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儿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她愿意死的,过完这个七夕。
那人这个七夕再不回来,她便不等了,活着太累,还拖累好友。
她似乎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覃大人回府后还是忍不住刷牙漱口,动不动就去擦嘴。
“小耗子,你还是这般反感和女子亲热吗?”夜间她给覃皓之送宵夜,瞧他擦得嘴都肿了,忍不住问。
她知道小耗子不喜欢她提这件事,每次提起,小耗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知他反感与女子亲热,那些前来求亲或者送上门的女子,她都尽量帮他打发走了。
可陵阳公主长得这般好看,小耗子还反感?
“你看你嘴都肿了,一会给你拿盒药,记得擦擦。”梁玉儿皱眉道。
“……我也不知为何,一想到有女子亲我便浑身不自在。”覃皓之道。
“嗯?”梁玉儿一听这话犯愁了:“哪可怎么办啊?需要找大夫看看吗?”
“不用,如今正忙着,哪有时间去看大夫,看好了又如何?也没那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覃皓之喝着养生汤道。
“唔,我这是着急,你这样如何繁衍子嗣啊?你总不能拿我当挡箭牌一辈子吧。”
覃皓之生气得瞪她:“我不要子嗣,有玥遥一个人就够。”
“又不是你的女儿!”
“谁说不是我女儿,我是她爹!”
二人干瞪眼好一会,覃皓之败下阵:“不跟你争了,我还有文书要看。”
梁玉儿哼了一声,骂骂咧咧地道:“你跟文书过一辈子去吧。”
瞧梁玉儿气得摔门而去,覃皓之叹气,靠着椅子疲惫地揉着眉间,他不知道如何和梁玉儿说,他不讨厌女子,也遇到过动心的女子,例如陵阳公主就勉强算一个,却不知为何,他实在对女子提不起丁点欲望,过于亲近的肢体接触,会让他心感不适
刚意识到这件事时他才十四岁,村里长他二岁的二狗子硬逼着他一块看春宫图,瞧二狗子兴奋的模样,他还很惊奇。
“你这竟然没反应?”二狗子嘲笑道。
“这么丑的图你都能有反应?”覃皓之反问。
“……”二狗子不甘示弱地道:“我这是睹物思人知道吗?你咋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你想着谁?”
“……”二狗子沉默了,他怀疑地瞪着眼前眼眸清澈的少年人,这是在装傻还是装纯。
“又不一定要想着谁,随便想一个美人呗。”二狗子撇撇嘴。
覃皓之清心寡欲惯了,不太理解二狗子的说法:“我以为那处只有早上才会硬。”
“你这圣贤书白读啦。”二狗子翻着白眼:“男人想和女人干这档子事都会硬知道不?白瞎了全村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你这傻蛋。”
“……”覃皓之皱着清俊的小脸,就算如此,他想着女子也还是没啥反应。
二狗子不信邪地押着覃皓之去偷看村花洗澡,压低声音自信地问道,如何?
覃皓之摇摇头,反问,你自己不也没啥反应?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梁玉儿,大声地说:“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村花屋里头传来惊呼声,二狗子眸光一闪,迅速地捂着村长家的傻女儿跑了,覃皓之赶紧追上。
覃皓之顿觉二狗子的话不能信,这人刚刚还想丢下他顶包。
直到有一次,二狗子邀他去河里捕鱼,他本不想去,一旁的梁玉儿倒是兴致勃勃地架起他走了。
没想鱼没摸着,衣服下摆倒是湿了,他在河岸边的石块上躺着,把湿衣服脱了放一旁晒着,正打算闭眼小息一会,就感觉有人在挠他脚痒痒。
他痒得一脚踹出去,听见有人惊呼,睁眼一看,梁玉儿给他踹河里了。
“小耗子!”梁玉儿气得大叫,起身怒视他,却不想夏日清凉,她穿的单薄,这一湿倒是全透了,露出少女曼妙的身姿。
覃皓之本觉得没什么,还想和她理论,你要不挠我也不至于被我踹河里去。
一旁的二狗子反应倒是很大,迅速脱下衣服劈头盖脸地扔到梁玉儿身上,骂道:“臭丫头,快穿上。”
“为什么要穿,你衣服好臭!”梁玉儿气得将甩她脸上的衣服拿下。
覃皓之定眼一看:“二狗子你硬了。”
二狗子:“……”
覃皓之摸着下巴细想:“难道是真的?”
梁玉儿一听这话脸迅速涨红,围着衣服就跑了,老远还听见她嚷嚷你们耍流氓啊!
覃皓之惊讶地道:“你对着梁玉儿那疯婆子都能硬?看来是真的了。”
二狗子捂着脸,觉得认识覃皓之真是倒了血霉。
覃皓之则没想那么多,以为他还没到年纪,对姑娘们兴趣不大。
再然后就是秋闱结束,他中了桂榜,二狗子进城寻他,说难逢喜事,非拉着他去青楼见识。
那姑娘挨着他时他便感到不舒适了,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不喜人近引起的。
直到她凑着红艳艳的小嘴要亲他,覃皓之惊得一把推开,他不仅对姑娘没欲望,连亲近都不行,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