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颜他们为了更熟悉的路况,他们选择往后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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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们越来越顺利,一切都平安落幕了。
楚嫣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她往窗外望,见未东来就站在窗前下的廊子内,背对着她,既不走远,也不靠近。
她其实能理解,他也一定很急,一定也很担心。
他就像是被栓起来的狗,纵使有一口好利齿,也动弹不得。
未东来悄悄偷看她,两人对了个眼神。
但谁都不敢看对方,又都避开了。
秋月此时悄悄过来,小声说:“太太,我把行李收拾好了。没有多带,只收拾出来三个箱子。一个是太太的衣服鞋子,一个是给小姐带的,一个是给少爷带的。”
楚嫣然说:“秋香和春喜都没事。颜颜一直把她们带在身边,三个人没分开过。”
秋月此时才浑身发抖的撑住桌沿,捂着嘴,眼泪滚下来:“天啊!天啊!”
太好了!
天知道她听到消息时就以为秋香和春喜都没了,逃命的时候怎么会带着丫头呢,听说连未管家都没跟上去。
没想到小姐一直带着她们!
她们都活着!
秋月背过身去擦干净泪。
接下来她的脚步可轻快多了。
楚嫣然又看了未起宁的信,这个孩子傻呼呼的,通篇都是叫父母不用担心,他们全都很平安,再就是夸,夸楚颜很聪明很好,夸袁祭道帮了很多忙,夸高颂艺可信可靠,再就是给未砚和展班头求情,当时留下他们是不得已,不是他们不做事或怕死畏难,请他爹一定不要怪罪,请她一定要帮着求情。
她想了想,收起信,出去站在门前,清了清喉咙。
未东来赶紧回身,然后两人在门里门外互相看对方一眼,再一前一后的进屋来,再分别坐下。
秋月在收拾行李,招呼小丫头去上的茶。
两人都带着吵过架后特意对付出的体面。
楚嫣然拿信放在桌上,说:“我看完了信。这些孩子实在太冒险了,但幸而一切平安。”
未东来忙道:“平安就好,也就求他们一个平安了。”
楚嫣然盯着信,不看他,说:“未砚回来了吧?我想问问他。”
未东来:“我才罚了他,这样,那就先免了罚,叫他过来吧。”
楚嫣然叹了口气,叫她自己想,也觉得未砚让几个孩子自己走是该罚,但楚颜信里说得特别清楚,一是草料不够,二来他们逃走之后,驿站需要有一个身份地位合适的人应付外界。未砚留下是冒了风险的。不止未砚,连展班头和那些衙差护卫留下来,都是冒了风险的。当时没有人知道县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推测,假如县令遭遇不测,那可能就会有全城暴乱的风险。
留在县城的人都可能没命。
楚颜写得这么清楚,楚嫣然顺着她的意思理解,觉得对未砚和展班头,不但不该罚,反而该奖赏。
她的脑海里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在打架。
最终,她决定听楚颜的,何况未起宁也担心这两人受罚,叫她求情。
楚嫣然:“我看了信,信里写得清楚,未砚不但无过,反而是有功劳的。”
未东来笑道:“颜颜写得清楚,我也明白。只是出了这等大事,总要罚几个办事不利的来警醒其他人,只能先委屈未砚了。”
他看楚嫣然还要再劝,忙说:“你一会儿叫他来,我就当是你饶了他,这样也交待得过去。”
楚嫣然毕竟没有当真在这里当二十年太太,府里的人对她缺少熟悉,她也过于客气。他希望能加强她在府里的存在感。
至少人人都该知道,大人说过的话,太太是能劝回来的。
另有一事,就是要不要告诉袁家姐妹这件事。
楚嫣然与未东来想法不一样。
未东来觉得不必说:“她们知道了也是干着急,没有用。要是她们也要找过去,我可不敢送她们出去。”
楚嫣然觉得不说不合适,“那毕竟是她们的兄弟亲人。这样吧,我去说。”
未东来:“不能让她们去。我可以送你去,但不能送她们去见袁祭道。我只能送她们回袁家去。”
他现在就想送这些女孩子回去。
楚嫣然去见袁祭微、袁祭明、庄明艳和梁喜。
她带了楚颜的信。
楚颜单给她们四个一人写了一封信,字不多,但前因后果都写清了,只是没有写未砚和陈县的种种,写的是逃命路上的事,还有袁祭道的事写得很多。
四个女孩子看信看得揪心,她们看完自己的,还换着看。
结果四个人看得眼泪汪汪之后,竟然看笑了。
庄明艳和梁喜都很吃惊袁祭道这么看重胡子!
庄明艳小声说:“我没见过他长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