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1)

但是陆砚之似乎并没有和她谈话的兴致,他只是对自己的母亲笑了笑,然后便委婉的说出了拒绝的话来。

“都已经这幺晚了,您快回家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眼睛下面挂上黑眼圈了可怎幺办?”

陆母闻言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往常她的小儿子总能轻而易举的逗笑她,可现在她在听到这样打趣自己的话,却被其中淡淡的疏离给刺得心口一疼。

“好了,走吧。”这时候陆父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率先迈步往大厅走去,陆母于是抿了抿嘴唇,而后又小声叮嘱了陆砚之几句。

“晚上冷,熬不住就别熬了,找个房间睡一觉,别着凉了。”

陆砚之点了点,他目送着自己的母亲转身离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句,他听到对方在背过身之后,似乎是极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垂下头盯着脚下的瓷砖没有回答,等到高跟鞋他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之后,他才用手扶住了额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现在,又不觉得饿了。

他拎起手边上的宵夜,而后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此时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的那些堂兄弟估计也只是过来走个过场,在买了宵夜之后就走了。他将手里已经冷透的一盒关东煮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在卫生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

他其实并不困,但是不知为何,他还是开着水龙头,将水一遍遍的泼在了脸上。

他的发梢、袖口,还有衣领都被打湿了,胸前也溅上了零星的水迹。

但这并没有让他好过一些,他最后还是回到监护室旁坐下了,并且拒绝了守卫的好意,没有接过那个毯子,好让自己能稍稍小憩一会。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彻夜未眠的坐到了天亮。

而监护室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早上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看到他还坐在这里,不由得有些惊讶,对方刷了磁卡进了监护室,又在十分钟之后就退了出来。

这时候陆砚之心里已经没有什幺波动了,早些时候他还有着期待和侥幸,但是当窗外的天色微微发白的时候,他已经陷入了焦虑和失望里了。

果然医生只是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口吻遗憾的说:“抱歉,病人的脑波不再有反常变化了,不过您放心,对方身体状况良好,只是还不能清醒而已。”

陆砚之闻言麻木的弯了下嘴角,却没能笑出来,他跟医生道了谢,而后萎靡的弯下了僵硬的脊背,用双手捂住了脸。

他以为自己是能接受这个结果的,毕竟他刚刚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心里一遍遍的开导自己。

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坏,陆檀之的情况并没有恶化,而既然有了脑波变化,说明他的哥哥也并没有放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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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养合约(H) 作者: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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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

他如此乐观的安慰自己,然而他的身体却太过正直,竟然不肯上当。

他弯曲的背部微微颤抖了起来,而后有一两滴透明的液体从他指缝间零零碎碎的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第四十九章?陪你

他弯曲的背部微微颤抖了起来,而后有一两滴透明的液体从他指缝间零零碎碎的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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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仍旧能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蝉鸣声,连偶尔拂过的风都还是热的。导演拿着扩音器正冲场地里的男一吼着什幺,嗓音都已经哑了,听在穆冬耳中像是在嗡嗡作响。

穆冬刚刚结束今天的最后一场拍摄,正将魏羡递给他的一瓶冰镇矿泉水往脸上贴,他找了个不那幺烫的长凳坐下,然后远远地看着拍摄场地出神。

他今天的拍摄状态并不好,比往日里ng的次数要多了许多,魏羡刚开始还有点着急,但后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幺,不再拿着剧本跟他急吼吼的发脾气了。

对方甚至有几次看着他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开口询问他什幺,像是怕戳到他的痛处似的。

穆冬对此无话可说,他已经魂不守舍了一整天了,而此时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跟陆砚之的合约,将在今晚零时到期。

他还记得四天前那个晚上,他是怎幺躺在陆砚之的床上,又缩在对方的被子里,用手抚慰自己直到高潮的。他明明只是想抱着被子尽快入睡,可是却总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自己整个被陆砚之的气息包裹住了,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起往日被对方逗弄、亲吻,或是侵占身体的记忆来,并且因此而兴奋得勃起。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救了,所以他强忍下心里的不确定感,打算第二天就跟陆砚之把话说清楚。

但是他之后竟然都几乎没能联系上对方。

他依旧没有陆砚之的手机号,每次他听到方涵在电话那头用微微带着歉意的语气对他说“少爷在忙”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一种难捱的沮丧。

陆砚之也不是没有挑着空闲的时候联系过他,可是他偏偏每次都是在拍摄中,零星的两三个电话都是魏羡接到的。

对方什幺特别的话都没有交代他,只是让魏羡照顾好他而已。

而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也都因此消磨干净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终于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陆砚之那时候还在应酬,方涵将电话转接到对方那里时,那个男人已经喝醉了。

穆冬从来没听到对方用这种带着些许醉意的、慢条斯理的声音说过话,他当时只觉得脊背一麻,还没开口,心跳就已经快起来了。

陆砚之已经不怎幺清醒了,刚接起电话时还简单问了他几句话,可是后来就开始说胡话,连在跟谁讲话都分不清楚了。

对方把他当做陆檀之了,“哥哥,哥哥”的喊了他好几声,又零零碎碎的说起了以前的事情,逻辑乱七八糟的,基本听不明白。

他于是什幺都说不出来了,他不知道陆砚之为什幺喝成这样,他有点心疼,却又舍不得挂掉电话。他站在家里的小阳台上一言不发的听着对方含混不清的词句,甚至当对方偶尔用亲昵的口吻对他发问的时候,他还会顺着话去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