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听见那胸腔里的震动似乎快了一点,不由得惊讶,席暝好像在紧张。

见许棠没有回答,席暝更紧张了,嗓音都有点艰涩,手指抬起少年精巧的下巴,紧盯着那对黝黑的眼眸,“糖糖,喜不喜欢哥哥?哥哥可以陪你玩游戏,陪你看书,陪你……”

席暝还在绞尽脑汁想有什么招可以吸引许棠,下一秒指尖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垂眸一看,猛地呆住。

只见少年正探出嫩红的舌尖一下一下舔着他的托着下巴的手指,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湿亮的眸子里闪过点点羞意。

席暝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了,呼吸都不禁加重,哑声道:“糖糖,你……你喜欢我,对吗?”

许棠垂着眼不说话,但是用脸颊在男人掌心里蹭了蹭,小猫儿似的撒娇。

席暝的心脏都化成一滩春水了,挑起少年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含弄着他柔软的双唇,舌头伸进去攻城掠地般地搅弄、纠缠,每一寸都不放过,细细地描摹口腔里的轮廓,饥渴地吸吮着许棠嘴里的津液,直把许棠嘬得舌根发麻,发出可怜的呜咽。

席暝恋恋不舍地退出来,两人唇舌间拉出一道淫靡的水线,被男人暧昧地一舔,卷入口中。

“糖糖,喜欢这样吗?”

席暝凝视着许棠的眼眸,没在里面发现厌恶和抗拒的情绪,只有淡淡的害羞和躲闪,他放松下来,简直欣喜若狂。

糖糖果然喜欢他,他就说他们是两情相悦的!

怀中的少年张开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面色有些疲倦。

席暝看着那被自己吮吸得红肿的唇瓣,眸色又幽深了几许,但还是忍耐住了,轻拍许棠的后背,低声道:“睡吧。”

许棠等了他那么久,席暝也不忍心再折腾他,于是两人相拥着睡了个好觉。

自从确认许棠的心意之后,两人每天都在一起黏黏糊糊的,窝在小房间里不出门。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许婉蓉和席川鸿对兄弟俩这么亲密倒是喜闻乐见,毕竟儿子的内心封闭了十六年,如今能接受一个朋友,对他的身心健康是极有好处的。

可是席暝总是要去工作的,他的公司还在起步阶段,需要事事亲为,他就在家里待这么几天,工作已经堆了一大堆了。

所以他和许婉蓉商量能不能把许棠带去市区,和他一块住。

席川鸿怒道:“你这是胡闹!你能照顾好他吗?”

许婉蓉也很震惊,“你要带他走,可是你要上班怎么办呢?而且小棠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我不放心。”

席暝说:“我可以照顾好他,如果他愿意,我还可以带他去我公司,我公司人很少,他很安静,也不会闹。”

许婉蓉还是摇头,“不行。”

席暝说:“许姨,您总得让他长大,他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小房间里,我带他出去接触一下外人,了解了解外面的世界,这对他有好处。”

这话说到了许婉蓉的心坎里,她多想让儿子像其他的小孩一样会哭会笑,会交朋友玩耍啊。

席暝见她态度松动,使出杀手锏,“而且您也要听听糖糖的意见,没准他也想出去呢。”群(二/彡'灵^6久!二"彡久+6更'多好呅-

席暝朝楼上招招手,许棠慢慢走下来。席暝拉着他的手,轻声说:“哥哥要去工作了,很久都不能回家,你想不想和哥哥一起走?”

顿了顿,席暝凝视着少年清透的眸子,“我给你准备了漂亮的房间,还有很多数学书,有好看的拼图,我还从朋友那里淘来了很多绝版邮票,你想不想看?”

许棠看着席暝,歪了歪头,眼睛里看不出情绪,席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过了好一会儿,许棠才点头,反握住席暝的手,“走。”

席暝顿时笑开了,好看的薄唇弯起愉悦的弧度,“乖。”

许棠都答应了,对儿子有求必应的许婉蓉纵然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满脸不舍地送他们离开。

席暝美滋滋地开着车子带上许棠,回他在市区的公寓。

这天是周末,道路很堵,尤其是市中心,简直寸步难行。

许棠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后来便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等红灯的时候,席暝把车内温度调低一点,又脱下外套给少年披上,看他睡的红扑扑的小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觉得可爱得不行,凑上去在红唇上亲了一口。

睡梦中的许棠皱了下眉,唇瓣鼓动几下。

席暝眼睛一弯,觉得有趣,又上去亲一口。

正巧这时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子启动,那司机是个新手司机,本想按喇叭催促一下,结果起步太快,一脚油门就冲出去了。

车子咣当一声撞在席暝的车尾上,席暝的车惯性使然向前滑了一段,又撞在前面的车上。

“砰”“砰”两声,连环追尾。

许棠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

席暝安抚他,“没事,你乖乖待着,哥哥下去看看。”

席暝推门下车,先查看了自己的车尾,都撞瘪了,后车车主一看这车标,完了,两月工资没有了。

他忙不迭地弯腰道歉,席暝摆了摆手,面色平淡地通知了保险公司,又叫了助理过来,然后再去看前车。

前车是个很拉风的跑车,车型流畅漂亮,颜色花里胡哨,只是车屁股被刮掉漆了。而车主一直没下来,席暝只好去敲窗,这时交警也赶过来询问,那车主才下车。

是个十分时髦的年轻人,穿着同样花里胡哨的棒球服,脚踩一双高腰马丁靴,骚粉色的头发染了两缕紫色,额头上还戴着一条黑色的发箍。

他懒洋洋地往车上一靠,嘴里嚼着口香糖,散漫道:“该赔钱赔钱呗。”

在车里张望的许棠一看见这人,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悸动,眼睛顿时亮了,兴冲冲地对系统说:【系统,系统,他是不是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