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拉扯的动静这时终于被注意到了，不少权贵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当做是戏子扯头花的笑话看，商羽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到商羽的脸，只能看到咬牙切齿的谢扬，而谢扬此刻已经风度尽失，和电视里看到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个叫谢什么来着，反正没怎么见过，就是个十八线小明星吧，长得也不行。”

“还来这里打架？是想出风头吗？另一个被他连累的人好倒霉。”

“他该不会把顾先生以为成二十年前的恋爱剧主人公了吧，霸道总裁会爱上性格独特的灰姑娘。”

“惹到了顾先生让他永远从娱乐圈滚出去还差不多！”

商羽微微侧过脸，于是有的人看到了他，只是远远的惊鸿一瞥，立刻就有人说：“旁边那个谁呀？长得感觉好精致！”

“……”

适应生匆匆赶来，还端着盘子，里面放着倒好的酒，看着还在拉锯的商羽和谢扬，适应生欲言又止，苦于找不到机会。

不远处的电梯口传来一阵动静，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适应生瞬间紧张起来，那可是顾容笙的专属电梯，顾先生要来了！

适应生连忙跑到谢扬身边说：“先生，有什么误会请不要动手，请问您现在，可以放开另一位先生吗？”

谢扬也知道再闹下去不好看，他今天已经搞砸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商羽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些警告的话其实是真心的。

商羽既然不听，就让商羽一个人哭去吧！

于是谢扬松开了手。

然而商羽还没有卸力。

谢扬这样骤然的松手，造成的后果就是商羽力度没能收住，往旁边摔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刚刚那个适应生还没有离开，商羽恰好撞在了他身上。

盘子里的酒杯摇摇晃晃，一阵叮叮当当响过之后，全都砸在了地上。

还好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不至于摔碎玻璃杯，但香槟透明的酒液已经悉数都洒向商羽，将他整个人都浇透了，甚至额发都在滴滴答答地流着液体。

商羽半伏在地上，微微捂着脸，所有人只能看到他白皙俊秀的侧脸。

与此同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顾容笙来了。

身形高大男人出现在入口处，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混血的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剪裁合体的西装包裹着宽肩窄腰，悠闲的气派中是掩饰不住的雅度惯做上位者。

作为投资人的他背景神秘，仅仅回国不到一星期，已经有四面八方的人慕名前来巴结他了。

虽然顾容笙声音不大，但那一刻全场雅雀无声，自动为走过来的顾容笙让出了一条路。

这句话是问谢扬和商羽的，顾容笙来到谢扬面前，谢扬已经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顾、顾先生。”

顾容笙面无表情，随后又转头看向从刚才起就一直半伏在地上的商羽，这种伎俩，顾容笙见得太多了。

太多的人想要向他投怀送抱，仅仅这个月就有五六个男男女女摔倒在他面前，有的人还把咖啡倒在他身上。

顾容笙唇角微微勾起：“这么娇气还不自己起来吗？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波斯订购的地毯，摔下去的话厚度足够缓冲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这家伙，嘴还是那么毒。

商羽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转头望了过去。

大厅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他又衣服湿了，短短片刻已经面色苍白，愈发衬得唇色浅淡，整个人虚弱得好像易碎的名贵瓷器。

这下所有人看清了他的脸，立刻就响起一片倒抽气声。

就连顾容笙眼底的戏谑和笑意也收了起来，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商羽，目光意味不明，带着一丝闪过的惊艳。

“抱、抱歉，我只是有点冷。”商羽微微垂下眼睫，小声道。

“没事。”一件还带着温度的外套披在了商羽身上。

接着眼前投下一片阴影，竟是顾容笙来到了他面前。

顾容笙扶着他的手臂，微一用力让他站了起来，柔声说：“我帮你找一个不那么冷的地方。”

商羽：呵。

他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已经奏效了。

前世他和顾容笙的见面要比现在迟，他被自己的老板带去见投资人时，顾容笙就在场，就是顾容笙帮他解了老男人调戏的围。

现在

顾容笙没带他去顶楼，商羽是有点失望的，这说明他在顾容笙心里的地位还不够，此刻只是一个动机不明疑似想爬床的小糊豆。

高层的套房装着加固加厚的玻璃，一眼望下去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璀璨的夜景，房间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商羽自己清浅的呼吸声。

顾容笙没说话，商羽也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

但商羽知道顾容笙一直在看他，目光不带一丝掩饰的直白。

片刻，顾容笙突然开口，嗓音沙哑：“衣服湿了的话，就脱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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