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儿足下一滑,侧身“嘭”一声倒了下去!

楚玉白趁机用力压住马儿,正在惊喜要驯服马儿时,他忽然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他心中一惊,难道自己侧身压到马儿时让它受伤了?

他口中立刻轻轻安抚马儿,说了几句低语后,那马儿就不再挣扎。

楚玉白再次牵着马儿起来时,他将马全身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马受伤。

他摸了摸马头道:“看你乖得像个小兔儿一样,就叫你白兔吧,别乱跑了,跟着我保管给你吃饱。”

将马栓在一起,楚玉白再次低头循着那血性气息探了过去。

终于,在一片深深的草洼地中,他看到了一个受伤的男人。

楚玉白立刻过去探了探对方鼻息,还活着!

不论此人是谁,当务之急是要救他性命啊!

刚好有两只马,楚玉白便小心翼翼将男人放在了自己马儿背上,骑着白兔将羊群赶了回来,带着男人一起回了营地。

简易帐篷外生了火堆,温度很高,那人脸色苍白,感觉如果自己发现再晚点,他恐怕就要冻死在那里了。

楚玉白见他身体上有伤,便脱了对方衣衫。

一脱掉衣服,楚玉白便心中感叹,此人身材当真魁梧健壮,难道他也是草原上的人?

那人脸上都是污渍泥水,根本看不清他面容,楚玉白便去打了水烧热了,用汗巾替他擦拭脸和身体。

终于将人清理干净了,楚玉白心中惊愕,好一张英俊的面容。

此人面容棱角分明,眼眸狭长,睫毛浓密翘起,唇色淡泊。

身上大大小小布满了许多伤痕,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楚玉白才将人收拾好,天色一黑,他也累得不行,便和男人卷缩在一起,盖着同一张软和的羊毛毯睡着了。

当时的楚玉白还未曾穿越,这些事情都清清楚楚刻在他回忆中。

第二天大清早,男人率先醒了过来,他看着卷缩在身边的楚玉白,猛然用力掐住他的脖颈,几乎要将他硬生生扼死。

楚玉白惊醒,双手用力掰开男人的手道:“我救了你!喂!放开啊!”

男人半信半疑,慢慢放松了手中气力。

楚玉白憋得满面通红,他用力咳嗽了两下道:“咳咳……你疯了?要不是我把你救回来,你就冻死在外面了!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呢?!”

男人满面戒备表情看着楚玉白,可眼中却是藏不住的迷茫。

楚玉白将他沾满了血迹的衣服丢了过去没好气道:“你看看,你衣服上的血,还有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我都给你包扎了!”

男人低头,检查了一番后,确定楚玉白救了自己,才沉声道:“对不起。”

楚玉白心中诧异,倒是个坦诚的人,他起身整理自己衣衫问:“你叫啥,哪儿来的,为什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男人有些迷茫摇了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这下楚玉白心中的诧异都写在脸上了,他蹲在男人对面上上下下打量对方道:“你不知道?啥意思?你连自己叫啥都不知道吗?你家是草原上的,还是哪儿的?”

男人揉了揉自己眉心,很痛苦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

楚玉白曾经在家乡听大夫说过,有的人撞了脑袋受了重伤,就会得一种失忆症,恐怕这人就是失忆了吧?

楚玉白没心思管对方了,到了放羊的时间,不能错过了。

他快速穿好衣衫道:“我现在要出去放羊了,你自己休息吧,饿了那里有吃有喝,刚好你的伤也没好,你就睡觉吧,我要走了。”

男人还欲和他说话,他却已然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很沉闷了,男人话也不多,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楚玉白则专心放牧,倒也顾不上男人。

半个月后,男人的伤好了。

楚玉白那天回来时,兴冲冲对着男人道:“阿莫,我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温泉,要一起去吗,不过我有点担心狼群。”

楚玉白也不知道男人叫什么,就随便给他起了名字叫阿莫,对方也不介意。

阿莫道:“我们轮流去,你去的时候我守着羊群,我去的时候你再守着就行了。”

这可刚好遂了楚玉白的心意,毕竟自己身体特别,万一被人发现了,恐怕又要传些流言蜚语。

楚玉白给阿莫交代了地方,穿上衣衫便往山脚下的泉水处走。

阿莫在营地守着羊群,直到天上都挂满了繁星,他左等右等也不见楚玉白回来。

心中担忧,他将火生的更旺些,才敢去找楚玉白。

穿过一片树林,很容易便找到了楚玉白所在的那边泉水。

泉水在一片山坳之间,四处密封几乎不透气。

阿莫拨开郁郁葱葱的树枝,陡然看见了浑身赤裸的楚玉白晕倒在泉边。

男人拔腿就朝着楚玉白跑了过去,原来这里温度极高,空气稀薄,楚玉白脸蛋红彤彤,竟是有些缺氧了。

阿莫虽无意去看一个同性的身体,可楚玉白这副身材,实在令人在意。

他肌肉发达,四肢体毛旺盛,可半软的性器之下,居然有一条粉色湿儒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