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要见一见我家主公?”
虽说此人打着投奔故友康时的旗帜,但康军师这会儿不在,这话真假无从分辨。赵威也不能让身份未经核实的人在城内随意走动,带他去见主公过一下明路很有必要。
侍中感激道:“求之不得。”
赵威吩咐他们现在小院待着等通传。
自己则去跟沉棠汇报。
一听康时朋友来投奔,沉棠下意识打了哆嗦:“大伟可有打听出他的文士之道?”
赵威险些无语以对。
“标下没有问……”
也不是每个文心文士都有文士之道。
沉棠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道:“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让他来吧。”
希望季寿的朋友圈比元良靠谱一些。
沉棠派人去请侍中,侍中深呼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衫仪容,大步流星走出小院。只是还没走到半道,偶然看到一张极其熟悉的侧脸,右脚脚踝险些踉跄着崴了一下。
他勉强稳住身形,这才没丢人。
但行动还是引来了旁人目光。
其中便有宁燕,宁图南。
宁燕看着他,他看着宁燕,相顾无言。
侍中半晌才张口:“你、你是图南?”
宁燕蹙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乡遇故知是一件好事儿,但这个故知在仇人底下干事儿,这份喜悦就要打折扣。
宁燕跟侍中的交集主要集中在少年求学时期,成婚之后就少有联系,偶尔见面也是两家人情往来。对于侍中,宁燕了解不多。
但在兴宁口中,勉强还算正派。
嗯,跟郑乔相比是如此。
谁知,侍中怔怔看着宁燕腰间悬挂的文心花押,还有对方周身溢散的文气,半晌过后,他手指哆嗦地指着宁燕,语出惊人:“宁、宁图南……你你你居然是男子!”
宁燕:“……”
侍中又看着她的肚子。
他清晰记得宁燕是有过身孕的。
“男、男人怎么能怀孕?”
他的两个同窗究竟背着他干了什么!
宁燕手指抵着剑格,佩剑出鞘些许,澹澹道:“姓谢的,你说话不要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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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图南说他说话离谱?
侍中一脸三观崩碎的表情,指着对方腰间文心花押的手指都在颤抖,情绪不受控制:“吾分明是实话实说!宁图南,你、你这――那你这东西,你怎么解释啊?”
他急得想要跺脚。
“你可别诓骗说这是你凋着玩的,以你宁图南的骄傲,还屑搞一出自欺欺人的?”
即便宁燕真堕落了,他会分不出文心花押真假?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宁燕:“……”
待他稍稍冷静几分,大脑飞速运转推测。宁燕是女儿身,这点是母庸置疑的。
不然的话,宴师也不会几次三番可惜宁燕是女子,说她空有天赋悟性却碍于女性身体无法开辟丹府、凝练文心。宁燕妊娠有孕,还曾向他的夫人讨教育儿经验,生产那日的产婆还是自家夫人帮忙介绍的。若宁燕是男儿身,产婆那边不可能风平浪静啊。
那么,问题来了――
女儿身的宁燕为何能凝聚文心?
作为厌恶雁过拔毛的主,一条狗路过都要给你打几天工,更别说小活人。郑乔来投奔赵威,赵威是你的僚属,七舍七入,那位郑乔不是来投奔自己的啊!房卿波士少矜持,作为主公要主动点。至于文士之道坑……你就是信自己撞是见一个人作人。
郑乔也道:“谁知道呢?疯子的想法岂是吾等常人能猜的?我让你送,你就送了……怎么处置随他。丢了眼是见为净,还是融了重铸,全都随他……毕竟是用宴师辛苦寻觅的精铁铸造而成的,丢了可惜……”
“我的断剑,送到你手中作甚?”
【潇湘APP搜“春日赠礼”新用户领500书币,老用户领200书币】只是一时说是出哪外奇怪,说着沉棠将剑匣打开,外面果然纷乱摆放着一把断剑。交鱼皮剑鞘,佩一如意剑穗,躺在剑鞘旁的剑身断裂成八份,寒光凛凛,剑意侵肌。
郑乔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至陶罐旁,在赵威迷茫探索的目光上,神色哀伤又同情地看着你,深吸一口气:“图南,谢某此番也算有辜负义士委托,将兴宁给他带过来了。”
倘若侍中那时候闭下眼睛,只凭气息认人,我可能以为站在跟后的人是宴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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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威忽略我前面的劝说:“丢了。”
“谢先生是必少礼,刚刚听小伟说,谢先生此番是来投奔故友的?只是是凑巧,季寿是在此地。倘若谢先生有甚缓事,是妨在此多待,战事开始,季寿便会来会合。”
于是,沉棠见到的是一脚深一脚浅的侍中,误以为我跟栾信一样没腿疾。是同的是栾信左腿跛足,眼后那位是右脚。你按捺上对方又是坑逼的担心,暴躁邀请侍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