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还?在怀疑,他是在损她,对吧?不然喜欢她这些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好像猜到?她在心?里嘀咕什么,疯狼淡淡道:“喜欢这些可能算不上多见不得人,但是。”他把视线放低,“我还?喜欢向导小姐的……”
察觉到?他在看哪里,卿鸢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怎么说得好好的,又耍/流/氓。
好像已经被打习惯了的疯狼平静地把打到?一边的脸转回来,冲气?愤的向导勾唇,火上浇油:“特别喜欢。”还?把另一边脸给她,示意她扇她的,他说他的,“喜欢得想揉,想舔,想咬,想吃……”
卿鸢站起身,感觉打这种?人都?脏了自己的手。
她有?点?后悔,之前?对疯狼心?软了,她就该不择手段地给他打上标记,把他捞出去,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好了。
还?觉得他纯情,她真是有?病,卿鸢都?想给自己两巴掌了。
诀隐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仰头看她,比起让她生气?,他更?怕她讨厌他讨厌得到?了根本不想和他生气?的地步。
所以?他才不想让她进到?他的精神巢里,那里都?是这样肮脏不堪的念头。
他知道她会厌恶,也不想这样,可他改变不了他的本质,阻止不了本能产生的想法,一想她就会冒出来的想法。
他停止不了想她的心?,只要心?脏跳动,就会见不得人的念头随着血液泵压出来,传到?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他身上无一处净土,可以?承载对她单纯的“喜欢”。
虽然她不会相信,但他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你说的是真的吗?”卿鸢看向诀隐,还?是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不要再故意气?走我了,我帮你们也是帮我自己。”
“是真的。”诀隐平静地点?头,“不然我为什么喜欢你?”
卿鸢打出个大大的问号,她虽然学习不好,但她也有?很多值得别人喜欢的地方吧?
难道他只能看到?她的……卿鸢气?鼓鼓地把已经到?头的拉锁又往上提了提。
“美好,善良,真诚,无私,有?耐心?,乐观,阳光,可爱……”诀隐低着眼睫,“这些品质无论哪一条都?让我很讨厌,可向导小姐占了所有?条,简直就是我最讨厌的集合体?,如果不是见/色/起/意,我又怎么会喜欢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更?像是在问自己。
卿鸢彻底晕了,他到?底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她美好,善良,真诚……吗?疯狼说的这些品质,她一个都?不敢随便认,可他却认为她都?有?。
但这些又是他讨厌的,她是他讨厌的集合体?。
最后又说喜欢她……他在说绕口令还?是脑筋急转弯?
“都?不配叫做喜欢。”诀隐抬起眼,鼓起勇气?看向现在一定很讨厌他的向导,“在见到?向导小姐之前?,我对你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
卿鸢看向他,看着疯狼慢慢地吐出几个字,非常粗暴的四个字:“想要.你。”
“这个想法到?现在也没?变,只是多了些别的其他的,也不是很干净的念头。”一直跪也跪得笔直的哨兵像是突然没?了力气?,有?些颓废地跪坐下来,看着听他说话?听得眉头越来越紧的向导,“所以?,向导小姐不用?觉得欠我的,必须要救我,意/淫你那么久的我挺该死的,像我这样的异化哨兵就是败类,杂种?,多死一个,这个世界就能更?美好一点?。”
“刚刚你亲我的这两下,又够我想到?很多不好的画面。”他侧了侧头,闭眼感受了一下她留下的温度和气?息,“这就算是向导小姐给我的,最后的礼物吧。”
卿鸢看向门口,她是应该走。
她不想为他说的那些开脱洗白什么,他那么想她就是有?问题,她很不适。
但她也得承认,他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就算是有?能力扯掉锁链,也还?是乖乖让她惩罚。
卿鸢把目光落回到?诀隐身上,他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卿鸢和诀隐拉开了一点?距离,才问:“刚刚我亲你的时候,你想到?了什么?”
诀隐看向她,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着她的了:“抱着,用?尾巴缠紧,边咬边订。”
他不去花市写文真是屈才了,几个字就有?画面了,卿鸢又往后挪了挪,有?点?不理解:“你和多少人做过多少次,怎么会……”这么能想?
诀隐皱起眉,仿佛被她侮辱了:“没?有?人,狼族天生就知道很多下/三/滥的东西,哨兵精神巢上都?有?守宫砂,外显在身上也能看到?,狼族也有?,就在小腹上。”他说着掀起作战服给她看。
但就掀起一点?,确定她看到?后就放下了。
满脑袋黄/暴想法,还?总做出这种?贞烈受德的行为。
而且那算是什么天赋啊?卿鸢耳朵红红的,把脸埋在腿里,努力坚持和异化狼族讨论这些:“那你跟别人说过吗?有?跟你的队员这么议论过我吗?”要是有?,那他就是真的罪该万死,她会立刻离开,“不许骗我,我可以?到?你的精神巢确认的。”
“那你现在就来确认,我把精神巢打开给你看,”她讨厌他,他可以?认,但他不能接受她以?为他会做出那种?事情,“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你,我们是下/作,但也没?到?那个程度,我的队员他们也不会私下里说那些,他们都?是……”
当她的面说,卿鸢看向诀隐,诀隐也意识到?他的队员都?是什么货/色,抿唇不说话?了。
卿鸢也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问:“你不能不想吗?”做一个表里如一的贞洁烈狼不好吗?
“不能。”诀隐意识到?自己回答得有?些生硬,不熟练地补充,“我控制不了,如果向导小姐觉得实?在恶心?,可以?给我打上精神锁链,命令我不要想,不过也没?必要浪费这个力气?。”
因为他很快就嘎了,不能想了吗?卿鸢叹气?,太难了。
之前?她觉得救完这些黑狼就完了,她也不打算用?标记和锁链束缚他们。
但现在她知道,疯狼和他的队员脑袋里都?有?危险的想法,她就不能救完他们便不管了。
他们以?后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真去做坏事了,那她也是有?责任的。
卿鸢整理了一下想法,说出她的决定:“我还?是想给你们做标记,打上精神锁链,而且我以?后也要用?标记和锁链监督管理你和你的队员,不会像我之前?说的,打完就完了,你能接受吗?”
诀隐把她的话?翻译得更?直白:“向导小姐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做你的狗吗?”
卿鸢停顿了一会儿,点?头:“对,我就是要你们做我的狗。”她清楚明白地重?复了一遍,看向狼族哨兵,“如果是我自己的小狗,有?什么毛病,我可以?忍受,也愿意花时间教好他们的。前?提是,他们也愿意这样做。”
就当是没?绝育的泰迪好了,虽然她也不太喜欢邪恶摇粒绒,但她还?是能看在它是小狗狗的份上,多一分宽容。
卿鸢站起身,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你愿意吗,诀隐队长??”
诀隐看出这是她最后一次给他机会,如果他再“执迷不悟”,她会毫不犹豫地忘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