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一开始是为了补偿他,后来感觉他的尾巴好软好蓬松,就把它抓起?来轻轻贴在脸颊,看着疯狼的绿色兽眼:“喜欢。”
疯狼好像被人用子弹打到额头中心了,眉眼展开,显出一点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冷下脸,靠近她:“不许喜欢,只许讨厌我。”
“就要喜……”下意识要和?他反着来的卿鸢停住,捏了下他的尾巴尖,“诡计多端。”
本来就是很拙劣的把戏,被她识破也没什么所?谓,疯狼没说话,尾巴向?他的脊椎送来一波波如同电流窜过的酥痒,很想抽回尾巴,但硬是没有这么做,只默默换了个姿势蹲着,像是看着二楼,眼神却渐渐涣散开,但他的思绪还在为她而转动,偏头,有点没力气地问:“你问这些,是因为他们盯上你了吗?”
疯狼这副被rua得欲生欲死,飘忽忽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卿鸢捏了捏他的下巴,又?捋了下他的尾巴,看到他实在蹲不住,抱住自?己的长腿,把脸埋起?来,过了一会儿露出双兽眼又?软又?凶地瞪她,卿鸢假装什么坏事?也没做,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嗯,他们也邀请我来这个宴会了,应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疯狼皱起?眉闭上眼,是为她,也是因为她,为她担心,因为她对他尾巴的折磨,睁开眼,眼神想要杀了她这个用让他越发不虚无的快感凌迟他的刽子手,更想要她用更重的痛苦和?欢愉杀了自?己。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在思考她的事?情:“要杀了他们吗?”
卿鸢摇摇头:“你做不到的。”不是看不起?疯狼,他会为了达成目的,耗尽自?己最后的一滴血,这样?疯狂的哨兵无疑是一个大杀器,就算无法杀了他们,也能从他们身上咬掉一大块肉,但对方?和?军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军区里有数不清的哨兵,掉一块肉,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而且如果幕后黑手是人工智能,死亡对它只是个概念,只要把数据保存好上传,以后就能找机会秽土转生。
疯狼是疯,不是狂妄愚蠢,没有反驳她的话,闭上眼,眼睫随着她思考
椿?日?
时从尾巴上方?滑到尾巴尖的手指微微打颤,声音很轻:“可我愿意为主人去死,我想这么做。”
这样?主人一定?会永远记得他,永远给他留一份骨头,优先给他,让其他小狗嫉妒。
“没事?死什么?”卿鸢捏捏他的尾巴,把他的尾巴绕到手腕上,弯折时,能感觉到他的尾巴骨很不服气被她“强迫”这样?做,但她只要稍微用力,它又?会乖下来,缠住她。
疯狼好像更难受了,泛着潮红的脸藏在长腿间?,侧头用兽眼看她,卿鸢也看着他:“怕我有危险啊?”
疯狼笑了一下,他确实怕,可是。
卿鸢没听到疯狼的回答,准备自?己点头,自?问自?答。
她也好怕啊,却听疯狼用微哑的声音缓缓说:“要当王的主人,只需要垫脚的石头,清扫垃圾的疯犬,不需要任何人自?以为是的保护。”虽然他还是会在有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挡在她面前。
但她是他的王,是他的主人。
他仰起?眼睫,看着她,好像看到她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在他眼里,她足够强大,他不会因为怕,把她“关”在自?己的身后,或者对她指手画脚,让她选择他认为更安全?的方?案。
她要向?前走,向?上走,向?万众瞩目、受人仰望的地方?走。
这路上一定?是危险的。
同样?也是刺激的,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会喜欢,以后会越来越喜欢。
他也喜欢,他也越来越喜欢,诀隐注视着向?导的兽眼眼底隐隐可见燃烧的火光,炽烈也疯狂。
所?以,他会跟着她,到他生命熄灭的那一刻。
卿鸢听到疯狼的话,低下眼看他,从他眼里看到了勃勃野心,看到了自?己。
她在他眼里好像比现实里漂亮很多诶。
卿鸢对他眼里的自?己,对他笑了一下,点点头:“好啦,不要拍马屁了,我知道了,会罩着你的。”想到什么,又?小小声地叮嘱,“说是这么说,但如果有人想打我,你也不能袖手旁观。”
疯狼慢慢地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浪费他感情。
咬牙:“知道了,我会替主人咬他们的。”
卿鸢满意地拍拍他的尾巴,看了看,她和?疯狼不知不觉地都躲到桌子下面了,他们两个也是老大不小的成年人了,这种行为实在太幼稚。
疯狼都那么看得起?她了,她还这么躲着,真的有点丢人。
Shame on me!卿鸢默默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拉着疯狼站起?来。
疯狼表情别扭,手让她拉着,人却不肯站起?来:“等一会。”
卿鸢看了看他,懂了,刚要开口。
疯狼抬眼死亡凝视她:“变态。”
他也会预判她了?卿鸢哼了一声,等疯狼缓过来的时候,拿了个盘子夹了些点心,一边吃,一边投喂疯狼。
投喂凶兽有风险,好几次,他都要咬到她指尖了,被她拍了下脸,才臭着脸老实下来。
有道机械音从她身后响起?:“卿鸢小姐,我的主人想请您到二楼聊一聊。”
第118章 开始升破级 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级……
会客室, 卿鸢坐在铺着红丝绒的?座椅上?,看到?疯狼口中的?百岁老人·皇室成员为她倒茶。
他?们在外面可不是这个样子,很矜贵傲慢, 一进?房间,却对坐在她对面的?哨兵毕恭毕敬,因为哨兵把她奉为上?宾, 他?们对她的?态度也很恭敬。
“你们可以下去了。”哨兵摆摆手, 语气说?不好是懒倦还是冷淡, 声音非常好听, 好听得勾人,又让卿鸢想到?了九尾狐执行长。
门板被人轻轻关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哨兵很不注意形象地瘫在椅子里, 黑色的?大尾巴像是一大团柔软的?火焰簇拥着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坐直:“卿鸢向导认出我?了?可是, 我?们上?次见面都戴着眼罩, 应该看不到?对方?的?。”
“我?上?次摘掉眼罩后, 看到?了你的?尾巴。”卿鸢看向他?那些比绸缎还丝滑,但又很蓬松毛茸茸的?尾巴,“这样的?尾巴, 应该不多见。”
哨兵抬起手,手指摸了摸他?摇曳的?尾巴尖:“只是因为尾巴吗?向导不记得我?, 哦,不。”他?纠正了自己, “我?们的?味道了?”
卿鸢确实记得他?的?味道,也确实是因为他?的?味道确定他?和“整”过她的?哨兵是一个人,上?次不知道他?靠精神系技能, 还是他?本身就有?古怪,让他?从他?身上?闻到?了两种的?气息,甚至在幻境里,她看到?的?也是两个“人”,打破幻境后,才意识到?哨兵只有?一个。
“你身上?有?很多种味道。”卿鸢想了想,干脆明牌,“不只上?次我?闻到?的?两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