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详细的游戏规则,在各位手中的卡片。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
坐在一架钢琴之上,坐着一个秀美的男孩,他赤身裸体的,茫然而无措地看着玻璃外面的一切,不知道要发生什么。而顾柯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目光,在舞池当中,所有的商品从地下的方格电梯中送上地面,而他是所有被拍卖商品当中,唯一脖颈电击装备,手和脚也带上了坚硬的镣铐。
夜之国度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顾柯开始意识到,所谓的TS俱乐部的高层,不过是一群变态的游戏。
他们在实验体上玩让人毛骨悚然的性交游戏。反正实验体强大无比,他们不会疼痛,不会哀伤,不会哭泣。
其中一个富豪将改造完毕的畸形女人从玻璃中放出来,那是一个有六只眼睛,四只手,类似蜘蛛人的女人。她顺从的跪在地上解开富豪的裤腰带,开始为男人口交。
所有人对着一切并没有表露什么表情,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他们在挑选、在检查……没过多久,就能发现不少人互相纠缠着,在舞池各个角落里拥吻交媾。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怪物。
顾柯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即便他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在这一刻也感到了一种罪恶感。这里的是夜之国度,一个完全与光背驰的国度。
正在顾柯失神之际,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眩晕。这种眩晕几乎让他呕吐。
他用一把精致镂空的扇子挡住了脸,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个赤身裸体坐在钢琴架上的男孩,那个男孩纯洁而美好,比其他的商品更加动人,却没有人走向他。
实验体的年龄,无法用正常人的年龄来判断,他们生来是机器,不会被当做人。
没有年龄,没有性别,没有情绪。
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解决人类的欲望。
当顾柯的目光在周围的人群当中扫了一圈,看见了正与他继父侃侃而谈的商人。
那是研发这些实验体的科学家。
他穿着考究的深沉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是年少成名的代表,带着锋利的近视眼镜,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不过顾柯记得他儿时险些也被这个科学家盯上,差点被拐走,为此父亲决定举家迁到爷爷的古堡居住古堡的周围机关重重,没有主人的许可,没人能够进入。
这个科学家叫做约翰,中文名是刘。
这些在舞池当中被拍卖的商品,大部分都是他从全世界各处拐走的孩子。
“爸爸……”顾柯有些反胃,搂住继父的胳膊,小声地说,“我去一趟洗手间,爸爸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嘿,齐先生,这是你的女人吗?看上去真漂亮,似乎刚成年不久,还有些怕生……”
听见背后刘热情的大笑声,顾柯抱紧自己的手臂,他在发抖,有点想吐。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冲回去,质问自己的继父,他为什么会和刘这样的人成为朋友,那下面的被改造成实验体的孩子是否与他有关?
父亲曾经要处以刘极刑,因为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骇人听闻,甚至一度在还几个国家犯下了滔天罪恶,连孩子和流浪儿都不放过,更是连自己的幼儿都被他盯上,简直毫无人性……但父亲在还没有处死他之前就先一步死去。这是顾柯心中无法愈合的痛,更是他对刘的滔天恨意。
只是,齐司泽跟刘能够以朋友的身份攀谈,说明了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是合作伙伴。
他的继父,甚至在跟这样邪恶的科学家做朋友。
真够……不入流的。
顾柯用冷水洗了把脸,稍微冷静下来,抬眼扫过面前的镜子,他的目光凝视着在角落里打扫卫生的男人,男人的肌肉十分健硕,不像是只会打扫清洁的清洁工。
男人背对着他,毫无反应,顾柯立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慢慢的,手从大腿上根上带子拔出他那把消音手枪,缓慢地靠近那个男人。
“你是谁?我数三声,举起双手转过头来,否则我一枪崩了你的脑袋!”
“是我,小少爷。”
顾柯愣了一下:“伯特?”
男人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来,是那张熟悉而俊朗的脸。
他无法判断伯特跟踪他到这里的原因,抱有警惕,漆黑的枪口对着伯特的脑袋,但伯特则单膝下跪,跪在了他的小主人面前,低下头颅,虔诚地在那精致小巧的鞋面上吻了一下。顾柯有点反应不过来,气氛寂静了下来,他似乎听见伯特胸膛里狂烈的心跳。
砰,砰,砰……
在剧烈的跳动着。
顾柯注视了他片刻,随后收下了手中的枪,俯视跪在他脚跟前的军人:“我听洛可可说,你被爸爸安排了其它职务……”
“是。”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顾柯面无表情地质问。
伯特低下头,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像是被责罚的大型犬一样,面对责罚习惯性的捧着小主人的手,吻了吻手背:“我知道……我的小主人需要我……”
“是吗?”顾柯嘲讽似的笑一笑,“这样你会背叛我的爸爸,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你确定能够承担这样的后果吗,伯特?”
“小少爷,我无法再想过去一般忽视那个魔鬼对你所做所为。”伯特一双犹如大型犬般的眼睛望着他,眼睛燃烧着浓浓的火焰,“小少爷,恳请您让我回到您的身边,只听从您一个人的吩咐……”
“伯特……”
“是。”
“你要背叛我的父亲,投奔于我?”
“是,我的小少爷。”
男孩俯视着他,一对漆黑的眼睛冷冷看着他。
伯特做了他三年的管家,对他无微不至,尽职尽责,他曾以为这个男人会成为他的依靠,就像过去的老管家爷爷。但显而易见,这个男人一次一次的漠视让他寒心。
他是继父的得力干将,更是监视他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