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身上的确有丧尸病毒,在他被完全感染之前,楚玉白用血浆分离器将他的血液控制了起来。
安德烈守在旁边,有些紧张问:“楚博士,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楚玉白的手有点发麻,他抬头看着安德烈道:“艾斯他……他感染了丧尸病毒!”
安德烈脸色骤变,他一把拔出腰间的枪,手立刻被楚玉白死死按压住,只听对方声音颤抖道:“别、别激动,虽然是丧尸病毒,但是那病毒并不完全,如果说感染丧尸病毒的人最终都会失去理智变成丧尸,那么艾斯感染的病毒,更像是人为改良过的病毒,我已经想办法控制住了病毒,但他……现在也完全不能动,生命只能依靠机器了。”
末世之下,连三岁孩童都知道,但凡感染了丧尸病毒的人,只能击杀。
安德烈并不完全相信楚玉白,他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艾斯问:“你确定,你能控制住病毒?”
楚玉白点头,他将艾斯的手脚全部死死绑了起来,抬起通红的眼睛对安德烈道:“只要他醒过来,不失去理智,我能保证控制住他,但必须要想办法扼杀他体内的病毒。”
从那天开始,楚玉白整个人生的追求就变成了治疗艾斯。
白文耀忽然提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些猎犬,你后来都查验了吗?”
楚玉白捏了捏指尖道:“所有罗威纳犬我都验过尸了,其中一只被注入了改良过的丧尸病毒,显然,是人为的,而且那个人就在我们基地!”
白文耀看了看楚玉白身边的安德烈,男人点了根烟道:“小白,我们出去走走,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楚玉白起身,安德烈还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他的身上。
带着安德烈体温的外套披在身上,楚玉白感激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抬起脚步,和白文耀走了出去。
夜晚的农场里静谧异常,两人都看见了在高处守夜的昆西。
昆西朝他们颔首,表示一切安全。
白文耀带着楚玉白走远了,才拉住他的手低声问:“小白,你对那个安德烈,了解多少。”
楚玉白盯着白文耀问:“你是什么意思?”
白文耀深吸一口气:“你别那么大敌意,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觉得,安德烈的出现时机有些巧合吗?”
楚玉白站在农场围栏边,潮湿的栏杆上附着了一层湿漉漉露水,他用指甲扣着潮湿的木屑低声道:“安德烈来了之后,基地就出事了,但……但他一直尽心尽力保护着我,我并不想怀疑他。”
白文耀靠近楚玉白,将他的身体拉过来,面对面低头捧住他的脸道:“小白,你要理智一些,现在并不是我让你去怀疑他,而是所有不合理都指向了他,为什么艾斯这么多年都没出事,又为什么艾斯要找人保护你,就好像他知道要出事一样,而那个时候,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将病毒带进你们基地,这些事,你都想过了吗?”
白文耀总是很理智,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楚玉白越听手越冰凉。
白文耀拉住他的手继续道:“你想过吗,曾经艾斯没有出事的时候,你的研究是不是进步很慢,自从他出了事,你便像是头顶悬着摩克利斯之剑,不断鞭笞着你前进,而现在你的研究,是否只差临门一脚?”
楚玉白倏然睁大了眼睛,白文耀每句话都说的在理,忽然之间,整个世界都好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从头顶罩了下来,让楚玉白一时间有些喘息不上来。
他眉头紧蹙,无法否认,白文耀的话在他心底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身体在轻轻发抖,楚玉白抬头看对方的眼睛:“不……我没法怀疑他……”
谈不上爱,可安德烈在他身边守护了那么久,他们甚至已经是肉体关系,况且,肚子里还有不知是谁的孩子,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怀疑身边的人呢?
白文耀将唇瓣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白,希望你能理智些,毕竟,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是别人编织的谎言,那个时候,你的伤我就不知要如何替你抚平了。”
楚玉白尽量保持理智,他先推开了白文耀,目光灼灼看着对方:“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休息吧。”
两人回去时候安德烈已经铺好了干燥软和的床铺,楚玉白揉了揉对方的金色的发道:“睡了,晚安。”
闭上眼睛,长久以来安德烈守在身边的画面一幕幕闪过,楚玉白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动了感情。
从衣食住行,乃至人身安全上,自从有了安德烈,他都依靠着对方。
他从未设防,毕竟安德烈是艾斯亲自给他找的保镖啊。
他吃的每一口饭,喝的水,都是安德烈递给他的。
假如退一万步讲,安德烈想要害他,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诸多迷茫在心中,让楚玉白半天睡不着。
旁边的白文耀都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楚玉白还在翻身。
黑暗中,安德烈靠近他低声问:“你和那位白队长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怎么了?”
楚玉白无法和对方的目光对视,他逃避般移开眼神看着破烂的屋顶道:“大概是太累了,反而睡不着。”
温热的怀抱一下靠近,脸被扭过去,爽朗的唇瓣贴了上来。
舌尖被吮吸,楚玉白口中立刻泛出口水。
男人的舌伸进口中,搅乱他口中诞水,让他紧绷的身体一寸寸放松下来。
隐秘的吻,好像偷情一样,就在白文耀的身后。
楚玉白有种错觉,明明知道应该对安德烈设防,自己却偏偏管不住自己,想要和他更加靠近。
身体甚至产生了更激烈的反应。
安德烈的手摸着他的腰身,目光落在他顶起的裤裆中,语气顽劣轻声道:“我们道貌岸然的楚博士,原来私下竟然是个淫荡贪婪的骚货,别人知道吗?”
楚玉白被他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烧透的耳骨都好像冒出了热气,他咬唇轻声道:“还不是都因为你亲我……唔!”
唇瓣再次被堵住,男人的手放肆伸进了他的裤腰。
安德烈的热意,像是甜蜜的糖,缠着他黏在他神经上,让他肌肤每一寸都透露出渴望。
楚玉白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也许是因为怀孕,他的性欲比原来要强烈许多。