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青羽阁昨日遭受的风波,已经查明真相。

女帝看着被侍卫押至跟前的小宫娥,眼神显露出恐怖的威压:“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朕还能饶你不死。”

清晨洗漱后,突然被抓来问话的小宫娥一脸惊慌失措。她跪伏在女帝身前,额头磕在冰冷的石砖上冒出点点血珠,说话都不利索:“陛、陛下,奴婢……奴婢冤枉啊!给纪小公子的燕窝羹是秋姑给我的!她说是陛下的赏赐,所以我就端给他了……”

“秋姑?”沈煜岚挑了挑眉,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就是随姜大人进宫的贴身婢女,秋姑。”小宫娥补充道。

纪轩晨被毒害的事情发生在昨日午后,而恰巧也是在那时,她接到姜牧宁的邀请前往兴德宫小聚。这真的是巧合吗?

沈煜岚心底大概有了答案,吩咐身旁的宫人:“朕要去兴德宫。”

兴德宫内依然维持着一片清净祥和。

只是,随着女帝的驾临,原本安静的主殿一下子躁动起来。

前来接驾的姜牧宁还处于迷蒙状态,没有任何通传消息,女帝怎会突然来兴德宫。

尽管内心仍有许多疑问,从小恪守礼节的姜牧宁依然保持着冷静,微微躬身行礼:“不知陛下驾临,臣接驾来迟,有失远迎,望陛下赎罪。”

姜牧宁身后跟着的宫娥太监也随之弯腰行礼,其中,离他最近鬓发半白的老妇人,正是秋姑。

沈煜岚锐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老妇人,问道:“你就是秋姑?”

“奴婢正是。”秋姑交叠的双手布满皱纹,镌刻岁月印记的脸庞丝毫不见慌乱。

女帝幽幽开口:“你可知假传圣旨,毒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秋姑镇静答道:“奴婢不知陛下所问何事。”

沈煜岚轻笑一声,随即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朕已经将纪轩月、纪轩晨任命为教坊司的乐官。你毒害朝廷命官一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她朝身后的宫人递了个眼神,方才已经招供的小宫娥随即被押入主殿。

秋姑看着被拖入殿内衣衫褴褛,身上沾满血污的小宫娥,知晓事情无法掩盖。她双腿发软,“咚”一声跪在女帝跟前:“奴婢、奴婢……请陛下恕罪啊!”

姜牧宁见状,明白事情是瞒不下去了。他退到秋姑身旁,向女帝叩拜,发白的双唇轻颤着:“陛下,念在秋姑是我乳娘的份上,请陛下网开一面!”

沈煜岚看着那老妇人的嘴脸实在可恨,但想到她毕竟从小在姜牧宁身边照看,后又随他入宫,想必是姜丞相特意布置在宫里的耳目。经她手惩治,免不了会和那老丞相起些不必要的矛盾。

“牧宁,你一直尽心尽力帮助朕管理后宫。”女帝居高临下注视着姜牧宁惊慌失措的眼神,“你说,这该当何罪?”

姜牧宁双唇发抖:“死、死罪……”

沈煜岚非常满意这个回答,转而故作仁慈说道:“念在她侍奉你多年的份上,朕可以宽恕她的死罪,但是活罪难免。”她再次将这个难题抛给姜牧宁。

姜牧宁深知女帝所为,借他之手惩治姜家人,让秋姑得到应有的惩罚,而她还会被冠以仁慈宽厚的品格。若对秋姑的惩处轻了,那必定会被女帝质疑袒护姜家人,处罚不公,也无法让后宫众人对他的管治信服。

即便是自己的乳娘,此时的姜牧宁也只能狠心舍弃。

他沉凝片刻说道:“秋姑假传圣旨,毒害朝廷命官,杖责……五十,然后赶出宫外,”他含泪再次叩拜女帝,“臣有监管不力之罪,从今日起禁足三月,不得圣谕,不可踏出兴德宫半步。”

秋姑已年过五十,杖责五十这个刑罚对她来说已经不算轻了。沈煜岚不知她能否熬过这五十大板,即便勉强挺过去,活下来估计只能瘫着了。她没想到姜牧宁真的毫不徇私。

她轻轻拍了拍姜牧宁的肩头以示安慰:“知错能改就好,朕甚是宽慰。”

处理好兴德宫的事情,沈煜岚再次返回青羽阁。

刚为纪轩晨施针的医师看到女帝进来,挎着药箱躬身行礼。

女帝轻轻一拂手,免去他过于繁复的礼节:“他的嗓子好点了吗?”

医师答道:“纪小……”随后立即改口,“纪大人喉咙的外伤已无碍。经过施针刺激经络,他的嗓音恢复了不少。平时说话并不影响,但暂时还是不要过度用嗓比较好。”

听到这个结果,沈煜岚仍有一丝哀愁掠过心底。也就是说,他暂时还不能继续唱歌。这对于善歌的纪轩晨来说,无疑是一个沉痛打击。

女帝颔首示意医师离开,待背后的房门合拢后便步入里间。

听闻里间珠帘响动发出的清脆声,纪轩晨拢好里衣下床,终于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臣……”一开口,喉咙里随即发出沙石互相摩擦的粗粝声音,纪轩晨闭口不言,只是毕恭毕敬地行礼。

如今这副嗓子可不能在女帝面前暴露出来,她会厌恶的!每次一想到他会被女帝厌恶的可能,心脏如同被大石碾过般痛苦不堪,他的双眼悄然涌上泪水。

沈煜岚来青羽阁,本来就是想将授予官职一事告诉他们。但很明显,这些信息早已经宫人们的口中比她更快传回青羽阁。

她看着悄然不语的纪轩晨,拉着他的手坐到窗前的矮榻上,抹去他眼角即将落下的泪珠问道:“怎么?朕封你们为乐官还不高兴吗?”

纪轩晨生怕喉咙再次发出难堪的声音,他只能用微弱的气音回答:“谢过陛下!只是……臣恐怕难当此职。”

“为什么?”

“臣如今的声音……”就连太医也无法告知他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沈煜岚知晓他心中顾虑:“别担心,杨太医还在想办法。你的嗓子一定会治好的,只是需要些时间。”

纪轩晨低下头嘟囔:“在嗓子康复之前,陛下可不可以先别丢弃轩晨……”

沈煜岚禁不住笑出声:“朕何时说过要丢弃你?朕要是真的这样想,又何必请太医来为你医治。”她伸出手捏了捏这个小傻瓜的鼻头。怪不得是亲兄弟,想法怎么一样一样的,就爱臆想她始乱终弃!

女帝的回答让纪轩晨安心下来,他吸了吸被捏红的鼻头,忽然凑到女帝面前,气音瞬间缠绕在两人之间:“臣昨夜未尽之责,现在可否补偿陛下?”

沈煜岚还在思考什么未尽之责,纪轩晨已经撩起她交叠的裙摆,褪下亵裤,柔软的双唇毫无预兆贴上龙根。

沉睡中的龙根被他双手握着,像是抚摸珍宝似的上下爱抚,水红色的巧舌沿着虬结的青筋往上探索,直至将整个龟头纳入口中。

“呼哈……”沈煜岚紧盯着他将龙根吞入喉间,半个柱身没入口中,圆滑的龟头更是直抵喉间,在喉咙的缩紧之下被仔细包裹和缠绕。口腔壁和喉咙的吸附,爽得龙根耸动好几下,女帝的呼吸不由自主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