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知心好友就这几个人啊,老大嫁人,他实在空虚寂寞冷啊。

见到谢寻桓后,李毅崇也吓了一跳:“哇,才两日不见,谢寻桓你眼睛怎么肿得像个核桃。”

谢寻桓幽怨地撇了他一眼:“有病说病,没病就滚。”

“我看你更像有病。”李毅崇担心地道:“发生啥事了?”

“不想说。”谢寻桓难得不顶嘴,还给李毅崇倒了杯茶水:“我身体的确不大舒服,你要没事,先回去吧。”

“你这样我怎么回去?”李毅崇觉得他太不正常,忧心忡忡地道:“出什么事啦和我说说呗?要不是我想找你喝酒,还不知道你现在是这个德行啊。”

谢寻桓抿唇,摆了摆手:“我实在不想说,你要喝酒是吧?我陪你去。”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喝酒?”李毅崇疑惑道。

“或许喝点酒就能好了。”谢寻桓示意他等等,他先去收拾收拾。

李毅崇在一旁捉耳挠腮,半晌又冲着里屋喊:“我突然想起来要找老刘办件事,一会再来找你啊。”说完赶紧开溜。

刘安瞧见李毅崇又跑过来也有些怨气了,这臭小子是有多闲。

听他问起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谢寻桓瞧着不大对劲,无奈地翻起白眼:“那小子从老王走了以后,哪天对劲过?”

李毅崇一拍脑门,赞同地点头,又摇摇头:“不对,他现在面色难看得很,而且我叫他去喝酒,他难得答应了。”

刘安想了想道:“你说今早陛下说的宝藏和老王有没有关系?”

“你说镇守宝藏那王氏一族?不愿接受陛下封赏选择了归隐,确实有点老王的风范。”李毅崇赞同地点点头。

“老王偏偏挑在前阵子离职,招呼都不同我们打一声,加上现在这些事,很难不让我联想啊。”刘安叹气:“希望那小伙子没事。”

“能出什么事,老大兜着。”李毅崇不敢往深处想,又问道:“这些同谢寻桓又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刘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呢。”

“啊?”李毅崇疑惑。

刘安懒得明说他看出谢寻桓同王祁昭之间有些许不同的事,坏心眼笑道:“你们去喝酒,酒后吐真言,到时候你一问他不就什么都和你说了?”

“也对,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喝醉了谁给抬回来?老刘你也一起去咯。”李毅崇劝说着。

刘安表示无能为力地耸耸肩:“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们唠嗑,我倒是知道还有一个人很闲,你找江邢天去。”

“不去,看到那小子我就讨厌。”李毅崇立马道。

“快去。”刘安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好歹是自己人,你们喝多了若说出个什么来,好歹有人看着。”

李毅崇委屈巴巴地揉着屁股,嘟囔道:“大不了不喝了。”

“如此甚好,省得添乱。”刘安欣慰地点头。

“哇!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好不让我去喝酒?”李毅崇叫道。

“腿长在你身上你爱去不去,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你们喝醉以后可是会发酒疯的,端着点。”刘安懒得多说,直接起身送客。

好奇心害死猫,李毅崇实在想知道谢寻桓发生了什么事,又馋酒,想了想一咬牙,去了!

醉红楼是京中最高的阁楼,每个来京中的人都必不可少会去的地方,里面不仅有精致的酒菜糕点,还有才貌双全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们,因一切讲究一个雅字,在京中颇有名望,许多达官贵人常去之地。

醉红楼布置清雅的厢房里,谢寻桓喝着闷酒,李毅崇在一旁噼里啪啦地吐槽军队里的二三事,江邢天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江邢天没有装扮成赵恒,而是普通的文人打扮,李毅崇瞧他倒是没那么讨厌,虽然知道他们惊鸿门这些做卧底的高端人才,扮成各色各样的人都是信手拈来,还是觉得膈应得慌。

李毅崇不动声色地给谢寻桓灌醉,见他醉得差不多了就问他出了什么事,谢寻桓也只是嘤嘤嘤地哭着,胡乱说着一些话,李毅崇总结起来就是说王祁昭,你这个混蛋,说回来不回来,我恨你一辈子。

李毅崇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是触景生情地也喝了不少,老大这个混蛋,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好些天不来看弟兄啦,我也恨他一辈子。

正给他们弹琴的嫣红姑娘忍不住抽搐着嘴角,看着两个光低头喝闷酒互诉衷肠的小哥,剩下一个就是专心吃菜,盯着他们笑,没有一个打眼瞧她一瞧,醉红楼卖艺不卖身的姑娘都是有傲骨的,拼命得卖弄一番高超的琴艺后还是换不来啪啪啪的掌声,嫣红姑娘欲哭无泪地敷衍弹琴。

酒过半旬,李毅崇尿意上来,便想去找茅厕小解一番。

醉红楼的茅房很大,一个大屋子进去还分了好几个茅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个茅坑隔离的土堆泥墙不够高。

于是当李毅崇醉意熏熏地大放水时,感觉旁边茅坑也来了一个人,定眼一看是江邢天,他哼了一声。

收工时顺带瞧了江邢天下体一眼,却是嗤笑一声。

江邢天:“……”

群/12249?整理.221--2 22:24:22

第三十六章

“李将军莫不是对我有意见?”江邢天忍不住道,打从遇见他起,李毅崇就没给他好脸色瞧过。

“有些人啊,不管装的多像,有些地方该没有的还是没有。”李毅崇嘚瑟道。

“……”江邢天深吸一口气,他们惊鸿门的人向来都很能忍,他要忍住,江邢天微笑着装作不在意地排泄完毕。

李毅崇哼了一声,提步走出茅厕。

“……”江邢天嘴脸一勾,洗漱一下也跟了出去。

醉红楼的回廊走道里,李毅崇心情舒畅地哼着小曲,猛然间就被人从背面压制在廊道里。

李毅崇嘴里骂道那个不要命的,扭头一看就瞧见江邢天那张讨厌的脸。

李毅崇张嘴又想教训他几句,却啪得一声,脸被摁在墙上,江邢天笑容灿烂地瞧着他,李毅崇汗毛竖起,这这这小子不会想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