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夏暖阳模糊的态度让她心有忐忑，她想没准暖阳是不想见到自己的，一见到自己就会想起不堪的往事。

可是啊，可是渴望最终让她放下不安和矜持。

她是爱她的，负了她，害了她，所以现在更想在她身边补偿她。

“我就是想，能见见你......”

夏暖阳安静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顾虑些什么。继而歪头问李言，“小言觉得呢？”

她征求李言的意见。

李言瞥了夏暖阳一眼，还没开口，就听见秋寒夜低沉落寞的话。

“你们......那这样就算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夏暖阳成功的误导了她，她更聪明的地方是，算准了李言不会反驳。

李言淡淡的恩了一声。

会晤圆满结束。

李言开车送夏暖阳回去。

两人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一时间都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夏暖阳单手撑腮看着窗外，李言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暖阳。”李言唤她。

“恩？”

李言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把内心的疑惑问出来，“那晚，你在哪里？”

“哪晚？”

“就是顾楠见到你的那晚。”李言手握方向盘，注意力却一直在夏暖阳身上。

夏暖阳没有回答，李言能听见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心，从平静，逐渐加快，到难以抑制。

“暖阳？”李言声音颤抖，又问。

有个猜想在她脑中浮现，她不确定。

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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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似乎听到了夏暖阳的叹息声，她以为是错觉，又听见她说。

“重要吗？”

李言心一紧，重要吗？得到了答案，就能改变现状吗？

“不重要。”李言回答，“但我必须知道。”

夏暖阳转过头来，半垂着眼眸，“那晚......”

李言的心提了起来。

“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夜。”

她说完，又将视线投向窗外，留给李言一个背影。

李言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驾驶上，只是心中的酸软和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不断冲击着她的防线。

她将车停在路边，急刹车。

泪因为惯性流了出来。

“为什么不上去？”李言的声音平静，一点都听不出来哭腔。

“我怕我犯错。”夏暖阳轻笑，继续说，“我在楼下看着属于你的灯光，突然发现我不能上去，我没有资格上去。”

那一晚，她想明白了很多事。她知道了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她打算在第二天和现任分手，然后向喜欢的人告白。

谁知道，事与愿违。

李言听明白了，夏暖阳说的含蓄，但她听明白了。

阴差阳错。

最终错过。

“暖阳。”一声哀求响起。

夏暖阳还是没有回头，她不可以，也不能。

“回去吧，小五还在等你。”

冷静和理智在这瞬间重新支配了李言，随之而来的，也有爱而不得的痛苦。

“宋辞也在等你。”李言说。

“是啊。”夏暖阳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