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江叙站起身感受了一下,“我避开要害了,应该没伤到骨头。”

他皱起眉,“就是皮肉伤,我去诊所买点药吧。”

谢过他的同学们还有罗东东,我扶着江叙一起去买了擦伤口的药。

但是回到他家,擦药就成了一个问题,总不能让姥姥来擦,于是我自告奋勇给他擦药。

关上门,江叙咬着牙脱掉了上衣,露出裸露的上身。

他皮肤很白,却不是苍白,是很健康的釉白,薄薄的一层肌肉,我甚至看到了他的模糊的腹肌。

哪怕此时状况不对,我也依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

江叙好笑地看着恨不得转过身的我,坐到了床边,自觉地把背部对着我,“别看墙了,看我。”

我红着脸转了回去,看着他背上左一处红,右一处紫,还是忍不住想哭。

“对不起啊,都怪我…”我轻柔地将药膏抹在他的背上,刚接触还有点冰凉,渐渐地,暖意在手指尖散开。

“没关系,”江叙忍不住挺直了背,“就当学习之余的解压方式吧。”

他笑了一声,“就是代价有点惨。”

我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一时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两道略有些不平静的呼吸声。

11.饺子

事实证明,见得多了真的也就适应了,看惯了江叙的身体,我也能面不改色地给他擦药了。

“好像不疼了。”江叙撑了撑手臂,随手抓起一旁的衣服套上,往后一躺。

“你别,刚擦了药。”我把药瓶收拾好,看着他,无奈地说道。

“嗯…”江叙闭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后躺的动作,让他的衣服有一点掀了起来,他没管,任由那一块肌肤露了出来。

平坦的小腹微微起伏,我看入了神,忍不住红了脸。

“江叙?”我叫他,但是他没回应,只有低缓的呼吸声。

江叙竟然睡着了。

也是,他毕竟高三了,学习任务越来越重,我偶尔在窗口看他,他总是学习到很晚才熄灯。

我小心地把衣服给他放了下来,拖过一旁的被子轻柔地盖在他身上,悄悄走了出去。

姥姥正戴着老花镜看书,时不时捏一下脖子。

“姥姥,”我走过去 ,轻声唤道,姥姥看向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要走了吗?”姥姥合上书,取下眼镜。

我点点头,眼前的老人似乎是有些不舒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姥姥你怎么了?”我不免担心地问道。

“没事,”姥姥笑道,“年纪大咯,身体是有些毛病。”

“那您多休息。”看出姥姥没有多大问题,我向她告了别,便离开了。

姥姥看着我离开,叹了口气,轻声咳了两声。

酒吧突然就多了很多找我麻烦的人,这些恶意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是叫我跑腿,对我发泄不满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是有预谋一样。

我想到可能是李逑干的,也只能忍气吞声。群<二3玲,69&二+396

连经理都看出来他们的针对,还问我是不是李逑的报复来了,我没有告诉他我们甚至还打过一架这件事,即使告诉了经理,相信他也不过是爱莫能助。

毕竟一个酒吧老板,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员工去得罪一个有钱有势的人。

又一次被一个客人泼了一身的酒,我叹了口气,坐到员工休息室抽烟。

酒液冰凉,透过我的衣服沾染上我胸口的皮肤。我的鼻尖都是酒的气息。

李逑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缓缓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吞云吐雾。

李逑痴迷地看着眼前有些颓废却带着点勾人味道的人,眼里涌起狂热,“阿溯这才是你对吗?”

“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一直以来的笑都是骗局…”

我笑了,弹弹烟灰,“不是为了生活,谁愿意卑躬屈膝。”

“我也直白地跟你说了,”重新吸了一口烟,我的神色冷了下来,“我不喜欢你,也不打算为了钱做你情人,咱们也算认识好多年,我不否认你给我的好处的确很多。”

“但是你愿打,我不愿挨。”

听到我直白的话,李逑倒是没有生气,相反他很有兴趣地看着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我。

“我以前查过你,你还没辍学的时候,是那片地出了名的能打,怎么那天打我,倒没有传闻说的那样。”

我笑了笑,“传闻而已,讨生活都来不及,谁还去打架啊,打输住院,打赢赔钱,怎么看都是赔本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