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燃着白金火焰的黑猫,爪爪踩着圈在身?前?的长尾巴,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远远地蹲坐着,但?一对熊熊燃烧着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她,卿鸢稍微往旁边挪了挪,那两簇亮得刺眼的小火苗立刻跟着她转动。

它的身?后还蹲坐着别的异化猫猫,异化猫猫也不是不可爱,但?它们因为异化特?征比较明显,相比于外形贴近宠物猫猫的大缅因小德文,它们看起来肯定是要稍微吓人一点的。

而且它们也不屑于和她这个人类打交道,她在飞行器上和猫猫狗狗玩的时候,它们都高冷地蹲在自己的主人旁边。

它们和它们的主人需要她的治疗吗?

卿鸢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了眼黑猫看不出情绪但?锃明瓦亮的眼睛,看在猫猫的面子上,她就去看看好了。

卿鸢走向坐在篝火边,诡异的眼瞳半垂,认真处理什么工作?的迦涅。

“迦涅队长,你们需要帮助吗?”

迦涅抬起头看她:“当然需要,向导小姐。”关掉光脑,站起身?,语气淡淡的,“不过?我们不是很着急,等向导照顾完其他哨兵,尚有余力的话,再来看我们一眼就可以了。”

卿鸢有点后悔了:“你可以好好说话吗?”

迦涅低下头,白色的眼睛里似乎不会生成任何人类能有的情绪,只有金色的齿轮正?着转一下,再反方向转一下。

“可以。”迦涅并没有辩驳,“卿鸢向导想在哪里为我们治疗?”

“我先大致检查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有迦涅在旁边看着,这些?异化哨兵都安静而又配合,卿鸢甚至有种在玩芭比娃娃的感觉,想怎么摆弄他们,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随意她弄。

和那群黑狼比起来,他们可真不像异化哨兵。

金元素在防御力,尤其是抵御毒素上面有天然的buff,所以他们的情况要比汪汪大队好很多?,不太需要她的治疗。

这不代表他们身?上的伤口就不触目惊心?了,卿鸢下意识皱眉看着长着一头及腰的浅金色头发,看起来跟SD娃娃一样漂亮的哨兵把衣摆拉开?,露出从肋下延展开?,没入裤子里的伤口。

这队哨兵的伤口不那么美味,但?都很“漂亮”,血液里好像流淌着金粉,看起来亮闪闪的。

迦涅看这个哨兵没有把伤口都露在外面,冷淡地开?口:“把裤子拉下去,给向导看清楚。”

这个哨兵抬起眼看了他一下,卿鸢没看明白:“怎么了?”

长金发的哨兵没说话,戴着金属指链的修长手指把裤子直接推到人鱼线靠近末尾的位置,卿鸢都没敢看,赶紧抬头看迦涅。

“没关系。”迦涅安慰她,“他的精神?体是无毛猫,很干净的……”

长金发哨兵微微抿起唇,卿鸢反应过?来迦涅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但?还是不太理解:“可是他有头发……”

迦涅微微挑眉:“卿鸢向导学识很渊博么,我一说,你就懂了。”

这跟学识有什么关系,那不是生理常识吗?卿鸢耳朵热起来,移开?目光不看迦涅。

这个哨兵的伤口里有毒素翻涌,卿鸢小心?地摸索着,把手贴过?去,金长发的哨兵原本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渐渐感受到什么,浅金色的金属眼睫低下来。

卿鸢感觉手下有些?不对,低头看了一眼,接着愣住。

好像有人在金长发哨兵身?上倒了一勺液体金属,流动性极强的金属液瞬间?蔓延开?,把他的全?身?包裹,她看向哨兵的眼睛,他张开?唇,微微喘息,但?眼神?很平静地与她对视,没有挣扎地被那层薄薄的金属液吞没,金属液迅速凝固,把哨兵变成了一尊堪称完美的雕塑。

卿鸢手下柔软温热的血肉也被金属隔绝,再也没办法从伤口里吸收毒雾,她看向迦涅,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迦涅却一点也不担心?他的队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不争气的队员:“他太激动了,金元素失控就会这样。”看向卿鸢,“向导不必担心?,等他平静下来,自然就能动了。”

卿鸢看迦涅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哨兵没什么大事,低头继续研究哨兵的伤口,治疗到一半,被强行中断让她感觉有些?遗憾。

她把手贴在哨兵凝了一层薄金属膜,还是能看清细节的伤口上,虽然他的身?体都被金属封上了,但?她还是能闻到伤口里的香味。

那么,她能不能隔着这层金属把剩下的毒素吸收了呢?

卿鸢皱起眉,努力催动小水珠助力她,可还是不行。

一直没有打扰她的迦涅突然出声:“卿鸢向导,你最好别再摸他了,他不能再影了。”看着抬头看他的向导小姐,他一字一顿,“金属太影,是会坏掉的。”

卿鸢被他说得心?头一跳,把手拿开?,站起身?:“还有别的队员吗?”

“只剩下我了。”迦涅白金眼瞳望着卿鸢,“我的情况可能会比较复杂,可以请向导进到帐篷里帮我看看吗?”

卿鸢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她转头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又看了看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了什么重伤的迦涅,思考后点头:“可以。”

迦涅带她走向帐篷,瞥了眼还凝固着的队员,淡淡开?口:“卿鸢向导不觉得我们是天生给人玩放置游戏的好苗子吗?被玩到差一点就可以……的时候,就会因为太过?兴奋被金属束缚,动弹不得,还可以接受刺激,但?就是没办法……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而且这个时候我们最脆弱的时候,一旦太过?度,就会迸裂碎掉,是生是死?都在向导的一念之间?。”他低下眼睫,“想想就觉得可怜呢。”

他跃跃欲试的语气可不像是在说“可怜”。

卿鸢没回应他,他也没继续纠缠,扫开?帐篷的门禁,请卿鸢先进。

卿鸢走进去,却没发现可以坐的地方,转身?看迦涅,他抬起手,比德芙还丝滑的金属缎带流淌出来,迅速构建出一把华丽得有些?浮夸的黄金王座,它的椅面稍微有些?高,却没有台阶。

或者说暂时没有,当迦涅单膝跪在它前?面的时候,他的身?躯就是供她踩踏的台阶。

还是

????

那副慵懒高贵的样子,只是齿轮转动的眼里泄出了他压抑已久的病态妄想:“请踩着我坐上去吧,我的向导殿下。”

演话剧呢?卿鸢不想奖励他,但?她确实需要个地方坐着休息。

像脚凳般承托她坐好,迦涅无声地喘息了一下,卿鸢直奔主题:“给我看看你的伤。”

迦涅抬起双手,把它们平行于肩打开?,卿鸢看不到那些?金属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只看到它们迅速凝结成了一个十字架,并抽出金色的锁链,绕过?迦涅的手腕,脖颈,肋下……把她面前?高大的哨兵紧紧地绑在上面,交错的锁链把哨兵健美修长的身?体划出不同区域。

十字架和王座的高度很合适,王座高于十字架上半部分,刚好把以任人鱼肉的姿势被束缚固定的哨兵送到她面前?,非常方便?她居高临下地折磨他。

“过?于心?软的向导小姐,请原谅我擅作?主张。”迦涅声音很轻,他全?身?上下的筋骨,肌肉,乃至神?经都因为过?度兴奋而紧绷,他稍微多?用一点力,都会把自己扯坏,但?他却不怕外力的破坏,抬起腕部被缠绕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