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抿唇,本来睡得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怪不得下面那么疼。

他揪着庄渊衣领,仰头去看。

青年也垂眸凝视着他,长睫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住淡淡的青色,可瞳孔里浮着的一层浅浅倦意却是真真切切。

“哥哥累了,多休息会儿吧。”许棠小声说。

庄渊轻笑,原本如金石般悦耳的声线裹着一点哑,撩人又性感。

“你一直缠着要,吃饭都不让去,离开人就要哭,哥哥哪敢休息?”

许棠羞得无地自容,忙去捂他嘴,“别、别说了。”

庄渊眉眼含笑,点点头,拿下他的手,又咬着他耳朵问:“糖糖还要吗?”

许棠耳朵一抖,迅速红透,嗫嚅道:“不要了,哥哥快睡觉。”

半晌,庄渊低低“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许棠再从青年胸膛上抬起脸看,哥哥已经睡着了。

许棠不想吵他,悄悄从他怀里退出来,费力往旁边一滚,顿时吸一口凉气,疼死了,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

借着灯光,许棠看到右边还躺着庄烬,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脖子上,胸膛上都是抓痕,耳朵上还有半枚牙印。

具体的许棠不太记得,但他还有一些印象,自己中药了以后很粘人,离了人就哭,肏得轻了也要哭,肏得狠了就又哭又闹,用牙齿用指甲,爸爸和哥哥都被折腾得不轻,却依旧宠他疼他,耐心十足。

许棠心里暖暖的,又有些心虚,轻轻在庄烬脸上亲了一口。

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多。许棠又躺了半个多小时,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咬牙爬起来。身下一片泥泞,精液干涸在皮肤上,结成白色的精块。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尤其大腿根最严重,青青紫紫一片,布满指痕和咬痕,肿得不行。

他小心下床,一步步走向浴室,体内的精液从穴口里流出,顺着大腿往下淌,走一步就滴下一团,像失禁了一样。许棠强忍不适,放好水,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舒服。

庄暝在外面忙活了一上午,匆匆回到卧室看儿子,发现宝贝不见了。登时一口气提起来,就要喊庄渊和庄烬,又听见浴室里传来滴滴答答水声,走进去一看,宝贝正靠在浴缸边玩手机。

“爸爸?”许棠惊讶地喊,男人穿一身西装,袖口露出的白衬衫还沾着血,眉宇间的戾气还未褪进。

庄暝走过去蹲在许棠身边,看他粉嫩的小脸,摸摸他的额头,不着痕迹地松口气。

见宝贝皱着眉头查看他的胳膊,笑了笑,“别人的血,爸爸没受伤。”

许棠还是不放心,叫男人脱了衣服给他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发现除了被自己抓咬出来的痕迹,没有其他伤口,才撅了撅嘴,“爸爸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清除一点垃圾。”庄暝淡淡道。

他迈进浴缸,把许棠抱在怀里一起泡着,慢条斯理地洗净手腕上的血迹。

许棠感觉庄暝话里有话,好奇地看着男人。

庄暝捏了一下他鼻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调侃道:“又想要了?爸爸努努力,还能再喂你一次。”

许棠打掉他的手,“不正经。”

庄暝笑,手指伸到许棠穴里,把残留的精液一点点抠出来,白色浊液流进浴缸里,很快晕散在水中。两个穴都清理干净,许棠已经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庄暝把水换掉一遍,抱着许棠亲吻他的脸颊和额头,罕见的不带一丝欲望,而是充满怜爱,像抱着一个珍宝。

“宝贝是不是该告诉爸爸,为什么那天要到那里去,还抢酒喝,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吗?”

许棠愣了愣,不想骗庄暝,可他又不能说出真相,毕竟重生穿越这种事玄之又玄,谁会信呢?

于是他就垂着脑袋不说话,小手紧紧抓着爸爸的手指,怕他生气走掉,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又可怜又心虚。

庄暝叹息,“算了,爸爸不问了,宝贝想说再告诉我好吗?”

“好。”许棠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轻声说。

“虽然宝贝有秘密,但是爸爸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庄暝捧着他的脸,黑瞳凝视许棠,认真说道:“我和薛希离婚了。”

“离、离婚?”许棠震惊地几乎失语,抓着男人肩膀瞪大眼睛问:“真的吗?真的离婚了吗?”

看着许棠狂喜的神色,庄暝也很愉悦,垂眸道:“真的。”

时间倒退回今天早上。

“离婚?!”薛希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张文件,难以置信道:“你疯了吗?你要跟我离婚?我们才结婚一个多月。”

庄暝只是冷冷瞧着他,陈柯把文件往薛希面前推了推,放上一只钢笔,“薛先生,签了字,您就自由了。”

自由?狗屁的自由!离了婚,他就得回到薛家,薛家那群自私自利的人只把他当做赚钱的工具,要是没了庄暝这个靠山,谁还管他死活?说不定还会像上辈子一样觉得他是耻辱,又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一想到那个令人窒息的白屋子,薛希神色变得惊恐,将文件撕碎,“我不同意!我不可能离婚!”

他怒视着庄暝,半晌又神经质地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把你们父子乱伦的事说出去吧,所以急着要赶我走?告诉你,你们的事我都录下来了,你要是跟我离婚,我就放到网上去,我要你身败名裂!”

庄暝一脸漠然,丝毫没有因为薛希威胁的话有任何表情,只是冲陈柯扬了扬下巴。陈柯了然地从公文包里又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薛先生,您父亲薛方良已经同意你们离婚了,你没有别的选择。”

“只要我不签字,这个婚就离不了,庄暝,你别逼我。”薛希盯着庄暝,捏着手机,“我有你的把柄,你要是不想鱼死网破,就别跟我离婚。”

不行,现在绝不能离婚,只要再等一阵,等到那个人干掉了庄暝,他就可以分到一大笔遗产,到时候天高海阔,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还有许棠那个恶心的爬床的贱人,那个贱人也不会有好下场,他等着看。

庄暝黑眸淡淡从他脸上扫过,沉沉的视线像是看透了薛希内心的想法。半晌,微微勾唇,嗤笑一声,

“鱼死网破?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