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十分安静,手机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里。

“燕少,出来玩车啊,大伙都在!”

燕烬:“不去。”

“来吧,听说你被你老爹放出来了,大伙想给你庆祝一下呢,醉颜居的包房都定好了,别不给面子啊。”

燕烬沉默一秒,“在哪?”

“醉颜居,啊,你说那个,青峰山,这新修了一条盘山公路,骑你那个两轮大宝贝来啊,不要四个轮的。”

“知道了。”燕烬挂了电话,深深看了一眼许棠,转头就走。

许棠心里一紧,这是要去飙车?他想起上次燕烬进医院,就是因为飙车技术不好才受的伤,这次心情又差,岂不是要出事?

裴渊也说:“这位先生,我作为一名医生提醒您,心绪不稳定时,切勿进行有危险的活动。”

燕烬理也没理,回到车上,启动车子就要离开。许棠却挣开席暝和裴渊的手,拉开另一侧的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糖糖,你干什么?快下来!”席暝急切说道。

许棠对燕烬说:“你要是非要去,我就跟你一块去。”

燕烬拧眉看着他,“这不好玩,很危险。”

“那你别去!”许棠小脸严肃。

燕烬眉眼一扬,露出抹懒洋洋的笑意,“好啊,那就一起去。”

跑车发出巨大的引擎声,哄得一下开了出去。

席暝也要开车追上去,却被裴渊拦住,“别去了,你那车追不上的。”

席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

裴渊淡淡道:“你该不会还想着能一个人独享许棠吧。”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那这难道怪我吗?!他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是你们非要插一脚!”

一提这话,席暝就气到爆炸,他平时是多沉静内敛的一个人,这几天就快变成炸药了,一点就着。

裴渊拍了拍席暝的肩膀,“不是怪你,是劝你接受事实。”

席暝一巴掌拂掉裴渊的手,怒气冲冲地开车走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多多少少有点怜爱暝了,他真可怜……老婆每次都被抢走

这是一场淫乱的性爱party。

燕烬本来确实打算带许棠去飙车,但他也清楚自己的技术,一飙车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发生事故。要是他自己,追求刺激也就去了,可现在多了个粘人精,就在那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还真舍不得。

他叹了口气,给赵阳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等他了,他直接去醉颜居。

许棠一听才放松下来,他可真怕燕烬出点什么事。

醉颜居听着像个饭店的名字,其实就是个会所,一二楼是酒吧,再往上是酒店,玩得很开,基本上想要什么有,老板很有背景,没人敢来查,是个消遣的好地方。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初冬的天已经黑透了,场子也已经热闹起来,酒吧大厅,舞台上的歌手唱完一曲下台,换了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女,跳起了辣舞。

台下观众发出叫喊声。

五颜六色的刺眼灯光交错着照射,还有前凸后翘的美女侍者在人群中穿插,给客人送酒。

许棠好奇地左看右看,眼睛都快不够使了,燕烬脸一沉,把人眼睛捂上,拎到了包厢。

包厢里只有他俩,许棠还没看够呢,扁了扁嘴,不高兴了。长'腿。老!阿(姨·整!理/

燕烬说:“有什么好看的,扭来扭去的像条蛆一样。”

许棠噗嗤一声乐了,托着腮问:“燕烬,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是啊,我们聚会都来这玩。”

“哦,那都玩什么啊?”许棠状似不经意地问。

燕烬不假思索地说:“喝酒,玩骰子,找女人。”

“找女人?”许棠一字一顿,眯起了眼睛。

燕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我不乱来的,我什么都没干过,都是他们叫的,我都没碰过。”

他们这群人是玩得比较开,黄赌毒除了最后那个,几乎什么都沾,但是他没干过,他对男人女人都没有兴趣,最多玩玩扑克和骰子,喝点酒罢了。

“真的,我长这么大都没交过女朋友,男朋友也没有。”燕烬就差对天发誓,“我就喜欢过你一个人!我、我还是个处男。”

许棠没憋住,笑弯了眼睛,拉长声音说:“哦,原来你还是童子身呢~”

燕烬莫名觉得羞耻,耳根子发烫,却忽然想到什么,不确定地问:“糖糖,你刚才是吃醋了吗?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许棠看着男人那双闪烁着期盼的桃花眼就觉得心软,抿了抿嘴,腮边挤出一个小酒窝,他轻轻点了下头,“嗯。”

不过不是一点喜欢,是很爱很爱。

得到回应的燕烬,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他几乎是扑上去想抱许棠,但又猛地顿住,然后小心翼翼地去牵许棠的手,一边伸手一边看着他,生怕他拒绝。

特别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