一号监狱当普通医生,奈何大动荡后姐姐受了枪伤昏迷不醒,作为陆家同样拥有话事权的主家子嗣,陆思源被迫走到台前,代替姐姐暂管事务。
等到初雪融尽,干冷的风扑面而来。
走出研究大楼的陆思源回过神,后知后觉想到:连莘这个月的排卵期好像过了。
一号监狱距离首都市中心有接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而这半个多月,据他所知,自从把连莘调离第三监区,时慎序似乎每晚都会不辞辛苦地过去。
连莘不能等了!
穆潮钰再不放他出去,他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半个多月前时慎序那次莫名其妙的怒火之后,连莘就被教训了个透,没有实质性的行为,更多的是驯化,他苦苦哀求,终于得到大赦,可他没有回到他应该回去的第三监区,而是再次被安排到之前时慎序关他的那间干净透亮的大房间。
相比监狱里的监舍,这儿应有尽有,有窗户,有软床,有衣柜桌子,有填充天鹅绒的被褥,有足量的暖气和多样的娱乐。
然而连莘感受不到它们带来的舒适。本纹油??君??①③?1叭?忢澪撜哩
他说不清为什么日子比以前好过那么多,他却无法继续忍耐。
或许是因为穆潮钰久久不出现看不到出去的希望,或许是因为时慎序每天都要来侵占他的生存空间,又或许是因为忧虑过多却找不到解决办法。
他觉得自己很难喘口气,胃部痉挛地疼,也许是胃,也许不是胃。
反胃感上涌,连莘再次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
天黑下去,再过不久时慎序就要来了。
连莘想:时慎序也许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再过几天,即使不确定具体的时间,他肯定会发现自己不来月经这件事。
然后……
连莘打了个哆嗦。
接近晚上七点,时慎序从外面寒冷的冬季回到了这个监狱里的“家”,如前几天一样,桌上照常摆着热气腾腾的晚餐,显然是不久前布好的。
他脱掉外套松了松领口,招手让坐在书桌前的连莘过来。
“背完了吗?”
时慎序问的是他给连莘布置的作业。
在穆潮钰的“悉心教导”下,连莘认识了很多字,还学会了基础计算,这几天,时慎序给他安排新的任务,每天都在A国行政法中选取章节,让连莘背下来。
吃完饭,时慎序开始检查他的学习成果。
背完,时慎序问他:“有没有哪里不懂?”
连莘蜷着手指:“行政法是A国用来保护官吏特权的法律,它确定了支配政府和公民的关系,给予官吏特别的保护,但它却没有限制行政机关的权利,那公民的权利怎么得到保护?”
法律法条写得再多,在连莘眼中,说到底只为了公平正义四个字。
官吏的权利受保护,那公民的权利也应该受保护。
连莘问这些话,确实是在质问时慎序凭什么徇私枉法把他关在一号监狱。
怕目的性太强,连莘弱声补充,“我只是有一点点好奇。”
时慎序没有责难的意思,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淡声:“A国的确没有成文宪法限制行政机关的权力,议会立法在赋予行政机关巨大权力的同时,也无法穷尽一切关于行政权的规定。”
“于是在A国行政法上,法律要求政府行使权力时必须遵循自然公正原则。”
时慎序从书柜第二行抽了一本灰色封皮的书,空出桌椅之间的空间,示意站在一旁的连莘坐到他的腿上,随后环着他翻书,声音依旧低沉冷淡。
“该原则包含两项最基本的程序规则。”莲傤缒薪請連喺羊?⒌???溜??六④靈
“一,任何人或团体在行使权力可能使他人受到不利影响时,必须听取对方意见,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二,任何人或团体都不能为自已案件的法官。”
“这条,”翻到中间一页,时慎序手指点点书上一行字,“有A国宪法学家专门对此进行论述,你可以从这一页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