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活活像是在锅里被锅铲狠狠凌辱虐待过一样,让人下不去筷子。

肖乐乐趴在桌上,大大的眼睛眨了两下,心中是无比的想念她的大爸爸。

肖野看了肖乐乐一眼,咳嗽一声:“乐乐,你刚才是去给大爸爸打电话了吗?”

肖乐乐抬起眼皮,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怎么说,”肖野紧张了起来,“他跟谁出去了,去干什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问那些,”肖乐乐歪了歪脑袋,“我只是让大爸爸快回来。”

肖野失望地哦了一声,沉默了。

肖乐乐正想收回眼光,猛然瞥见肖野的手臂,惊讶地叫了一声:“二爸爸,你看你的手臂!”

肖野抬起自己的手臂一看。

手臂皮肤上一片红热,应该是刚才被从锅里溅出来的油渍烫伤的。

肖野皱了皱眉头,刚才他一直在留意鸡蛋的情况,完全没感觉到手臂被烫的疼痛。现在一看到这被烫红的皮肤,一股隐隐的痛顿时冒了出来。

“我去给你拿烫伤的药,”肖乐乐从椅子上跳下,往房间的方向跑了几步,随后,这丫头又尴尬地转了个身,“二爸爸,烫伤的药膏在哪儿呀?”

““在……,,

肖野刚抬起手指,蓦然发现,他竟也不知道家里的药箱放在哪儿。

以前,这个家无论什么都是赵向海一手打理的,辛辛苦苦照顾着他们父女二人,把他们照顾得好好的,以至于他们父女俩安逸到连家里的药箱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肖乐乐慢慢走了回来:“要不要我给大爸爸再打个电话?”

“大爸爸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吗?”肖野眉头紧皱。

“他说他马上会赶回来的。”

“那就别给他打电话了,”肖野收回目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儿,烫红了一片皮肤才弄出来的可怜的煎蛋,“也没那么严重,我等他回来。”

“对不起对不起,”赵向海一边走着,一边给关长峰道歉,“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真抱歉,得提前结束这顿饭了。”

关长峰定定地走在赵向海身旁,毫不在意地笑道:“没事,海哥,你的事儿比较重要。你先回家吧,我送

你。”

赵向海摇了摇头:“我开车来的。”

“你忘了,”关长峰站住了脚步,“海哥,你酒暍得有点多。”

赵向海眨眨眼,用手背碰了碰自己暍得酡红发热的脸,苦笑了一声:“还真是。那……可能又得麻烦你送我回

去了。”

“乐意之至。”

关长峰带着微笑,打开了自己的车门:“来,上车吧。”

赵向海坐上副驾驶座,沉沉地吐了口气。

关长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着赵向海的侧脸:“海哥,没事儿吧?应该还没醉吧?”

“当然没醉,”赵向海笑道,“微醺罢了。就是头有些晕乎,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关长峰打开车灯,“那你先靠在车椅上休息会儿,我开车很稳,你再一睁眼,就到家了。”

赵向海轻轻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车子倒出停车场,开上了马路。

“长峰,”赵向海闭着眼睛说道,“这次吃到一半就撤了,下次……下次我再请你一顿,不要拒绝。”

关长峰看着前方的马路,唇角微勾,“成。”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了好一会儿,两个人一路无言。

等到车开到了别墅的门口,关长峰才稳稳地停了车,“海哥,到了。”

旁边没有应答声。

关长峰侧过头一看,赵向海许是累了,靠在椅背上,睡得很沉。

他的脸浸沐在外面照射进来的路灯光芒中,显得轮廓分明。眼皮沉沉垂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的面容看起来无比英俊,透着成熟稳重的气息,莫名让人想狠狠地蹂躏,想听到这个成熟男人放纵的呻昤和哭求。

关长峰看着看着,猛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

车内空间太狭窄了,他的心一下子就燥了起来。

他有些心虚地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别墅一楼,餐厅的灯光还是亮着的,应该有人还在餐厅里等待着。

他收回了眼光,重新看向赵向海散发着迷人的男性魅力的脸。

“海哥,”他又叫了一声,甚至用手轻轻拍了

拍赵向海的肩膀,“海哥,你醒了吗?”

赵向海没反应,依旧沉浸在睡梦中。

关长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悄悄凑了过去。

别墅餐厅的灯还在亮着,车内,关长峰却忍着自己疯狂加速的心跳,看着沉睡的赵向海,咬了咬牙。机会正好,他想做自己一直想做,却没胆子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