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最擅长?精神控制的哨兵暴露,甚至自己主动激发极恶的一面,谷欠罢不能,而她做这些都是无意识的,别人天赋的顶点?,只是她的本能反应,向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么惊人。
令人分不清虚实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能让人清醒地沦陷,无论虚实,都想要?将荒唐,不顾廉耻的事情做尽。
哨兵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问:“还要?继续学习吗,卿鸢向导?”
“要?啊。”卿鸢点?头,她感觉正好呢,但是……她看了看哨兵的腿,“先让我看看你的腿,好不好?”
被她再次提出同样要?求的哨兵静静看着她,接着低下身,挽起裤腿。
变听话了诶,卿鸢心里开心,脸上没显露出来,怕把好不容易愿意了的哨兵又“吓”
椿?日?
回去了。
哨兵的腿轮廓很?漂亮,只是像被毒水浸泡了很?久都变得乌黑了。
“很?丑。”哨兵轻声说?,但手还听话放在一边,任由她打量他?最丑陋的部分。
“是有点?丑。”卿鸢没说?谎,“不过,我可以……”试着把手放上去,被浓郁的毒雾刺激,她外放的精神力自动运转,毒雾缕缕拔除,虽然不至于让哨兵的双腿一下就恢复原状,但肉眼可以看到好转,至少?血液开始重新流动,有了血色。
“看。”卿鸢抬头看着哨兵笑,“是不是好看了一点?点?。”
哨兵没有回答,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卿鸢也?顾不上管他?了,除了毒雾,哨兵的血管深处还有别的扎根,是无名菌,卿鸢试了一下,她的精神力可以把它们一点?点?拽起来。
这应该很?疼,可哨兵却动都没动,卿鸢想帮他?转移下注意力,小声问:“你没有受到污染菌的精神影响吗?”
哨兵言简意赅:“可以抵抗。”
确实是个狼灭,卿鸢把注意力放在手心,她发现被她扯得松动的无名菌菌丝又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透明菌丝包裹住,两者激烈地对峙着,透明菌丝数量不多?,有点?趋于劣势,卿鸢想了想,让精神力落在它身上。
精神力竟然真?的钻进了透明“无名菌”里,它们因此战栗,颤巍巍但更努力地吞噬无名菌。
卿鸢还试了一下用?精神力操控它们的延展方向,让它们更好地捕捉哨兵血肉深处的无名菌。
这也?可以,卿鸢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不过,很?快她也?发现了弊端,加注了她的精神力的透明菌丝很?不稳定,自己就会爆开,而且无名菌对有她加持的透明菌也?更有敌意,异常疯狂地撕咬透明菌。
果?然,没那么简单。
卿鸢为扶珩队长?“治”完腿,又练了会儿琴,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离开。
扶珩队长?拿出了一个盒子,推给?她:“我也?给?向导准备了礼物。”
卿鸢有点?心虚,她的“礼物”早早就拿了出来,折磨了他?那么久,不像他?给?她的礼物,是等?到她要?走了才拿出来。
卿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挂着玉坠的红绳。
哨兵轻声说?:“拥有器灵的哨兵可以用?自己贴身养器,其中养玉最常见也?最有效,能让玉色更纯净,也?更有‘灵气’,对佩戴的人的精神力有一定帮助。”
其实不用?他?说?,卿鸢只是打开盒子,就感受到了清新纯粹的“灵”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但玉在她的认知里就很?贵重,更何况是有“灵”的玉。
扶珩队长?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哨兵只能为一个人养器,如果?向导不需要?,我不能自用?,也?无法转赠给?别人。而且。”他?低眼看自己的腿,“哨兵本来只是消耗品,是向导给?了我更多?时间。”他?看向她,“时间,才是无价的礼物,怎么还也?不够。”
以前他?无所谓自己的时间长?短,但现在不同,每一秒都珍贵无比。
哨兵这么说?自己,却不带悲伤难过,只是平静地陈述。
为什?么她只要?对他?们付出一点?点?,甚至没有付出,只是和他?们有了短暂的交集,这些哨兵就如此真?诚地对待她?
因为按照她以前的认知,他?们都是人,都是值得尊重珍惜的生命,不存在谁是必须牺牲的消耗品。
在她的老家,这种认知是做人的基本,而在这里,却是每个哨兵的奢侈品,只要?得到一点?点?,他?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回应。
卿鸢合上盒子,把它放好,冲哨兵笑了一下:“谢谢。”她想到了一个举一反三的“理论”如果?有“灵”的哨兵能养出对佩戴者精神力有好处的器,那她这个精神力不停外放的奇怪向导,是不是也?能贴身养出一些对他?们好的“法宝”?
卿鸢想要?实践这个理论,拽出脖子上戴的项链。
虽然刚买回来,只戴了一会儿,但可以试试。
她把项链递给?哨兵:“这个给?你,最好也?贴身戴着。”
哨兵误会了她的意思:“要?我为你贴身‘养”它吗?”他?握住这条还有她体温的项链,感觉上面有她的气息波动,“这上面有太多?向导的能量,要?想养好,可能需要?……很?贴身才行。”他?看向她,依旧淡漠的声音难得有些不连贯,“向导会介意我……脏吗?”
卿鸢反应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很?贴身”的意思。
“不不不。”卿鸢把项链拿回来,看了看哨兵的脖颈,把他?的右手拿起来,将对他?来说?要?短一些的项链绕到他?的手腕上,“这么戴着就行,是要?让我的能量传给?你,不是把你的……给?我。”
哨兵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低下眼,神情清冷,指尖却像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小朋友轻轻碰了碰项链上的挂坠。
卿鸢又心虚了,这个只是她随便买,戴着玩的,但看哨兵的样子,好像把它当做了很?珍贵的礼物。
“如果?有效果?,下次我再给?你带别的,更好的。”
哨兵看向她,并非甜言蜜语,仍是平铺直叙:“只要?是向导的,都是最好的。”
这么看清清冷冷的哨兵还有点?软萌,卿鸢忍住想摸摸他?长?发的冲动,和他?告别。
走出去,黑衣哨兵还在院子里等?着送她出去,卿鸢把之?前在包里翻出来的东西放到手心,递给?他?。
碰碰头上的木雕刀,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让他?收下:“回礼。”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她买的小琉璃吊坠,据老板说?有很?多?功效,但她不是很?信,冲着漂亮买下来的。
挂在哪里都行,她看他?刀柄下空了的红绳还在飘荡,抬起下颌,更有理由了:“可以挂在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