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海一把攥住那只乱推的手,二话不说就压着洛云帆,泄愤似地吻了上去――
190以上的身高在门板上投下一道极具压迫感的阴影,男人像是发疯了一般粗暴地吻着他,前所未有的力道弄得洛云帆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舌头蛮不讲理地挤了进来,强行顶开这双总是不爱听话的薄唇,恨不得就像这样把他拆吃入腹。
该死的!虞向海心想,他之前果然还是太心软太宠着洛云帆了,不好好捆起来教训一下,怕是以后就该要造反了!
“唔、不…放开,放手!你干什么……!”洛云帆拼命挣扎着,却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虞向海的力气大得可怕,论体力论格斗他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这一抵抗,更是火上浇油,虞向海本就乌云密布的眼神一下子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怒极反笑,单手捏着洛云帆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干什么?这话问得好,你男人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了!我都还没问你,刚才和他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在床上干什么?”
“……”洛云帆恼羞成怒地抿紧被他咬痛的嘴唇,仿佛终于忍够了也受够了,再也懒得同他维持表面的虚假和气:“这是我的私事,我想干什么,想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有关系!”
“虞向海,那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之前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计较了。既然你拿了钱就不要再继续纠缠我,咱们从此以后恩怨两清,再见面或许还能做朋友。”
这双眼睛依然清澈又倔强。就像当初被胁迫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无论虞向海使出什么手段,都无法真正拥有他。
而本该翱翔天际的雄鹰被迫演太久笼子里的金丝雀,如今,终于等到了挣脱枷锁飞回蓝天拥抱自由的那一刻。
“……小池塘是注定关不住大鲸鱼的,迟早有一天,他会回到属于自己的海洋。”
顾淼当时说过的话一语成谶。
虞向海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就把洛云帆的手腕捏得死死的,生怕一松开人就跑掉了:“什么恩怨两清?你是我的人,是天天和我睡在一起的关系!结果现在喜新厌旧红杏出墙,还敢说和我没关系?!”
他早已失去了曾经不择手段的那股气势,反而衬得洛云帆越发平静。大明星似笑非笑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瞧了好半晌,仿佛他刚才在说的是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
“虞先生,请你正常一点。我什么时候……和你是那种关系了?”洛云帆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如果你是指之前的那段时间,很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了。”
……什么?
虞向海呼吸一窒,然而洛云帆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磅炸弹――
“那种不堪入目的人生污点,当然是借助催眠治疗帮忙抹掉了。我每天都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必须记住,腾出一点位置给该记的事,再自然不过了。”
大明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仍旧是一副唇角弯弯的模样,眼底水盈盈的,笑起来的样子明明那么好看,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尽残忍:
“不愧是享誉盛名国际首屈一指的催眠大师,才刚刚三个疗程,就已经有了这么显著的效果呢。”
“……”
有那么一瞬间,虞先生甚至以为自己耳膜嗡鸣出现了幻听,他怔怔地看着洛云帆:“……为什么?”
“如果一块手表不准,那么它将来所走的每一秒都会是错的。人生也是一样,当轨道出现了不该有的偏差,就必须及时矫正,避免一错到底。”大明星一眨不眨看着他,眼底像一团深不可测的迷雾。
“好,好得很!好一个‘不记得了’,好一个‘污点’!”
虞向海漆黑的眼睛已然烧得赤红,他把洛云帆扛起来往大床上一丢,像头被彻底触怒的狼一样扑了上去,把人牢牢压在身下。
“大明星隔三差五就欠调教,看来今天有必要好好帮你回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污点’。脑子不记得了没关系,身体还记得就行!”
他咬牙切齿地一把扯开那件本就摇摇欲坠的白浴袍,露出胸膛上大片被仔细疼爱过的痕迹――
那圈莫名红艳的乳晕外围一看就是让人细致地舔过,被吸到红肿的乳尖上分明还残留着亮晶晶的水润,像羞涩的花蕊在春雨中露出一小半个头来,虞向海看到这情景,腹中的醋火顿时冲天而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叫嚣!
他恶狠狠地叼住那一小粒樱桃般肿大的乳头,用力撵在唇齿间吮咬,发出极其响亮的嘬弄声,他固执地在洛云帆胸口上舔吻着,还不忘吮出好几枚显眼的草莓印,就连锁骨上都没有放过――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疯狂而迫切地在专属领地上进行独家标记,覆盖上只属于自己的气味,最后打上烙印,一点点抹掉那些不该存在的陌生痕迹。
这过分凶狠的力度弄得洛云帆又疼又痒,“走开、你…别碰我!”他拼命推虞向海的头,却被男人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捏住双腕扯到了头顶上,虞向海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了当地拽下了他那条完全湿掉的内裤,用两只手指拈住,耀武扬威地晃到他眼睛前面。
洛云帆侧过脸不愿看,虞向海居高临下地牢牢按住他,同时鼻尖凑到那黏糊糊的贴身衣物上,轻轻嗅了嗅。
“那家伙都对你做什么了,湿得这么厉害?真是淫荡,该罚。”男人眼底有股极度危险的风暴,且随时都处于爆发边缘,他的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撑开那柔软湿润的穴口,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小幅度伸了一点进去,在流了不只多少水的甬道里抽送了几下。
“被他弄脏的地方,我来给你弄干净。”
他恶劣地玩了一会儿,惩罚似在敏感的肉穴里故意抽插出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那嫩穴如今被调教得仿佛熟透的果肉,不仅特别会吸,还源源不断地从深处淌出汁水,抽出来时还恋恋不舍地在黏在指缝之间,像是在无声地求他再用用力。
水是很多,但……并不像是被操过的样子。
金主先生有些意外地皱起眉,看上去似乎不是很确定。
“……”洛云帆停止了一切挣扎,他忽然毫无预兆地转过来,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上方的男人:“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对他做了什么。”
虞向海一怔。
“你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能用嘴吗,我刚才真的用了。”
洛云帆似是在酝酿着什么,他笑盈盈地、毫不避讳地对上男人骤然定格的视线,眼珠却黑得像深渊,透不出半分光来。
“为什么不愿意为你做,那是因为我讨厌你;为什么愿意给他做,那是因为……”
他巧妙地停顿了一下,才说:“――因为我喜欢他。从十五年前第一眼看到纪疏星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
虞向海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僵住!
洛云帆无情又无所谓似地继续说着,那些话却一个字接一个字传进虞向海的耳朵里,不紧不慢地凌迟他的心:“我只要一想到他,就会睡不着觉,他的每一部电影我都反反复复地看,看到台词都会背;能和他一起拍电影,是我做梦都在渴求的机会,而现在,我的愿望终于能实现了。”
“……不可能!”男人像受了伤的野兽,一双眼睛烧得赤红,捏着他的手腕用力到指骨都在咯咯作响:“我不相信,洛云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去机场那天你问我为什么不跟你一起走,那是因为我花了一个小时选衣服吹头发。”大明星乖巧地偏了偏头,甚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连眼睛都恰到好处的躲闪了一下,就像不由自主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眼底也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明亮了起来。
真就像是每一个暗恋者在喜欢的人跟前那样,会因为想要掩藏自己的小心思而偏移开目光。
他唇弯上扬:“我好不容易才能和喜欢的人一起上镜,自然要打扮得郑重一点,争取在他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
“……”
虞向海色厉内荏地眯着眼睛,将人死死按在身下,试图从他脸上寻到一丝撒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