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无名菌”只会在吞噬无名菌的时候显形,其他时候,它们在哪里?,她不清楚,无名菌被吃完了,透明“无名菌”就会又藏到那个未知的地?方,就连小水珠也搜不出它。
污染菌都是?对人类不利的,可透明“无名菌”却很有田螺污染菌的感觉,只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做完事又默默离开。
好贤惠能干啊,卿鸢脑海里?出现了个不太恰当的形容。
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这种表面很好,会给人带来短期利益的“角色”,更可能是?最恐怖的终极反派。
卿鸢跟着小水珠找了几圈,确定透明“无名菌”不在了,小水珠忿忿地?吃起剩下的普通污染菌,偶尔抡一下大?棒槌,也不知道在揍谁。
卿鸢也把注意力放回到哨兵身上,她一边跑步,一边连接,对她体?力消耗很大?,她本来想的是?速战速决,给哨兵一点强烈的刺激,让他受不了,这个计划很好,可惜她被无名菌和透明“无名菌”分?神了。
但也没完全失败,犬族队长真的太听话了,明明知道她要“欺负”他,还在察觉到她体?力可能不够用的时候,通过标记,给她传送能量,卿鸢甚至觉得和他连接着跑步,比单独跑步还要轻松一些。
她连眼睛都不用睁开,也不用思考该怎么?跑,把一切交给他就可以。
这种感觉很好,卿鸢安心地?闭着眼,依靠着哨兵,突然想到她这样很像是?把乌曜队长当做了导盲犬,皱了下眉,睁开眼。
犬族队长不像之?前那么?轻松,训练服都印出了水痕,汗水顺着他耳后流到已经覆满水光的颀长脖颈,青筋微错,喉结滚动,虽然还紧绷着肌肉,尽可能保持着标准专业的跑步姿势,但仔细看就发现他迈开的长腿不易察觉地?有点别扭,好像微微夹着。
即使这样煎熬,他也没有发出声?音影响好不容易愿意训练的向导,目视前方,就连喘息都是?安静的。
卿鸢感觉自己有点过了,低头?看了看时间,早就过十分?钟了。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好狗狗,还是?坏狗狗了。
说他好吧,他还会“耍心眼”让她多跑一会儿。
说他坏吧,他还默默地?给她灌输能量,为了支持她,让自己受折磨。
卿鸢停下来,哨兵也放缓脚步,站在她面前,轻轻咽了咽喉咙,受不住地?张开唇大?口喘息,汗水流过他为皱起的漂亮眉眼,他看着她,气都喘不匀,嘴角却
椿?日?
往上扬,想冲她笑。
笑什么?笑,这汗流得都快脱水了,卿鸢冲他皱皱鼻子?:“把舌头?伸出来。”
犬族队长愣住,狗狗眼慢慢眨了一下,里?流露出一点受伤的情绪,以为她是?想看他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气散热。
他不是?不愿意听她话那么?做,只是?……和她相处多了,他会生出一种妄想,他对她不只是?一只小狗。
可以作为同伴,或者……别的,出现在她的眼里?,哪怕只有一小会儿,他都会很满足。
这是?背叛犬族血脉的妄想,是?对主人的不敬。而?且还很卑鄙,如果不是?以狗的姿态让她心软可怜,向导也不可能把他留在身边,还给他标记。
总说着愿意做她的狗,心里?却有这种不要脸,也不配得的期许,他真是?……
乌曜低下眼睫,掩去眼底对自己的唾弃,低下身,要伸出舌头?。
卿鸢没看出犬族队长的心理?活动,很期待地?往他唇间看:“我看看我给你做的标记。”
只是?看他的标记吗?乌曜抬起眼看她。
“怎么?了?”卿鸢被他看得有点懵,“标记跑到别的地?方了么??”
“没有。”乌曜摇头?,伸出舌头?,给她看他身上属于她的标记,做着这种有点下/流放/荡的动作,看着人舍不得眨的眼睛却虔诚干净。
卿鸢看到了自己的“鸢”落在哨兵红润的舌根,他还是?不太适应她这么?凝视他的内腔,喉管忍不住一缩一缩的,紧张得不行?,她莫名被逗笑了:“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哨兵了,不要那么?害羞了。”他一害羞,她也会害羞。
她的哨兵,是?哨兵。
乌曜眨了下眼睫,忍不住又咽了下喉咙。
他的愿望是?做永远对她忠诚的小狗,他的痴心妄想是?做能保护她,让她依靠的哨兵。
现在两者都实现了。
卿鸢看哨兵也很开心永久标记成功了,不忘想要偷懒的初心,顺势提出:“今天?就到这里?吧?都跑快一个小时了。”为了增加成功率,卿鸢还弯起眼睛,冲哨兵展开她最有说服力的笑容。
犬族队长耳朵又红了一点,但还是?扛住了她的糖衣炮弹:“再做五组力量训练,可以吗?”
卿鸢不知道他说的力量训练是?什么?,但五组?
五组!
“我说不可以,你能把我怎么?样?”软的不行?,卿鸢开始来硬的,往跑道旁边的休息椅上一坐,“你会强迫我,惩罚我吗?”
她身边有很大?的空位,但犬族哨兵还是?蹲在她面前:“向导想要我……强迫你,惩罚你吗?”
这是?什么?问题?卿鸢看着用狗狗眼认真反问她的哨兵,感到无语。
“如果向导需要,我也可以试着那么?做,不过,就算得到允许,我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向导。”乌曜顿了顿,正常来说,遇到这么?不配合但又对他很重要的“学?员”,他应该会感到无奈宠溺,可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上位,他不会对她产生“无奈宠溺”这种自高向下的情绪,仍是?仰望着她,认真想该如何做到他应该做到的事情,完成她要求他好好锻炼她的任务,“我想靠奖励正向引导向导,但我好像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给向导,只能用我自己试试看……”
用他?
卿鸢没听懂,看到哨兵沉了口气,把手放在训练服的拉链上,他今天?的训练服是?上下都能拉开的,他从下往上拉开拉锁,露出一截腰腹,卿鸢看过去,看到他劲瘦的腰上松松挂了一串金属腰链,腰链右侧还有条竖链,垂下来,没入哨兵的裤子?里?,不知靠什么?固定住,没有乱晃的。
卿鸢明白了,小狗是?想靠自己的男色激励她坚持完成他的训练计划。
上哪找这种又好看又倒贴的“健身教练”啊?
乌曜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安自卑,可越是?不想,腹部的肌理?起伏越是?控不住,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提出用自己换她改变想法?他的身体?根本没有那么?珍贵……可这就是?他唯一有的了。
“我不太会……先?做到这种程度……向导可以根据喜好,教我做别的……”
“你觉得我会喜欢别的什么??”卿鸢感到绝望,现在连犬族哨兵都知道她是?变态了吗?
乌曜被她问住了,他现在也不太能思考,风吹过他果露的腰腹,时刻提醒他,他在室外,在向导面前,做了这种很恬不知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