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白胸口起伏,双腿颤抖,他脸色苍白,不行,无法前行了,那黑暗太可怕。
就在他在原地恐惧害怕的时候,猛然间前面漆黑的甬道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楚玉白心中一喜,是刚才跑走的薛元龙回来了吗?
他立刻迎了上去口中叫着:“元龙,你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楚玉白当即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后跟窜上了天灵盖,整个身体流动的血液都好像被冻住了一般可怕,刹那间他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他面前那个人,佝偻着身体,面容可怖。
一双空洞洞的眼窝深陷在里面,黑色的瞳眸极大,白眼仁却又极其?}人,更为可怕的是那个人的脸,他根本就没有脸!
那张脸上鼻子和嘴都变得十分模糊,就像是被人硬生生从脸上剜掉了一样,眼睛也一个大一个小,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张恐怖的脸,居然对着自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那张嘴,活像是用刀子在脸上割出一条诡异的缝隙。
楚玉白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对方裂开嘴,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牙齿,这一刻,楚玉白感觉连自己的头发都疯狂炸了起来。
那站在面前的人,无声的笑着,而楚玉白的恐惧已然被放到了最大,他浑身觳觫根本挪动不了脚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那张模糊不成人形的脸。
心脏在剧烈跳动,血管几乎要爆炸,喉咙里发出“咔咔”的恐惧之声,楚玉白好似溺水一般,沉淀在黑暗中,动弹不得。
猛然,后脑一阵巨疼,楚玉白瞬间失去了只觉了。
在意识流逝的最后瞬间,他心里暗道一句糟糕,这次可能真的要玩完了,当时真的不该贸然和薛元龙进来的。
可惜后悔已然没用了,绵软的身体倒下,黑暗中佝偻的身影挪动着脚步,慢慢走在了楚玉白的身边。
佝偻的身影蹲在楚玉白身边,被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面容,那是一个苍老的男人,他的脸上脖颈还有手背上,全是被烧伤的痕迹,整个人的脸已然面目全非了,而楚玉白身后,赫然正站在那个忙碌了一天的小女孩――佩兰。
佩兰冲着苍老的男人小声道:“快走!”
那面容可怖的老男人对着佩兰做个手语,佩兰点了点头,扭头就跑进了黑暗中。
佝偻的老人将楚玉白的身体托在怀中,抱着他走近了更黑的暗处。
楚玉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好像散架了一样,尤其是自己的手腕,被拽得生疼,后脑勺也是疼的要命,自己不会已经挂了或者又穿越了吧?
目光所及是一片阴暗,好像是个仓库,鼻息间还是那股子萦绕不散的腐朽臭味,楚玉白就知道,自己应该还没离开那个地下密道。
还没来得及多想,他惊恐抬头,发现自己双手赫然正是被丢失的那条床单绑在半空,用力挣扎了两下,根本动弹不得。
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脚距离地面大概有一个凳子的距离,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白色连衣裙?!
楚玉白几乎瞬间就作呕了,这件衣服,这他妈赫然正是他刚才和薛元龙抬头看见的那个飘在半空的衣服啊!
是死去的老夫人年轻时候的衣服,哪个变态竟然给自己穿上了这玩意?
更令他恶心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裤子竟然被扒了,他浑身赤裸被人套上了这件连衣裙,也就是在他晕倒的时候,那个恐怖的人已经摸过自己了?
这么一想,头皮麻得更厉害了。
楚玉白喘息,他甚至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让人知道他已经醒了。
黑暗中,外面忽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楚玉白瞪着眼睛盯着门角处,好像那里随时都会冲出来一个怪物,将他吞噬。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楚玉白的心脏也越跳越快,血液冲撞在血管里,憋得他生疼。
他牙齿打颤,瞪大的眼睛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目光死死盯在门口的地上,那个人,要过来了!
果然,地上佝偻的的影子色泽便重,脚步声也来到了门口。
楚玉白脑子里好像有根神经赫然崩裂,口中立刻发出了惊叫声:“啊啊啊啊――”
果然,那佝偻的恐怖老人走了进来,此时楚玉白想到了,他看见过这人的影子,佩兰说过,他叫薛伯。
楚玉白叫完之后浑身出了一身冷汗,身体里的恐惧竟然被驱散了不少,脑子里也冷静了下来,他颤声看着来人问:“你想干什么……你滚开!你滚开啊!!!”
被吊在半空的手腕生疼,他一双赤裸的脚乱蹬了起来,那佝偻的老者也不说话,只是随便从旁边的杂物里拿出一条又脏又黑的布条,直接从后面绑住了他的嘴。
那黏腻的布条上全是腥臭味,当即楚玉白呼吸一窒,差点就吐了出来。
嘴被硬生生绑住,说不了话无法在乱叫的他只能用力呜咽:“呜呜呜!唔唔唔啊?!呜啊呜啊?!!”
面容可怖的薛伯对于不能说话的他似乎很是满意,老头伸出黑漆漆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绕在他面前,用有些贪婪的目光盯着他的胸口。
楚玉白再次心中一惊,这个人,难道就是在暗中偷窥自己的人?!
想到自己在房间里和那三兄弟暧昧淫靡的过往,楚玉白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恐怖的老家伙,他到底要干什么?
枯瘦的手缓慢摸在他的奶子上,好像确认一般,来回揉搓。
楚玉白腹中不断泛出恶心的气息,他干呕了几声眼眶中溢出更多生理性的泪水,口中溢出求救哀嚎般的呻吟:“唔唔唔唔……唔!!”
那薛伯根本不理他,一双手极近粗鲁揉捏他的奶子,隔着那薄薄的衣衫,破烂不堪的白布上立刻烂出一条条裂痕,露出他白皙如雪的肌肤。
薛伯捏住他的奶头用力拽了拽,似乎对他这副身体很是好奇。
楚玉白害怕也害怕过了,现在只剩下了愤怒,一双吊在半空中的脚,猛然发狠用力一踢,直接踹在那老人的胸口!
本以为一个佝偻老人应该没什么力气,被踹一脚会直接飞出去,没成想,高估了自己体力的人永远是楚玉白自己。
脚腕被薛伯捏在手中,好像铁钳一般几乎要给他折断了。
楚玉白吃疼,立刻呜咽着挣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