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1)

梁在点点头:“我会的。”

“不光是梁总,还有你呢哥哥。”菲利亚举着酒杯,闭起一只眼睛,透过透明的玻璃望向沈鹜年,“千万把你的小情人藏好了,不然,小心被豺狼叼走。”

沈鹜年脸一沉,眼神恐怖地盯着她。

“管好你自己。”他的声音冷到能掉冰渣子。

菲利亚缩了缩肩膀,演技浮夸道:“我好害怕哦。”

画面一转,沈鹜年与菲利亚出现在了江市国际机场。两人衣着光鲜,菲利亚的怀里甚至还抱着一束鲜花。

而与他们分开站立,被保镖全方位护拥的,正是百汇通集团的老太子梁炜仁。

不一会儿,VIP通道里出来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六十多岁的年纪,蓄着一把浓密的胡须,胡须尖扎成一簇小辫。

他也带了保镖,但只有两个,没有梁炜仁那样夸张。

菲利亚第一个冲上去:“Dad,I miss you so much(父亲,我好想你).”

她不管不顾将花束塞进金发老头怀里,说完话,还在对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口。

她之后,沈鹜年与梁炜仁也纷纷上前,与对方拥抱、握手。

“You must be tired from the journey(一路辛苦了).”梁炜仁尽显主人家风范,说酒店餐饮都已经安排妥当,无论是想先休息还是先用餐都没问题。

金发老头笑呵呵地,表示想先休息。

一行人出了机场,分两辆车走,沈鹜年、菲利亚,老头一辆,梁炜仁一辆。

一坐到车里,金发老头便长长叹了口气:“我的老朋友,想不到就这样去了天堂,上次见面分明身体看着很不错,我们还一起喝酒来着。”

“人世无常,您节哀。”沈鹜年垂下眼睫,一副跟着唏嘘难受的模样,“父亲,梁在今日本来也想来接您的,但因为有他哥哥在,为了避免争端,最后还是决定不来了。明晚他会亲自设宴款待您,以弥补今天的失礼。”

“他还是这么面面俱到。”金发老头眼里精光闪过,“可惜就是……太聪明了。”

闻言,沈鹜年与菲利亚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

第47章 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好奇怪,最近做的关于沈鹜年的梦,都好奇怪。

尽管可以解释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不同时间做的梦能串联起来的概率有多少?而且梦里还出现了我不认识的人,那个人怎么看都是沈鹜年和菲利亚的养父阿什麦金吧?

我捂着额头,晃晃悠悠地开门去到客厅。

“真的能看到?你不会骗我的吧?”

“真的啊,你不信我还不信我妈吗?”

谢云泽与彭黛这对小情侣可能是为了看顾我,大好的周日都没有出去约会,两个人围着茶几席地而坐,叽叽喳喳,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彭黛先看到了我,一下直起身:“小艾,你怎么起来了?烧退了吗?”

“退了。我想起来走走,躺久了有些腰酸背疼。”

除了有点无力,身上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连身后的撕裂都只剩下轻微刺痛。该说人类的身体真强大吗?或者,也可能是我年轻恢复力强。

“哥你要吃点什么吗?有香菇鸡肉粥和南瓜小米粥,你想吃哪个我给你热去。”谢云泽麻溜地从地上起来。

“南瓜小米粥吧,谢了。”我说。

“客气什么。”谢云泽经过我时,拍了拍我的肩,快步往厨房而去。

我转到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喉结上的牙印已经褪去不少,只剩下一团青紫的痕迹。

我时睡时醒,昏昏沉沉,三天里全靠谢云泽与彭黛的轮番照顾。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应该是看到了,毕竟喉结上这么大个牙印,但两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我也就当他们不知道了。

洗漱完,我坐到沙发上,见茶几上摆着一副飞行棋,猜测他们方才应该是在下棋,只是彭黛手里还握着一副红色镜片的眼镜,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这是谢云泽妈妈给他的,说是能找出人群中的红线症患者。”彭黛见我面露疑惑,主动解释道,“什么通过发射特定波长的远红外光来激发红线虫的显现……”

厨房里的谢云泽听到了,生怕彭黛误人子弟,忙扬声纠正:“我刚是这么跟你说的吗?我说的明明是红线虫的显现波段是很窄的,大概是8.3到8.5微米之间,如果有别的光线,它们就会像变色龙一样,不被人类感知,但是这个设备可以模拟极窄波段的单色光环境,并且过滤掉别的光线。”

听彭黛的解释我还云里雾里,谢云泽一出口,这眼镜的原理就好理解许多。

我惊叹道:“一直听说红线虫可以被远红外线照射显现,我还以为那种红外理疗仪就行……”

世界上的罕见病千千万,就像没孩子的人不会去关注母婴用品,普通人也不会特别去关注红线症的红线会在怎样特定的情况下显现。之前策划余晓山的红线展时,我虽然有做过功课,不过这块却是跳过的。

谢云泽大笑起来:“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妈他们也不需要搞这么多研究。”

“最近世界各地关于‘正视Redvein人权自由’的游行那么多,大家都吵着还Redvein隐私权,不让政府再对外公布Redvein的身份信息,这副眼镜还能面世吗?”彭黛把玩着手里的红色眼镜问道。

余晓山的那惊世一跳,不光在国内引发热议,在国外同样反响强烈。也算是……不枉他牺牲生命也要成就这最后一件作品了。

“肯定面世不了了,不然我妈也不会把眼镜寄给我玩了哎呦转太烫了……”谢云泽从微波炉里捧出粥碗,一路嘶叫着过来,“快快快接一下,我不行了!”

我赶忙抽了纸巾去接,一转身,就见彭黛戴上那副眼镜,正呆呆望着我。那模样,简直像是被眼镜摄了魂。

我不安地放下粥碗:“……怎么了?”

彭黛甩头摘下眼镜,二话不说给了一旁的谢云泽。

谢云泽稀里糊涂戴上了,随后张开嘴,与彭黛如出一辙地呆呆望着我。

这种感觉不太好,不是说他们看着我的感觉不太好,而是我有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不太好。

“小艾,你是……红线症患者吗?”彭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歧视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