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死!
在刘的手从下至上的摸上来时,顾柯本能地望向了倒在地板上的人影,他不信齐司泽死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的相信过他的继父因为,他相信这个男人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他下地狱,绝对不允许他在没有他的控制下苟活下去,绝对不允许!
顾柯对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大叫道:“齐司泽,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说了,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我要离开!!!”
……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那躺在血地的男人忽而动了一动。
刘诧异地转过身,就看见已经“死去”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他皱起眉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嘴里不住地念叨“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抬起枪,又朝男人开了好几枪,全都击中要害。
要是换作常人,肯定死了。
但是齐司泽并没有,在他被击中的那一瞬间,身体器官肌肉以及神经元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
顾柯抬起头望着他,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顾柯从他的眼中读到了安抚,这种安抚让他安心了下来。他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相信他的继父,相信他能救出自己。
齐司泽死死盯着刘抚摸他的男孩大腿的那只手,听不出情绪:“我可以不计较今天在赌场发生的事情,并且不追究你杀害曼塔沙的事情,刘……当然,这是在保证我的小儿子毫发无损的从这里离开的前提下。如果他受到一点伤害,我保证,你这辈子所有的研究成果,连同你这个人,都不复存在。”
听见这话,刘冷着脸,冷嘲热讽道:“这真是让人羡慕的父爱。”
“齐先生,你还真是个好父亲。”
他抬起手,周围的实验体蠢蠢欲动。
“那就祝你好运。”
只见刘放下手,那些实验体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齐司泽扑过去,即使男人拥有快速愈合的能力,那些痛苦确实实打实的。实验体的利爪对准齐司泽的腹部来了一下。
顾柯听见继父痛苦的闷哼。
他的心也痛得缩成了一团。
刘欣赏着那张异常俊美的脸扭曲起来,惋惜地啧了一声,踩在他的身上就算这个男人有很强的治愈能力,现在确十分虚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的确很想看到这个高傲优雅男人狼狈的样子。
“好吧,老朋友。”
“既然我没办法杀死你,但我有上各种办法让你在实验室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知道的,我们是同一种人,绝对会斩草除根。”
被实验体重创,齐司泽甚至站立不稳,他刚刚吐了一大口血,手心夹着数十颗血淋淋的子弹,显得狼狈不堪。
顾柯的手指都紧张得紧紧攥着,手心都掐出了血印。齐司泽一个巧技,从蜘蛛人挣脱开来,所有人用枪顶着他的脑门,他却像视若无睹般转过了脸:“去实验室前,让我跟我的儿子说几句话。”
刘摆了摆手,顾柯立马穿好衣服从赌桌下来,跑向男人。
“我得提醒你一句,小家伙,你爸爸有愈合能力,可你没有。”
顾柯步伐顿了顿。
他走到齐司泽面前,看男人满身是伤,鼻子一酸,眼眶止不住地落下滚烫的泪水,而对方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将他吻住了。这是一个极富挑逗性的吻。
真是的……
他不是一直都期待着这个男人去死吗?这不是他所期待的吗?被科学家抓去,被解剖实验,成为实验对象。
好像,他对这个男人不仅仅有恨,还有一种……远比增恨和喜欢更为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左右着他。让他深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即使知道前方那条路是正确的方向,也会摇摆不定,下不了决心。
在双唇分离前,顾柯才注意到齐司泽看向他的眼中有笑意。
“现在是你杀死爸爸的好机会。”
“……”
“要是过了今天,你以后很难找到这么天赐的机会了。”
“……”
“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
“……”
顾柯死死抓着男人的衣领,他不知道男人在打什么注意,那点想法都被继父摸得一清二楚。
这太可怕了。
顾柯不敢赌,他望着男人:“我赌不起,我赌不起爸爸!”他忽而泪如雨下,心里防线顷刻崩溃,“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手中的有什么底牌,如果我再赌输了,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能赌了,不能继续赌了。
他才是这场赌局当中,唯一的失败者。
齐司泽抚摸着他那柔软的头发,温声询问道:“你要‘弃牌’吗?”
“……”
“不再赌一下吗?”
“我……弃牌。”
“别磨蹭了,我的手下们对你儿子这样的漂亮小子已经迫不及待了,实验体很喜欢这样的孩子,会激发他们强大的欲望。”刘不耐烦地催促着,一只手持枪顶住了齐司泽另一边太阳穴。
齐司泽并没有被打断,反而伸手,白皙骨感的手指拨开顾柯额前的碎发。鲜血落到地上,像是在绘画地狱一般恐怖的献祭图。即使他此刻处于下风,依旧风度翩翩,俊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齐司泽缓慢将手举起来,刘顿时警觉,枪口对准了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