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像以前?一样,很快他?的小小小小……号就臭不要脸地来?加她?了。
卿鸢没理他?,看了看她?的时间安排表,这一天一下子?就空下来?了。
那她?要不要再睡个觉?卿鸢看向被子?蓬松,床垫柔软的床铺。
就在卿鸢快要做出堕落的决定时,光脑震动,通知?她?模拟训练系统里又有哨兵同意进行训练了,系统整合两边的时间,问她?今天下午进行模拟是否可以。
卿鸢留恋地看了看床,点了是。这次她?特意没选双盲模式,她?可不想再稀里糊涂被人耍了。另外一个模式,她?还选的寻宝,对面?的哨兵很随和,跟选了她?选定的模式。
中午,卿鸢还是坐着悬浮车到基地外面?边逛边吃,她?的那位表哥今天倒是没出现。
秘密任务结束了?还是上次感觉到被她?发现了,不敢再跟她?了?还还是他?有别的事情?卿鸢脑海里闪过很多猜测,确认表哥真的没出现,她?就没再浪费时间瞎溜达了。
这次她?还没进到茧房中心,在悬浮车上就做好了准备,提防着再有精神系哨兵把她?拖进幻象里。
让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很顺利地进到了茧房里,哨兵正好也刚到,从另一个入口进来?。
卿鸢看了他?一会儿?,感觉有点眼熟。
哨兵穿着拖地的光面?黑色长披风,披风下方线条状的褶皱,让披风看起来?很像乌鸦合起的翅膀,眼睛上戴着细链条构成的眼罩,眼罩中是安静阖着的白色纤长眼睫。
这个眼罩……卿鸢想起来?了,有次去找诀君队长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哨兵,他?好像预知?不详的能?力,或者单纯就是个爱胡说八道的疯子?,也没人问他?,自己在那说着什么,看到她?和他?在一起做什么愉快的事情的画面?,还看到了诀君队长巴拉巴拉的。
卿鸢只跟他?匆匆见过一面?,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记忆锚点都在他?的眼罩好像那种?蕾/丝材质的情/趣道具。
但他?好像对她?印象很深,再次叫出她?的名字:“卿鸢向导。”
他?到底是怎么看到她?的?卿鸢看向他?的眼睛,等一下,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今天模拟训练的向导是她?,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猜到她?在为什么惊讶,哨兵开口,他?的声?线很特别,缥缈空灵,好听是好听的,就是不知
????
?道为什么会勾起卿鸢不好的第六感,觉得后背都凉飕飕的。
他?说:“我‘看’到卿鸢向导会和我一起出现在这里,所以注册了账号。”
“我叫渡宗……”他?顿了一下,似乎再次预测到卿鸢记不住那么多哨兵,进行补充,“如果向导记不住的话,就叫我小瞎狗好了。”
卿鸢还在思考他?的预知?能?力,听到他?冷不丁冒出个“小瞎狗”睁大眼睛。
这个似乎是某个变态主人在什么变态游戏里喊出来?的叫法,奇怪但又莫名很像她?能?叫出来?的。
他?是不是预知?到了什么不太正常的未来??
渡宗看不到,但能?从气息感觉到向导被他?吓了一跳,薄唇勾起个微小的弧度,轻声?继续:“或者小狗鸟,小烧……”
一个称呼从预言家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对应着一个完整且禁忌的剧目,卿鸢听不下去了,打断他?:“渡宗队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能?被向导记住是我的荣幸。”哨兵收起披风,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机械开关的披风刷地一下就缩小消失了,露出披风里面?的制服,他?伸出手?,摸索到了座位,坐在卿鸢对面?。
卿鸢看着他?坐下来?,往他?领口看,那里一点消失的披风的痕迹都没有,可能?那就不是单纯的披风,而是异化哨兵的翅膀幻化出来?的,而且还可以随他?心意自由收放。
哨兵气质矜贵,衣着也很考究,绣着金纹的制服熨烫得一条褶皱都没有,裤子?侧方压出来?的裤线分毫不偏,因为坐了下来?,裤腿稍微向上,露出一截套在黑袜里的脚踝,黑色包裹着骨感修长的跟腱,与下面?锃亮的皮鞋构成了一个很细节,但被注意到,就会觉得格外涩气的视觉效果。
他?的打扮不像会到一线厮杀的样子?,应该是后方军师那种?角色。
换句话就是心眼子?比较多,卿鸢坐直了一些,打算更谨慎地应对他?。
哨兵先打破沉默,问:“向导不好奇我都看到了什么吗?”
卿鸢想了想:“你看到今天我们谁会赢了吗?”
哨兵没有立刻回答,补充介绍了一下他?的天赋:“我现在只能?‘看’到不详的未来?,所有被我的眼睛窥见到的,还没发生的幸福也都会化为灾难。”他?抬起手?,抚过他?的眼罩,“所以在我出生以后,就被划坏了眼睛。”
卿鸢皱了下眉。
“所以,我没有看到结局,不知?道我和向导谁是最后的赢家。”
只能?看到不详,所以没看到他?们两个谁输谁赢?
对哨兵来?说,不详的画面?应该是自己输了吧?那他?没看到,就是说今天的模拟作战他?会赢了她??
可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会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画面??
而且都知?道来?这里是不详了,那他?为什么还要来?,难道不应该不出现,让不祥的预言无法成真吗?
卿鸢怀疑地看向对面?的哨兵,感觉他?的话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哨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解释道:“命运是时刻改变的,我看到的画面?也在不断更新。有时候为了看到更让我感到好奇的命运,我只能?主动走进不祥的预言里。”
哦,卿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并没有太听懂。
感觉和对方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无效对话,说了半天,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
问,就是命运多变,他?能?预知?的也有限。
卿鸢没再问下去,毕竟模拟训练也有时间限制的,再这么磨蹭,她?就真的要输了:“那我们开始吧。”
“好。”哨兵抬起手?,他?的皮肤是那种?病态的苍白,骨相很漂亮,可以直接剔出来?,不经处理就能?做昂贵艺术品的那种?漂亮,修长、几乎看不出突出关节的手?指上戴着几枚银色的戒指,这让他?的手?看起来?更“贵”了,他?把这样的手?递给她?,勾起薄唇,“向导可能?需要握住我的手?。”
他?这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他?握她?的手?了,想让她?起疑不握他?的手??或者他?看到他?没握他?的手?,想引导她?握他?的手??
预判了好几种?可能?,卿鸢脑袋都大了,真不能?给预言家玩游戏啊。
算了,她?就按自己的节奏走吧,卿鸢就当没听到哨兵的话,摇头:“没关系,我们就先这样试试吧。”
哨兵也没强求,将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