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1)

小弟子们疯狂摇头,不敢说话。

的确不是禁地,但那边是剑尊一个人的住处和修炼地。

而且只有一栋阁楼,就?算里面房间有好些间,那也?是同住一屋檐啊!

沈负雪此人,在修真界的八卦逸闻中,但凡跟他有关?的消息就?传的飞快,倍受欢迎,因此他和解昀的近期传闻早就?传到了云中渡弟子们耳中。

一个比一个夸张!

还有近日开始疯狂兴起?的仙君和剑尊话本,他们就?不懂了,沈负雪与别人闹传闻时?,还经常出些以感情故事为主、缠绵悱恻的话本子,为什么到了解昀这儿,他们两人全都是些香艳至极的书册?

搞得?他俩不是在做,就?是在做的路上,看得?人面红耳赤,不敬剑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中渡弟子愤愤,边骂这些写话本的无耻,他们之中甚至有人气得?想剑走偏锋,想着要不然干脆他们自己写几个仙君和剑尊纯情的话本子放出去?,压一压这股歪风邪气。

头脑一热很简单,但等他们提笔写下解昀名字时?,脑袋飞速一凉,冷静了。

他们可?算是回想起?了剑尊那冷峻的气息和高远的身影,以及执法堂的小黑屋。

……差点?魔怔了,剑尊必不可?能跟仙君有什么,险些被恐怖的传闻和铺天盖地的话本带歪,可?恶!

况且还有层跟剑尊和仙君都同行过的风扬云景在,他们二人说了,都是假的,外人就?喜欢夸大其?词,对上眼就?有爱情牵个手就?能怀孕,不能信,外面就?算传得?再高也?不能信。

话是这么说……可?沈负雪负心汉的人设深入人心,让他跟剑尊同住,画面还是太可?怕了!

弟子们忧心忡忡,却不敢对剑尊的决定有什么质疑。

只能庆幸今天天色已?晚,路上除了巡逻弟子几乎无人,否则让大量弟子知道沈负雪要在剑尊的住处过夜,到时?候事态就?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晓白的住处离弟子们很近,和云泉的方位一南一北,隔得?远,因此他们只陪着沈负雪和解昀走出不远的一段距离,解昀就?让他们自行离去?。

沈负雪望着少年?人走远,晓白融在弟子中间,十分融洽,欣慰点?头:“他在这里过的不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解昀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他隐约有些察觉沈负雪对晓白的期许:“他师从何人?”

“一位散修,已?经去?了,现在无师无门。”

解昀:“你若想让他拜入云中渡,我可?做主。”

“你看出来?了?”沈负雪轻叹,“但也?要看他意?愿,回头我再问问……嗯,就?是这里?”

踏过一条小道,一座三层阁楼映入眼帘,楼前?曲觞流水,两边有花圃,屋檐下挂着灯笼,定睛一看,上面画的是麒麟,而沈负雪甚至不用多瞧,就?能知道,那是曾经他送给解昀的麒麟灯。

解昀居然将它挂在了自己的屋前?。

如此,沈负雪送他的灯每每亮起?,便?是在门前?为归家的解昀照亮一条路。

沈负雪抿抿唇,停下脚步。

察觉解昀视线,他定神,顾左右而言他:“我可?算知道方才小弟子们为何那种神情了,这里就?一间阁楼,我还以为有客居呢。”

他戏谑笑了笑:“就?算这儿是座房间千百的高塔,他们也?只会看到你把我领到自己住处,登堂入室,可?再也?说不清了啊。”

“这里曾是我父亲的故居,只有一层高,我后来?加了两层。”解昀静静看向他,“我曾对你承诺,无论你何时?来?云中渡,都有能落脚的地方。”

沈负雪笑不出来?了。

解昀说:“里面有一间属于你的屋子,不去?看看吗?”

沈负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解昀进了阁楼,又到了那间所谓的、属于他的房间面前?。

推开门,一点?云兰的幽香从房间飘出,屋子不大不小,五脏俱全,玄石雕花床榻、赤木桌椅和多宝架,墙上挂有水墨桃花和一把古琴,除了窗台那盆云兰,几乎和他在道玄书院的寝屋布局一模一样。

像得?让沈负雪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书院少年?时?。

“按你曾经喜好布置,如今若有变,你说,我来?改。”

沈负雪看着小屋,嗓音艰涩:“不用了……这就?很好。”

好到他心绪翻涌,快抑制不住了。

解昀都依他,点?点?头:“时?间还早,不急入睡,你近来?心神大伤,加上当初后遗症,损耗太大,云泉有温养身体,精心凝神的功效,先去?泡一泡吧,就?在阁楼后。”

沈负雪从天门宗离开后,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异常好说话,大约也?是因为常常神思恍惚,根本就?没细究解昀说了什么,只不过出于信任,顺着他的步子走而已?。

云泉在阁楼后百步左右,树林幽深,柳暗花明豁然开朗,一汪清泉涤跃山间,泉眼汩汩送水,虽是冷泉,但并没有寒气逼人,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水气,令人心旷神怡。

旁边有松木小架,可?放衣物?,沈负雪走到泉边,用手试了试水,柔和滑凉,奇异地让他原本冰冷的指尖竟得?到了舒缓。

灵气充沛,确实是好地方。

沈负雪起?身,褪去?红纱鲛绡外衣,衣服轻轻滑落,还未坠地,他伸手隔空一勾,就?轻飘飘飞到松木架上放好。

解去?腰带后,他的腰肢看上去?就?更纤细了,最后只留一层冰丝里衣松松挂在身上,沈负雪白皙的小腿没入水里,肤若凝脂,冷泉幽滑,水堪堪漫过他腰肢,停在肋下。

沈负雪闭眼懒懒靠在泉边,放松了骨头。

解昀说的没错,他最近可?真的太累了。

而且什么也?不敢想,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砸得?他快喘不过气,只能逼着自己,好像只要不断往前?,伤和痛总能被他抛在脑后。

但人不

喃風

可?能一直拼命奔跑,无论身体还是心力,总归会受不住的,停下来?的时?候,过往潮汐一拥而上,他又该怎么碍过去?呢?

之前?遇上这种时?刻,都是独自硬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