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凌云怒火上涌,握住那根还滴着水的肉棒,狠狠撸了两把,怒吼低喘:

“是你想要的,就别怪我”

阳具猛地一跳,一股股灼热浓精随即喷出,落点全数对准沈明烛腿间那张还未收紧的白虎穴口。那穴刚被干过,红肿着翻卷着,花唇敞开一线,软肉微颤,穴口微张微合,在精液落上去的一瞬,本能般地轻轻一吸竟像是在主动将那些浓精一点点吮入体内。

第四章

凌云驾着马车,行至八荒城前,比原定的时辰,整整迟了一日。

都怪那可恶的妖人!

他真是不明白,自己一向心如止水,除却练剑,几乎无欲无求。可一见了沈明烛,心中便燥热难安,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般,连气息都不顺了。头一回在襦宝楼,还能勉强归咎于对方下毒,可这第二回……分明是他自己失了分寸。

他咬着后槽牙,一路上悔不当初,痛苦万分。

马车里那罪魁祸首却躺得极安稳,四仰八叉地睡得香甜,连打个呼都自在得很。方才荒唐之后,凌云自觉理亏,咬牙将困住他的绳索解了。虽仍不愿与他说一个字,但心底终究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愧意。

古人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沈明烛这般……算来也有两百日的情分了。

八荒城前,士兵逐一盘查来往行人。

凌云将腰间令牌取下,递与守门兵卒。那是浩然盟颁发的路引,虽名为正道,其实也不过是朝廷与江湖之间勉强维持的和气符文,寻常日子,自不会为难。

哪知今日,那兵卒偏多问了一句:“车里坐的是何人?”

凌云答得坦然:“魔教余孽,在下奉命押送,送往浩然盟审判。”

那兵卒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如今城主寿辰将近,诸事谨慎。这等来路不明之徒,不得入内。”

凌云蹙眉:“此人筋脉尽废,于我而言如同行囊,不会生乱。”

可任他再三申明,那兵卒依旧寸步不让。正僵持间,忽有一道声音自帘后传出。

“军爷。”

只二字,不轻不重。

“本座与沉剑君,路经此地,非为搅扰,亦无他意。愿阁下网开一面,俾我等借道而过。”

那兵卒神色一滞,眼中光芒如被熄灭,仿佛思索也随之停顿。

他沉默须臾,竟缓缓点头:“……二位,请。”

就这般放他们入了城。

马车一路入城,凌云仍未回神。半晌,他终于开口:“你方才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沈明烛轻轻一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怎便成了妖法?”

凌云实在看不出他使了什么手段。江湖传闻中,确有擅长幻术之人,可不论是术是技,总得依托丹田真气。而沈明烛早已废去修为,连行气都难,又怎能使出这等摄人心神的法子?

他尚未理出头绪,车中那人又开口了:“我饿了,我要吃酒楼。”

凌云冷声道:“不行。”

沈明烛不依不饶,语气一扬,半嗔半怨:“被你操了一顿,却连饭也不给一口,连老鸨都没你这么压榨人。”

凌云一噎,面上一热,理字上实在是站不住脚。半晌,只得低声道:“你少说几句,我就带你去喝酒。”

醉花辞。

在沈明烛的强烈要求下,凌云终究还是妥协了,咬牙领着人进了八荒城最贵的酒楼醉花辞。

此楼号称“一席千金”,寻常江湖人连门槛都不敢踏。凌云一路行来省吃俭用,连水都舍不得多买一袋,如今却带着个妖人大摇大摆地登门,心中已有几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方一入门,沈明烛便皱起眉头,嫌楼下一片喧哗:“吵得要命,灯还这么刺眼,是让人吃饭,还是上刑?”

说罢,目光一转,朝二楼一指:“我要上去,要包间。”

凌云原本不理他,想拖着就坐下了事。怎料沈明烛竟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轻飘飘来了一句:“夫君,你真忍心让我和这群粗鄙之人在一块儿吃饭……”

话音未落,满楼皆望。

凌云面色一黑,耳根泛红,咬牙低声道:“上楼。”

沈明烛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神幽幽,偏带着点笑意:“……谢谢剑君。”

凌云恨不得将他原地绑回马车,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带他上了二楼,选了间包间坐下。

进了包间,沈明烛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茶不喝,水不倒,抬手便唤伙计:“把你们这儿最贵的酒拿来再来个花雕蟹黄豆腐、清蒸鹿筋、红油驴肉、五香鲤尾……噢,还有糖醋鲈鱼,我爱吃甜的。”

凌云一听,心中一沉。

他一路奔波,早将银两用得七七八八,这回下山又没宗门补贴,只靠腰间那点碎银吊命。如今听那一道一道报下来,只觉每念出一味,自己身上就少一文。

待伙计念完菜单报了价,凌云沉默片刻,本想开口删去几道菜。却见那伙计的脸上都带了几分敬佩的神色,又对上沈明烛那双微挑的眼睛,只得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就这些。”

此言一出,凌云已经在心中盘算今晚要不要典了剑鞘。

不然,连盘凉菜都吃不起。

沈明烛瞥了他一眼,笑道:“你们悬剑宗还真是穷得可以。瞧你那副穷酸样,区区二十两银子,就跟要了你命似的。”

凌云道:“那可是二十两!你知道我月例几何?”

沈明烛装模作样地掰着指头:“魔教每月发我五十两雪花白银,另有丹药津贴,外加各大主城的青楼听我调遣,吃住不拘。你们悬剑宗号称千年古派,难不成还不如我们邪门歪道?”

凌云脸色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