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哨兵没有说话,玉京叫人带他出去。
在走出门禁的时候,卿鸢通过他抬起的羽翼边隙看到?他好?像低了下头,抬手在小腹处放了一下,散着光晕的侧脸圣洁温柔。
不等她确认,门禁就?关上了。
啊啊啊啊卿鸢有点崩溃。
是她做贼心虚想多了,还是命运为她准备好?了《霸道向导:哨兵带球跑》的剧本?
她也不霸道啊,卿鸢非常后悔,为什么?要看花长得好?看,就?上手摸呢?
要是真给?人家摸成“爸爸”了,她可怎么?办?
玉京看向陷入深深懊恼的向导:“向导小姐,还有一个。”
不能这么?容易,卿鸢努力安慰自己,让自己回到?工作状态,看向被玉京丢到?椅子上的
??????
黑翼哨兵。
他的身上看不出多了什么?伤痕,可他浑身都是汗,漂亮的眉眼间也都是痛苦,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脖颈上戴了个拖着长链的电击颈圈,玉京把链子递给?卿鸢。
卿鸢抬头看了他几?秒,接过了链子。
黑翼哨兵的表情变化非常生动,玉京拿着链子的时候,他会?恶狠狠地?瞪着他,感觉卿鸢看向他,又变得楚楚可怜,链子交给?卿鸢后,他又很高兴,舌头在舌枷里挣扎,呜呜地?叫着:“古eng……古eng……”
卿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懂他在叫她主人的。
但他的信念感真的好?强,都被她看到?用阴毒的眼神诅咒玉京了,还能在她的注视里变成弱小难过惹人疼惜的样子。
玉京又戴了好?几?个手套,优雅地?把黑翼哨兵的舌枷取下来,卿鸢清楚看到?黑翼哨兵在玉京解开他的时候,亮出尖尖的虎牙,要狠狠咬他一口,没有成功后,丝滑接了个泫然欲泣的眼神看向她,眼睫一眨,眼泪噼里啪啦往下砸:“主人,他嫉妒我有主人,使劲欺负我,你看我的脖子……”他偏头,给?她看他修长玉白的颈侧,那里有蟒蛇留下的四孔牙印,皱了下眉,眼泪更加汹涌了,“好?疼好?疼好?疼……”
卿鸢懂他,她有时候也会?这么?演。
玉京低着竖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手套口的位置,接着在卿鸢震惊的目光里,非常优雅地?抽了哭唧唧的哨兵一下。
他的动作幅度很小,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打人,更像在信手指挥乐队演奏,或在不经意地?为画卷添上一笔颜色。
黑翼哨兵的头却狠狠侧到?一边,卿鸢看向地?面?,感觉和血沫一起甩到?地?上的还有哨兵的牙齿甚至是骨屑。
末抬起头,下半张脸和上半张脸好?像都错位了,他左右错了错齿列,漂亮的脸又回来了,但嘴里还不住吐着鲜血,先阴恻恻地?看向玉京,又哀哀地?看卿鸢,嘴角往下压:“主人,他打我,好?疼好?疼啊。”
卿鸢看了眼玉京,他的竖瞳收了一下:“抱歉,向导小姐,被这样的哨兵叫做主人,是对?您的侮辱,这是我无法允许的。”说着他的手一动,黑翼哨兵的脸又侧到?了另一边。
黑翼哨兵爆发出都有些走调了的哭喊:“主!人!”
卿鸢皱着眉,又觉得幻痛,又有点想笑,想到?她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是一只走丢的阿拉斯加,它靠着人的肩膀哭得也这么?超大声。
玉京挑选起鞭子,黑翼哨兵恨恨地?看着他,但在玉京抓起鞭子时,又缩起脖子,怯生生地?看着她:“向导小姐。”但玉京并没有放下鞭子,黑翼哨兵同样也就?改口了一瞬间,漂亮的眼珠子很明显地?转了一下,又叫她,“主人……”看到?玉京手腕扬起,他闭着眼用力地?咬字下咒:“来啊,打死我,打死我,我就?可以永远缠着主人了!”
卿鸢感觉自己在看小品。
而且玉京打死他的,他缠着她干嘛。
无语,这么?一会?儿,她手上都要有两?条人命了。
卿鸢有点看不得太血腥的画面?,叫住慢悠悠拿着鞭子思索的竖瞳哨兵:“玉京队长,还是我来吧。”
竖瞳对?向她,鞭子一松,在长指间转了半圈,手柄冲她递过来。
卿鸢深吸了口气,不管玉京给?她什么?,她都先拿着。
用不用再说。
“主人疼我,不疼你。”黑翼哨兵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脸上还都是血呢,就?冲玉京挑眉嘚瑟,又皱起脸骂,“冷冰冰的臭长虫。”转头看卿鸢,诱惑又可怜地?眨眼,“主人我是热的,你靠近一点就?能感觉到?了……”
卿鸢把椅子往后退了退。
黑翼哨兵低下眼睫,眼底显出几?分没藏住的怨毒,但很快又抬起眼看她:“主人为什么?和我这样生疏?是觉得我不够漂亮吗?”相当浅显易懂的算计流转在他精致的眉眼中,“主人来摸摸我,我就?能变漂亮了。”
卿鸢:……当自己是核桃啊,还能越盘越好?看?
她抬起手,把和他项圈相连的链子拉紧了一些:“闭嘴。”
黑翼哨兵顿时皱起高挺的鼻子:“主人轻一点,好?疼好?疼……”
他的台词和他的计谋一样贫瘠,就?会?在那“好?疼好?疼”,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他是装的。
不过,卿鸢也有点好?奇,他为什么?总想让她靠近他,想着他应该不会?说,但也问了问。
“因为主人很香啊。”黑翼哨兵微微虚起眼,像只皮相上乘但脑袋不好?的坏猫猫,“想吃掉。”
卿鸢再次沉默。
他竟然真说了,他这个智商真的还有审讯的必要吗?
她看向玉京,要不你直接问问试试呢?
玉京没说停,卿鸢只好?把目光放回到?黑翼哨兵身上,他看着她,微微偏头,紫色的眼睛有种流麻的感觉,一转就?有好?多金粉缓慢地?淌下来,非常具有迷惑性?。
如果智商匹配的话,得是非常厉害的诈骗犯。
他把旺盛的食/欲大咧咧地?放在漂亮眼睛的中央,生怕她看不到?,舔了舔唇:“主人刚刚和将?松拉手了,也能和我拉手吗?”喉结咽了一下,“我不吃您……或者,只吃一小口……喝一点汤也可以……”
将?松……人家叫将?槿,卿鸢握紧了手里的链子和鞭子:“我和你都没有手可以拉。”
他是一点也不挑啊,立刻垂涎地?看向下面?:“脚也可以。”抬起眼,伸出舌尖,“主人可以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