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不是上帝,不知道?正确和?错误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变得更强,有能力珍惜并保护,每个努力真心对待她的哨兵,就是她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卿鸢没?什?么章法地?瞎想了一通,睁开眼?,看向被她轻轻握着手,却紧张得浑身肌肉都要痉挛了的哨兵:“你没?把孩子打掉,对不对?我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说着她的精神力顺着她握着的手,携卷着水元素轻轻漫上哨兵,洗掉他用来掩盖他身上本来味道?的伪装。
虽然对宝宝说这话不礼貌,但真的好香啊。
卿鸢这次感觉到了哨兵的害怕,他还是没?有表情,但身上在发抖:“你也‘看’到了它们的未来吗?很?不好吗?”
哨兵摇摇头?:“您不明白,它们本身就是灾难的一部分。”
卿鸢抓住了重点:“但你还是没?有处理它们。”
哨兵将颤抖的脊背挺得更直:“我会为他们负责的,我自己就可以,不会有人知道?它们和?您有关,不,它们本来就没?关系的,是我的孕巢自己犯贱想要受孕,所以才。”他说不下?去了,银白的眼?睫颤了颤,无力地?伏在眼?睑下?,不动了,抿唇做出冷漠的样子。
卿鸢捏捏他的手:“让我看看它们嘛。”顿了顿,“最好在我跟你好好商量的时候同意,如果让我强行来,后果可是很?不好的,不信,你就用你的未知能力看看,我会对你做什?么,逼着你打开孕巢。”
鸦族哨兵不想按她说的展开想象,可眼?前却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各种画面,画面里的他又享受又痛苦,无论是哪种,他都坚持不下?去。
卿鸢偏了下?头?,提出另一种可能:“还是说,你看到了,但想要它们变成现实,才故意拒绝我?欲拒还迎可不是好习惯哦,渡宗队长,那样也会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听到会影响他,哨兵银白眼?睫又开始扇动,似乎觉得已经被她看穿,在抵赖真成让她满足自己的小?心机了,他幅度很?小?很?小?地?点了点头?:“但是,很?难看,可以说是恐怖,您……”
卿鸢止住他犹豫迟疑的话语:“你不知道?我都见过什?么。”
她可是连虫族完全异化打异种都看过的向导。
哨兵又点了下?头?,小?心地?从她手里收回手,放在西装口子上,一颗颗解开。
嗯?还要脱衣服吗?卿鸢侧身靠在椅背上。
她以为哨兵只打算解开西装,却不想他一层层,把马甲和?衬衫还有里面的内衬都打开了,然后露出了缠在身上的一圈圈薄布。
卿鸢在古装电视剧里看过男扮女装参军的主角用这种方式掩饰自己和?战友不同的曲线。
他也是吗?
卿鸢鼻子动了动,闻到了浓郁的香味,香味来自那些薄布,她仔细看,那些薄布好像被什?么浸湿了,因为浸湿它们的液体颜色很?浅,所以她一开始没?有看到。
湿哒哒的薄布落在地?上,西装衬衫,这些矜贵又价值不菲的外衣还挂在哨兵手臂上,他的身体正面显现出来,卿鸢没?出声,但眼?睛微微睁大?了。
在哨兵肌理均匀的漂亮身躯上长着好几只“眼?睛”,它们因为被薄布勒紧而紧闭,只流出对她来说很?香的柔白色“眼?泪”,也没?有起伏凹凸,就像用黑色墨水纹在哨兵身上的刺青一样。
这么看,还挺涩的。
但当?它们发觉薄布离开,它们就陆续“睁开”了,血红的眼?瞳无神冰冷,随着哨兵的心跳频率跳动,透着森冷的邪气。
是有点掉san。
不过,现在的卿鸢接受能力很?强,除了长翅膀的虫子,她都能挑战一下?。
想着她抬起手,试着用指尖触碰那些血色的“眼?睛”,它们比她想的脆弱,被她一碰就闭了起来,流出更汹涌的眼?泪。
“鸦族本来就是被诅咒的种族,而我的孕巢畸形,属于被诅咒中最不祥的一个,我不该受孕的,为了惩罚我,我的孕巢会在受孕期外显在身体上,呈现出随时欢迎别人侵入的样子。我的孕巢,变成了我一出生就被毁掉的‘眼?睛’,我的眼?睛能让看到的不详成为现实,所以才不被允许诞生,孕育在我的‘眼?睛’里的孩子,就是不详本身。我不知道?它们会带来什?么灾难,但我。”
卿鸢点头?,她明白,就像她以前生活的世界,很?多妈妈也会被激素影响,甚至说是控制,做出很?多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很?不正确的决定。
“我用我的血肉分泌滋养它们的汁液,和?它们绑定在一起了,如果它们真的会伤害您或者?您在乎的人,我会带着它们一起离开。”哨兵抬起头?,“看”着卿鸢。
他银白色眼?睫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眼?泪的痕迹,可身上却被打湿,亮晶晶的一片,那些
??????
“眼?睛”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冲刷颤颤地?闭起来。
哨兵这个样子看起来说是怪物?也不为过,可卿鸢确实也无法把他和?他身上的这些眼?睛孕巢处理掉。
哨兵没?听到卿鸢的回应,但感觉她又摸了摸他身上的“眼?睛”,忍着想要抽搐的冲动,稍微抬起身,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它们还是很?乖的。”
“我可以看看它们吗?”卿鸢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也有些不放心,怕这些诡异的孕巢里真有怪物?在孕育。
哨兵静了片刻,咬住唇,准备好:“嗯。”
卿鸢把手覆盖在闭紧的“眼?睛”上,精神力渗透进?去,描摹里面跳动着的生命的形状。
好像就是普通小?鸟的样子。
比普通小?鸟要更□□弹弹一些,很?好捏。
卿鸢用精神力捏了捏,哨兵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闷闷地?嗯了一下?,卿鸢想起她现在可是在人家孕巢里动来动去,赶紧把精神力抽了出来。
目前是没?什?么问题,但以防万一:“你可以让我标记一下?吗?”
这样她就能时刻密切关注他和?他的这些眼?睛孕巢的动向了。
哨兵偏了一下?头?,汗水落在他的身上,让“眼?睛”兴奋地?睁开,试图通过眨动吸收到自己内部。
卿鸢尽可能不看它们,看着哨兵漂亮但快要变成透明的脸蛋。
“我愿意的。”这是他从没?在预言里看到,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当?然愿意被她标记,“只是我……还有我的身体……它们太?不堪了……都是诅咒的产物?。
“这算什?么?”卿鸢摸摸哨兵的金属眼?罩,手感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好,而且她的指尖明明没?想碰到他的眼?睫,它们也会因为她而颤抖,它们生得又那么长那么浓密,很?容易就从金属网格里探出来,让她的手痒痒的,诅咒?她接受的可是八荣八耻教育,以封建迷信为耻,西方的迷信更是,她放出自己的精神链,“你愿意,我愿意,什?么诅咒都没?用。”
她说的硬气,心里想的也硬气,但还是有一点点怂,把东西方的神仙默念了一遍,诚挚道?歉。
她只是不信,但她会尊重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