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一把推开身边女人,蹙眉道:“奈日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叫做奈日噶的女人慢悠悠起身,她浑身赤裸,乌黑浓密的头发遮挡住了胸口两颗硕大的乳房。
楚玉白心中清楚,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窥探他许久了。
可他当然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因为他的命运定然不是此番。
女人眸中很快染上水汽,面容也挂上了委屈巴巴的表情道:“楚玉白,你怎么能这样呢,敢做不敢当,昨夜我们分明……你怎么能翻脸不认账呢!你无耻!”
楚玉白立刻往后推开身体大声道:“奈日噶!你才无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昨夜是你趁着我酒醉,钻进我家帐篷的吧?!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是决计不可能的!”
女人几乎要哭了:“怎么会呢,楚玉白,虽然你不是我们草原上的男人,可我知道,你是最强悍的,你留在了这里,就已然是我们部落的人民,草原之神长生天会接受你的,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楚玉白脸色涨红,他怒道:“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怎么能这样呢,若让别人看见,我怎么解释?!”
奈日噶慢慢靠近他,女人伸出柔荑,想要撩拨楚玉白的乌发,却被楚玉白一把拍开。
奈日噶脸色忽然一变,她盯着楚玉白平坦的裤裆道:“我知道了!楚玉白,你是不是不行?!你身材健壮,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可能对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不相信,楚玉白,你是不是不行,你说啊!”
楚玉白当然不是不行,只是和女人不行啊!
他头疼欲裂,昨晚摔跤比赛,他出尽了风头,一时兴起,喝多了烧刀子,此时宿醉的疼痛让他烦躁异常,这个女人又无端端生出这些是非来,简直让他进退两难。
楚玉白强忍燥意道:“好,我不行,是我对你不行,奈日噶,你走罢,这草原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强,算我求求你了,行吗?”
奈日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一夜,他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就算他喝醉了,早上都醒来了,他甚至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下面都没硬起来?!
奈日噶深深看了楚玉白一眼,难道他真的不行,就是中原人常说的有那个病,叫什么阳事不举,不能人事?
奈日噶简直想要抓狂,真是浪费这副强壮的身体,看着楚玉白浓密毛发,他健壮的手臂和腿上都是长长体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呢?
果然中原人都是废物。
奈日噶心中这么一想,立刻披上衣衫,气鼓鼓从楚玉白床上坐起,起身就要走。
楚玉白一把扯住对方衣袖道:“等等啊!”
奈日噶心中暗喜,果然他是舍不得自己的,此时要挽回了?
女人回头,只见楚玉白丢过来一件黑黢黢的外袍道:“你披上啊,别让人认出来了!不然我真是说不清了!”
奈日噶的心再次从高处坠落,心中愤恨一把扯过外袍,罩在头上对着楚玉白恶狠狠道:“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别想在我们草原上找到女人!”
楚玉白他的确没想找女人,他务必要找的,是男人。
只是这个世界他知之甚少,此时还无法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一个从中原流浪到草原的人,草原部落人民热情收留了他,教他摔跤放牧,教他狩猎骑马,他此时已然成了草原众多汉子中的一条。
更令他惊喜的是自己拥有一副非常强壮的身体,任何体能方面的运动,他都能做的极好。
比起之前每个世界自己娇软的人设,楚玉白非常喜欢这副身体。
他甚至一度幻想,有没有可能,自己这一次是攻呢?!
但是当他脱了裤子检查了自己下体后,他蹙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妈的,老子又是受!
这么威猛的男人,胯下为什么会有逼。
楚玉白十分气愤。
谁知,当天草原部落就发生了一件意外。
午后黑压压的天空预示着不同往日的平静被打破,响马的哨子声回荡在草原上。
猎枪响起时,整个部落都乱了套。
不知从哪儿钻出的一群盗匪,洗劫了楚玉白所在的部落。
这群盗匪野蛮无比,他们骑着马践踏别人的家园,肆意破坏,杀戮。
当楚玉白刚穿好衣服,脑袋探出帐篷时,一口又脏又臭的麻袋迎面就套了上来。
他瞬间失去平衡,整个身体被人绊倒,后心狠狠挨了一下。
有人用力一脚踩在他后颈防止他乱动,接着耳中便听到那人猥琐道:“嘿嘿,逮到了!那姑娘听说就在这个帐篷,这不,刚出来就被兄弟套上了,来来来,今晚带回去,保证让大家好好爽爽!”
楚玉白身形正欲暴起,想要挣扎,耳边陡然听见一声枪响!
“砰!”子弹的热浪直接从他耳边扫过,即使隔着麻袋,他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混乱中一个有些耳熟的男人沉声道:“姑娘们带走就行了,别杀其他人了!”
那猥琐之声立刻道:“大当家心善,给老弱们留了条活路,兄弟们,听见了吗,男人们杀了!抓了女人就行了,小孩儿也别管了,对,就你,他妈的有耳朵吗,让你别杀了!”
“砰砰砰!”又是连续几枪,混乱中立刻没有了反抗之声。
楚玉白忽然不敢动了。
这伙土匪,以为他是个女人才抓了他,如果现在反抗,手上没有武器,等待他的只有一条死路。
心中无比担心部落其他人,现如今却只能隐忍,哪怕被抓回匪寨,只要留一条性命,他也定然会想办法杀出一条血路。
那耳熟之声又响起来:“花结巴,带着货先回去,黑溜子善后!”
楚玉白心中一惊,这个声音,他分明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