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魏玉年神色未明:“要看他说不说真话了。”

“那日我见他和沈卓然在一起,会和她有关系吗?”

魏玉年道:“你很关心她?”

苏黛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那枚玉佩,女子为官本就不易,苏黛是敬佩她的,况且她总觉得沈卓然看起来不像坏人,可毕竟不知她是谁的人,苏黛只好将莫名的好感压在心里。

苏黛不言,魏玉年也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他走至萧远面前道:“可想好怎么说了?”

萧远眼睁睁看着苏黛吃完了兔子肉,一口都没给他留,饿的前胸贴后背,再不复之前狠毒模样,讨巧地睁眼说瞎话:“左相,我身后是左相,此行正是他指使我务必跟着你夺回贩私盐的名单,他还说魏世子最是重情义,必要的时候可拿亲人作为筹码!”

最后这句话是真的,但谁能想到魏玉年竟然这么沉的住气,他都要带着魏国公府那小公子跳崖了都没能让他把名单交出来。

“哦?”魏玉年挑眉,饶有兴趣地逼近,“左相?”

萧远信誓旦旦:“千真万确!”

苏黛暗暗捏了一把汗,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

魏玉年曾去山中向玉山居士求学,一去便是三年,这玉山居士便是未入世前的左相。

说起来左相入世,还是魏玉年暗中相劝的,但朝中势力盘根交错,是以他们从未在明面上承认师徒关系。

萧远一开口搬出左相扯谎,属实是关公在面前耍大刀了。

魏玉年笑的温和,可这笑在萧远眼里竟生生看出了瘆人的味道,他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我说的千真万确。”

魏玉年如看死物:“我竟不知我的老师也想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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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魏玉年,你简直是个疯子!◎

萧远愣住。

“满嘴谎话,看来你是不想说了。”魏玉年顿了顿,“还想着逃命?”

萧远腿上被剜的肉还生生作痛,想起面前这人暗戳戳阴狠的样子,又开始认怂:“我说,我说……”

“我被那人下了毒,不得已才撒谎的……”

“可惜,我不想听了。”魏玉年道,“你还是留口气到刑部大牢解释罢。”

刑部的手段萧远最是清楚,他顿时有些慌了,顾不得身上被下的毒便想说出实话,话到嘴边不知想到什么又停住了。

只暗暗凝力,准备放弃狡辩,殊死一搏。

苏黛看出他的迟疑,当即从香囊掏出一枚药丸塞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泛着苦涩,萧远行动未半却中道崩卒,大惊失色:“你给我吃了什么?”

苏黛微微一笑,终于报了那一掌之仇:“也是毒,每月十五必须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痛痒难耐,直至肠穿肚烂而死。”

年幼时父亲曾为她找过一位医师,她跟着医师学了点皮毛。这五毒丹是她会的为数不多的毒药。

萧远惊恐:“你这毒妇!”随即在怀中摸归参丹,也不知道这两种毒冲不冲,归参丹能不能救他的命。

魏玉年眉间不悦。

等等

不见了!?

萧远摁了摁囊中,归参丹不见了,他又全身摸了个遍!

归参丹竟真的不见了。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看着明明受了他一掌却生龙活虎的苏黛,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魏玉年。

气的手都在发抖:“魏玉年,你简直是个疯子!”

连药都偷!

他顿时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痛极了。

天光沉沉,风雪渐小,萧远缩在角落嚎着嚎着便晕了过去。

直至魏玉年暗卫找上来他才昏昏沉沉转醒。

暮沉递过披风,领着一众暗卫跪道:“属下来迟,望世子恕罪。”

“无妨,比我预想的要早。”魏玉年将披风递给苏黛。

暮沉起身,瞥了眼角落缩成一团的萧远,上前探了探脉,回身道:“世子,这人要怎么处置?”

“他中了毒应该活不久了。”

射中他的暗器是粹了毒的,最后那箭又射中了他的腿,按理说活不到这么久。

“不必,我已将他腿上中毒之处血肉剜出,如今性命无虞。”魏玉年思索了片刻,“先将他关进刑部大牢。”

待其他暗卫和苏黛安置妥当后,只余魏玉年和暮沉。

暮沉看着被拖出去的萧远,好奇问道:“世子,他是谁派来的?”

魏玉年神色沉沉,看不透在想些什么:“此人不是中原人,又极其惜命。”

“我已试探过,满口谎话,如此愚蠢之人还能将他当做亲信,唯有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