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仇三两下便将公西来手中的珍珠赢了个精光,想起来一事儿:“不过,他的对手是玛玛,输也正常……荀定那小子不是跟着过去了吗?秋文彦还输得这么惨?”
属官道:“荀小将军被俘了。”
公西来收拾珍珠的动作一顿,刚要开口询问,便听兄长漫不经心问:“死了没?”
“暂时未收到荀小将军首级……”
公西仇一噎,轻声嘀咕。
“这小子比秋文彦还丢人……”
公西来瘪嘴:“阿兄怎么说话呢?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属官也忍不住替荀定说了句好话:“他的对手,毕竟是将军至交……”
公西仇打起来都费劲的人,荀定兵败落在对方手上不正常吗?实力差距太大了。
“嗯,这倒也是。”
公西来不是第一次听到兄长提及那位“玛玛”,好奇道:“那位沈郡守何时会来?”
公西仇摇头:“不知。”
眸底却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光。
倒不是期待见沈棠,而是期待跟她干架,他很想知道对方这几年有多少进步,打起来是不是跟以前一样带劲儿。怕就怕对方这几年耽于政务、疏于武艺,实力不进反退,那可就无趣了:“阿来,待阿兄这回擒了她,回头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如何?”
公西来:“……”
她想了想传闻中的沈幼梨形象。
想见,又不想见。
哪怕公西仇一再强调玛玛跟他长得一样好看,但公西来对义兄的审美不抱有希望。
不期待,就不会失望。
没两日,随着秋丞率兵入驻孝城,此城平静两年的天空,隐隐又有染上血腥的预兆。
还是熟悉的人和城。
不同的是,攻守颠倒。
_(:з」∠)_
咋说呢,今天又一个坏消息……感觉这辈子的霉运都击中在这个月的中下旬了。
皮夹克晚上开始发烧了,不用说,也阳了。从37.5到37.7再到38……幸运的是,暂时没继续升温,也终于将他手脚搓暖。
希望物理降温能起作用,十四天的娃少受罪。
人世间的苦有千万种,既然都要有人去吃,为何不允许让爱他的人以身替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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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唉”。
“虞微恒!”
“你是不是对先生我有意见?一日三次听你唉声叹气,真是不晦气也听得晦气了!”
“军师啊,属下叹气又不是因为您……只是觉得忒无趣了,一路上连个像样的虾兵蟹将都碰不上……”康时军师的运气果然很玄学,他们这一路除了那日碰见一支敌方辎重队伍,打了一场占了点儿便宜,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见军功……啊不,敌人了。
他们给主公大部队去信,收到的回复也是主力这边没啥大压力,不需要他们回援,让他们自己随机应变。虞紫忍不住吐槽:【这不就是哪儿凉快就待在哪儿吗?】
不跟主力会合,只让康时军师随机应变,结果不外乎两种――要么清闲无比,要么九死一生。果不其然,最近几日更是连着扑空。别说敌人,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康时:“……”
他最近几天的压力很大,不仅白天要承受这些渴望战功的小辈的幽怨目光,晚上躲到梦里也不清闲,带着几分赌气道:“无趣?回头就给你撞见一支有趣的……”
虞紫幽幽地说:“属下相信先生是一言九鼎之人,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勉强得好。”
康时险些憋出一口老血。
江老将军连连摇头。
他起初还有些同情康时,毕竟有那样一个遭人嫌的文士之道也不是康时想的,但看着康时被个小辈欺负还还不了嘴――啧,江老将军心态就发生了微妙变化:“老夫就没见过你这么嘴拙的文心文士。好歹也是她上峰,被欺负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康时无奈:“如何能跟孩子计较?”
江老将军声音一扬,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扭头看了眼虞紫方向,压低道:“她算孩子?虞老头子倾囊相授教出来的孙女!这爷孙俩一脉相承。老的奸,小的诈,全是管杀不管埋的主儿。边防驻军多少年轻后生绕着她走。你说她算个孩子?”
康时闻言一怔,似乎很难把江老将军口中的人跟虞紫划上等号。尽管他跟虞主簿接触虽然不多,但从有限的交往以及褚曜透露的寥寥数言来看,虞主簿也算是正派。
江老将军差点儿发笑了,雪白的胡须都跟着肌肉一块儿“花枝乱颤”:“虞老头儿算是正派?噗,你这话要是让他听到了,他多半怀疑你居心不良。不然你怎能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呢?正派?你见过哪个正派之人,文士之道是‘偷梁换柱’啊?”
尽管文士之道属于数量稀少的珍惜技能,不过在牛叉人士扎堆的圈子就比较常见了。江老将军跑来沈棠帐下时间也不算短,随着他与她帐下僚属逐渐熟悉,也慢慢知道这些皮囊年轻的文心文士,几乎人均拥有一个文士之道,极个别人士还有俩……
这种层次的文心文士,应该知道以【偷梁换柱】作为文士之道的人,是个什么货色。
反正不是啥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